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家。
在老閻家狹窄的客廳里,一輛自行車扎著。
車子的前輪已經是安裝上了。
但也就只是剛剛安裝上。
閻埠貴的手上,還拿著扳手兒。
車子的另一邊呢,閻解成則是拿著一個手鉗子。
他是在配合閻埠貴,幫著老爹安裝自行車前輪的。
經過一番忙活,此時的父子二人,已經是把前輪給安裝好了。
累倒不是很累,但是,卻是很有些凍手,尤其是手上還粘上了油,弄得手上黑乎乎的。
必須要好好洗一洗了。
「你倒熱水。」
三大媽楊瑞華一直就在旁邊看著,此時見老頭子還有大兒子合力安裝好了車輪子,她便是拿過一個臉盆兒,對著一旁的於莉說道。
於莉則是從旁邊的煤火爐子上,雙手端下了鋁鍋,就給臉盆內倒了熱水。
閻埠貴和閻解成開始洗手,為了把手上的黑油洗掉,父子二人也是顧不得浪費不浪費的問題了。
只能是動用肥皂了。
好不容易洗乾淨了手,關上了屋門,一家子人坐在屋子內,目光齊刷刷看向眼前的自行車。
尤其是盯著那失而復得的車前輪,所有人的目光中,皆是涌動著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車輪子竟然還能失而復得!
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是沒想到的事情。
就連閻埠貴,也是一樣沒想到。
他之前倒推著只剩下後輪的自行車去中院兒,是要讓眾人看一看他這車子的遭遇,尤其是要讓易中海看一看這車子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的用意,當然就是希望讓易中海去做一做何雨柱的工作,看看能不能把車輪子還給他。
對於是何雨柱偷了他的車輪子這事兒,閻埠貴從始至終都是沒有懷疑過的。
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個院子裡,要說是有一個人對他心存不滿,然後,要報復他的話,那麼,這個人,除了何雨柱,就不會再有別的人了。
為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是他收了何雨柱送來的那一份兒厚禮啊!
而何雨柱之所以送他那麼大一份兒厚禮,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要讓他,要讓他們一家人,竭力地促成他何雨柱跟於海棠之間的那一樁美事兒嘛!
然而,他們卻是並沒能促成這一樁美事兒啊!
然而,嚴格說來,這能怪得了他們嗎?
這怪不了啊!
要知道,跑來阻擋你何雨柱跟於海棠相親的,可是那楊為民四人啊!
並不是他們老閻家什麼人啊!
所以你何雨柱如果要怪罪誰的話,你不應該是去怪罪楊為民他們嗎?
你何雨柱為什麼就要怪罪我們老閻家呢?
再者說了,就算是沒有楊為民四人出現,給你攪黃了你跟於海棠的相親,你何雨柱跟於海棠的這次相親,就能成功了嗎?
成功不了啊!
為啥呢?
還不是因為你何雨柱?
這事兒還不得怪你何雨柱自己嗎?
你就說吧,你何雨柱為什麼要趁著於海棠跟你相親,到你家去的機會,你就突然間干出了那等犯罪的行徑?
你為什麼要非禮人家於海棠?!
你仗著你是男人,身強力壯,有著一股子蠻勁兒,你就要恃強凌弱,摟抱住於海棠不丟手,非要猥褻侵犯人家姑娘?!
你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也幸虧人家於海棠跟我們老閻家有親戚關係,人家的姐姐,是我們老閻家的兒媳婦。
這才讓於海棠不願意把事情做絕,沒有去告你猥褻侵犯人家姑娘。
要不是這樣,你何雨柱就說吧,只要是人家於海棠去派出所報案,就說你猥褻侵犯人家,你能落得了好不?
人家警察不得給你抓走啊!
判你一個猥褻侵犯女同胞的罪名,就問你能不能承受得了吧?!
難道你何雨柱不應該對此心懷感恩,然後,洗心革面,誠懇認錯兒,重新做人嗎?
可是你看看你何雨柱,又是做的什麼事情?
你竟然是不僅不知悔改,不懂感恩,你反而還要反過來,報復我們老閻家,就趁著我們吃晚飯的時節兒,你就把我們的自行車的前輪子給偷卸了,拿跑了。
你這作為,是不是恩將仇報?
你還是個人嗎你!
所以,閻埠貴想到這些,他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恨,恨不得就把何雨柱給打斷了兩腿。
「你們給我聽著,以後咱們家,跟那何雨柱從此就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能去跟他走近。聽到沒有?」
閻埠貴對著全家人,怒恨恨地交待說道。
在這一刻,他是沒有了平日裡的那種嘻嘻哈哈的,所有的,就只是一臉的嚴肅認真。
這讓包括三大媽在內的每一個老閻家的人,都是感到了害怕,而在害怕之餘,也就意識到,閻埠貴的這個交待,那是不得不遵守的了。
而閻埠貴能有這種交待,毫無疑問的,也就是說明了一個事實。
這便是,閻埠貴還是把偷卸車輪子的賊人,給認定是何雨柱。
不是這樣的話,閻埠貴又怎麼會針對何雨柱,做出這麼一番交待?!
「爹,你說這偷卸車軲轆的,還是那何雨柱嗎?」
閻解成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是想過一個問題的,這便是,偷卸車輪子的,就是何雨柱。
可是,要是這樣的話,何雨柱又為什麼把車輪子給扔到小樹林裡去了呢?
扔進去就已經夠費勁兒的了,還要帶著他爹去那小樹林再撿回來,在這中間,那可是要在上梯子與下梯子,以及不住地翻牆之間,來回倒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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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瞎折騰嗎?
而且,這還是何雨柱和易中海二人瞎折騰啊!
這二人難道是閒得蛋疼,沒事找事?
深更半夜了,也不睡覺,非要搞得自己如此奔波勞累?!
這怎麼想,都想不通啊!
在閻解成看來,如果何雨柱真要是偷卸了他們家車輪子的話,那是肯定不會再交出來的。
只要是把車輪子藏起來,事情過去之後,就把這車輪子賣給修車鋪,那不也是能得十塊八塊的錢的嗎?
「哈哈……傻小子,這你就有所不懂了呀!」
閻埠貴哈哈一笑,便是說道:「傻柱兒這麼做,主要是兩個目的,這兩個目的,一個是把車輪子還給我們,並且不暴露車輪子是他偷的這個事實,另一個目的,就是嫁禍,這是要企圖嫁禍給林陽……」
說到這裡,閻埠貴便是把事情個中的原因給說出來了。
第一個要說的,當然是何雨柱為什麼要設法把車輪子還回來。
為什麼要還呢?
當然是因為如果不還,閻埠貴必然是選擇報警,而只要是警察介入調查,那麼,何雨柱偷卸車輪子的事實真相不僅會大白,而且,何雨柱更是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權衡利弊之後,何雨柱必然是發現,只有設法還回車輪子,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就是何雨柱為什麼要還回車輪子的原因了。
第二個要說的,就是嫁禍了。
何雨柱在設法還回車輪子的同時,他還想要給林陽嫁禍,就是企圖讓他們老閻家人認為,偷卸車輪子的是林陽,而不是他何雨柱。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呢!」
說到最後,閻埠貴便是冷笑一聲,如此感嘆說道。
「這……」
閻解成嚇壞了,他呆怔在那裡,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兒,他是不敢相信閻埠貴的話。
因為他不敢相信,何雨柱竟然是會有如此之深的心機啊!
「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傻柱兒能謀劃得出來的吧?!」
於莉在旁邊插話,她看著閻埠貴,皺著眉頭,很是確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