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麼關係?請你下車!」溪月的語氣依然生冷,似乎不給我任何機會。🎁☟ ❻❾s𝕙υ𝕏.Ⓒ๏𝐌 ♟😾
我還是厚著臉皮說道:「你先聽我說完,那天在你車上和我通話的女的是我從小到大的一個死黨,她叫田潔,我跟她只是朋友關係,根本談不上男女朋友……還有,我去拉薩真的是找我前女友的,所以,你真的是誤會我了。」
溪月卻是一聲冷笑:「你覺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會信嗎?」
「你肯定不信,但這不是秘密,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跟田潔的關係,她還是一個主播,你在抖音上能搜到她的。」
「你跟我講這些幹嘛?我對你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知道,因為我對你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只是想解釋一下,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現在可以下車了嗎?」
好像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給我好臉色,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我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了,繼續對她說道:「再說胡永強昨天乾的那件事,我真的不知情,而且我來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來,以我對你的了解,我其實沒覺得你會來的。」
「你很了解我嗎?」
「不了解,就是一種直覺吧。」
正說著,交警忽然走了過來,對溪月說道:「你好,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請儘快駛離。」
溪月點頭道歉後,掛上檔就開走了。
她這次找了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又再次對我說道:「你還不打算下車嗎?」
她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冷冰冰的,甚至還有著一絲傲慢。
我很反感她的這種表情,讓我的自尊無處安放,心裡莫名有有些煩躁。
最後我也只是笑了笑,說道:「溪總,人生有時有太多的無奈啊!」
「我不想聽你感慨人生。」她一句話直接讓我無言以對了。
這下,我真不知道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
誤會我也解釋了,如果是對胡永強昨天的操作,那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再次說道:「溪總,首先呢,不管昨天胡永強的做法跟我有沒有關係,我作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向你道歉。」
溪月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可能吧!在你眼裡我很沒有尊嚴,換個人可能早就識趣地走了,但我不能走啊!這個項目不僅是公司很重視,我也想努力爭取一下……」
稍稍停頓一下後,我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瑞鑫公司的負責人謝冬青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我們是同學,二十多年的友情了……」
沒等我繼續說下去,她打斷了我的話:「對不起,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覺得你是一個有原則並公正的人。」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不管我說什麼,她都在第一時間把我的嘴堵住,這確實是個難對付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好那就不說這些,說回項目上,你從集團總部直接空降到這邊來,而且一來就這麼大的工程,你肯定也很重視,如果僅僅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導致我們出局,你不覺得有些可惜嗎?」我的聲音不高,卻有蒼涼的味道。
「呵呵,如果所有公司都像你這樣的話,這個招標工作你認為我該怎麼去執行?」溪月冷酷的聲音像是一排子彈,呼嘯著射穿了我們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
我無視她的不斷打擊,非常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說:「我希望能夠給我們一個公正的機會,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至少我不想死在還沒有端上槍就敗了。」
「這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這我當然知道,你們有你們的招標制度需要遵守,大家都是各司其職,但如果我們能得到這次繼續競標的機會,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而且,有句話說得好……」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什麼?」
「哀兵必勝。」
「呵呵,好一個哀兵必勝。」溪月笑了笑,卻沒有下文
「溪月,我錯了。」這句道歉,我說的非常真誠。
她淡淡地朝我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只是有點失望。」
停頓一下後,她仿佛沒有心思和我繼續糾纏這些問題,轉而說道:「你說的,我會考慮。但是,並不代表我一定能幫你。」
「嗯,這就行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裡突然之間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踏實。
她的語氣也終於平淡了一些:「下車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我笑著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她這塊冰塊我真給她融化了。
下車前,我又好奇的向她問了一句:「溪月,你去珠峰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你從珠峰迴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啊?」
「跟你沒關係,趕緊下車吧。」
人家不願說,我也著實沒辦法。
聳了聳肩後,便打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她轟著油門離開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酷啊,從那天在東達山認識她到現在,始終給我一種很冷酷的感覺。
沒去想那麼多了,現在也過了下班時間,就沒必要再回公司了,不過現在時間也還早,我打算去看看謝冬青爸。
我給謝冬青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他正在回去的路上,算算時間咱倆差不多應該前後腳。
半個小時後,我就到謝冬青爸居住的小區,其實這裡也不能算是小區,說白了就是一排臨街的房子,還是自建房。
這房子是謝冬青爸早些年買的,他爸就在這附近一家廠里當保安,這些年就靠那點微不足道的工資將謝冬青供上了大學。
謝冬青也沒讓他爸失望,畢業後很快就成為了行業里的佼佼者,本來是要給他爸買房子的,可他爸說什麼也不要,還讓謝冬青自己把錢存著。
哪知道,謝冬青卻遭遇人生滑鐵盧,導致這些年努力存下來的錢全賠了。
我到的時候,謝冬青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見面後,謝冬青將我手裡提著的水果接了過去說道:「你怎麼買這麼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這人,從來不喜歡吃這些,浪費這錢幹嘛呀!」
我一邊跟著他往樓道里走,一邊說道:「生病了就要多吃點水果,你爸不喜歡吃,你就哄著他吃唄。」
「那倒也是,」謝冬青笑了笑,忽然又嘆了口氣說,「我爸這人啊,真是閒不下來,都這樣了還想出去上班,待會兒你幫我勸勸他。」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