「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拿著的。」
閻埠貴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愣是沒把車輪子交給何雨柱。
他愣是一隻手拼了力地拎著車輪子,整個人極為艱難地爬上梯子,然後,就把車輪子放在牆頭上,一隻手扶住了它。
再然後,他這才慢慢爬上牆頭,騎在了牆頭上。
「三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
何雨柱見狀,臉色黑了下來,他忍不住怒氣地說道。
「哎哎,傻柱兒,你可別這麼想,你……」
閻埠貴此刻可是一個人,他不敢輕易得罪何雨柱,這傢伙可是個愣頭青,萬一得罪了這傢伙,這傢伙再給他從牆頭上推下去,那可不是好玩兒的,因此,他選擇否認何雨柱的指控。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場中形勢可就產生了變化。
「爹,我們來了。」
這是突然傳來的一道聲音,而這聲音,正是閻解成發出的。
閻解成來了,不只是閻解成,還有於莉,還有閻解放和閻解礦。
閻埠貴的三個兒子,外加一個兒媳婦,趕來了。
就在這一瞬間,場中的形勢,便是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
何雨柱從占據優勢,畢竟,他跟易中海,對閻埠貴,形成的可是二打一的局面。
這種局面,是足以壓製得閻埠貴死死的。
不過現在,隨著閻解成三人和於莉的到來,場中的形勢對比,一下子就變成了五比二。
閻埠貴反過來,對何雨柱和易中海形成了壓制,而且,還是把二人給壓製得死死的。
這就讓閻埠貴一下子就變得心雄膽壯了起來。
再看向何雨柱時,閻埠貴也就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謹小慎微,顧慮這,又顧慮那了。
他直接是話鋒一轉,語氣也是從柔軟變得頗為強硬,他直接是說道:「沒錯兒,傻柱兒,我就是不相信你,懂嗎?我為什麼就不相信你呢?答案當然是明擺著的。」
說到這裡,閻埠貴更是冷然一笑,直接是說道:「我怕我把車輪子交給你拿著,你會把車輪子給我直接扔下去,而且,你肯定還是把車輪子,給我往下面的碎磚頭堆上扔,你敢說你沒打著這樣的一個主意?!」
何雨柱無語了。
他是很有些驚愕的,因為,這閻埠貴所說的,就是他心裡所盤算的啊!
也就是說,這閻埠貴,竟然是直接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啊!
這就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而也是因此,何雨柱又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了。
在這一刻,他竟然是很有一種惡向膽邊生的衝動了。
他心頭就是有這樣一種衝動,他想向著面前的閻埠貴推一把。
他很確定,只要是他這麼來一下子,一定是可以把閻埠貴給推下牆頭的。
而只要是他那麼幹了,說不定就能把閻埠貴給摔個半死不活的。
這絕對就是一種惡念了。
只要是何雨柱把這種惡念給付諸行動,那麼,等待閻埠貴的,必然就是一個非死即傷的結局。
這同樣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過,也就在此時,閻解成他們四人,卻是已經跑到了院牆之下。
「爹,我們來幫你……」
閻解成此時,又是叫了一聲道。
而就是這一聲叫,可謂是在無形中救了閻埠貴的性命了。
因為何雨柱的那一股惡念,直接是被閻解成的這一聲叫給衝散了。
這讓何雨柱一下子便是恢復了冷靜。
而恢復了冷靜,也就恢復了理智。
理智告訴何雨柱,推閻埠貴下牆的這種舉動,絕對是萬萬不能有的。
因為,只要是他敢把閻埠貴給推下牆頭,他必然是會搭上自己這一生的人生命運。
也就是說,閻埠貴可能會落一個非死即傷的結局,而他何雨柱,也是會得到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
他害閻埠貴是可以的,但是,只要是他這麼幹了,他肯定會搭上自己。
這就肯定不是何雨柱願意幹的事情了。
所以,何雨柱就只能是訕訕一笑,他說道:「三大爺,你這麼看我,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啊!我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呢?對不對!」
接著,何雨柱便是不再說廢話,一個人,直接是用力一抓,再一拉,就把院牆外側的梯子給拉過來。
順勢將梯子豎在院牆內側,而此時,閻埠貴卻是已經把車輪子給放下去,就叫閻解成給接住了。
「三大爺,您先請下去吧!」
何雨柱只得是示好說道。
儘管這傢伙笑得很勉強,但是,他確實是在努力地裝出笑臉兒來。
「呵呵,不用客氣。傻柱兒你先下吧還是。」
閻埠貴才不會欠何雨柱這個人情,他冷冷一笑,便是直接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語音很是玩味地說道。
何雨柱此時,已經是黔驢技窮,完全沒招兒可用了。
他只能是翻身踏上梯子,下到了地上。
跟著,閻埠貴也是下到了地上。
閻埠貴下來之後,直接是帶著家人,還有他那失而復得的車輪子,回家去了。
原地,何雨柱和易中海站著,沉默不語。
直到很久之後,何雨柱這才重重嘆氣,然後說道:「一大爺,走,我把梯子給你扛回家裡去。」
這黑天半夜的,何雨柱就算是再混球,他也不能讓易中海自己扛著梯子回家去啊!
畢竟,易中海之所以弄了這梯子來,這可是為了幫他啊!
再者說了,易中海也是這院子裡唯二肯真心對他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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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院子裡,除了一個易中海,還有一個聾老太太,就這二人肯真心對他好,還有誰肯真心對他好呢?
所以,就為了這個,他哪怕就算是再混蛋,那也絕對是不能讓易中海一個人扛著梯子回家去的。
他要是讓易中海那麼做了,那也就說明,他這個人,那可就實在是沒得救了啊!
易中海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是在後邊打著手電筒,給何雨柱照著腳下的路。
在易中海家裡,何雨柱坐了一會兒,一大媽也是給何雨柱倒了一缸子熱水喝了暖身。
易中海也是雙手捧著茶缸子喝著熱水,一邊兒就趁勢利用這搪瓷缸子暖著手。
他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何雨柱,感嘆一聲,便是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柱子啊,聽我一句勸,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再幹這種事情了!」
何雨柱沒有拿開送到嘴邊的茶缸子,但是,他的一雙小眼睛卻是看了易中海一眼,沒有說話。
易中海接著說道:「你看今天這事兒弄的,要不是我給你想了這個辦法,你只怕就沒辦法收場了。就是按我說的這個辦法,處理了這個事情,你看看,咱們爺兒倆這一通忙活,搞得這算是咋回事?簡直就比在廠子裡上半天班兒都還累,還不落好兒,反而還得罪人……」
得罪人是肯定的,易中海非常確認,今天這件事情,這麼一通搞下來,不僅是得罪了閻埠貴,也肯定是得罪了林陽。
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出力不討好嗎?
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你何雨柱一個大男人,不憨不傻的,然而,卻是干出了這樣愚蠢的事情,這簡直就不可原諒了好吧?!
「唉!一大爺,這事兒我知道是我做錯了!您別說……別說了吧!」
何雨柱一聲哀嘆發出,眼中的淚水,便是滾落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