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很不想把你們卷進來的。(-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楚天驕在蘇小妍還有兒子的額頭上各親了一下,表情嚴肅的坐回駕駛位,啟動了車輛。
車輛快速的駛離這處事發地,他故作鎮定的安慰著人,但是臉色依舊的很難看。因為這趟他跑了無數次的道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無比的陌生。
他在中控台的收納箱裡一陣翻找,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後面的妻子說:「這裡面有我給你們提前準備好的護照,還有一張有著五十萬美元的銀行卡,密碼是你和兒子生日中的月份和日期。」
蘇小妍有些迷茫的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看,裡面的兩份護照之上確實有著她和兒子的照片名字。護照簽發的日期看上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在她的記憶之中,她根本就沒有辦理過護照的經歷。
和兩本護照一起的,還有一張沒有數字和文字的黑卡,上面有著燙金的圖桉,是一棵一半盛開一般腐朽的大樹。
「留下的錢不是很多,但也足夠你們到美國了。」楚天驕繼續說,「本來想送你們去閩省的,那裡有學院的分部可以給你們提供庇護。但是那群做生意做太久了的傢伙能不能保護你們很難說,還是直接讓你們去本部。」
什麼閩省的分部和美國的本部讓蘇小妍的腦袋有些不太靈光,只是她這個不是喜歡在大排檔啃鹵豬大腸和變態辣雞翅,就是喜歡開上司的車到處亂逛的老公突然那麼的正經,還一副像是安排後事的樣子,讓她非常的不安。
「你別做什麼傻事,我不計較你之前的那些事了,我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蘇小妍哀求的說。
老實說她不是害怕吃苦的女人,否則在見到楚天驕的家是什麼模樣,知道他之前那些事跡不過都是吹牛的後就該跑路了,更不會和他過了那麼多年,還生個兒子。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這隨手甩出五十萬「小錢」的老公變得無比的陌生。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了解他過。
「如果可以我也想這樣,但是有些傢伙不允許啊……」楚天驕握著方向盤,幽幽的說。
他把油門踩到底,車身又是一陣震動,一個黑影飄著黑血被撞飛。黑血灑在前擋風玻璃上,接著又被雨水快速的沖洗乾淨。
「回家後我會送你們出城,去就近的機場。」沒有理會外面越來越多的黑影,楚天驕快速的說,「你們的目的地是芝加哥,下飛機後直接轉火車站,刷我給你的那張卡進站,會有一班CC1000的列車來接你們。」
「上車後把卡片給列車員看,他會帶你們去學院的本部,然後大概會有一個叫昂熱的老傢伙來找你們。」他說著說著,變的有些咬牙切齒,「不用害怕他,那個老傢伙是我的老師,雖然也是他把我派到這地方然後就不管不問的。不用對他有什麼隱瞞,告訴他你們是我的妻子還有兒子,也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直接告訴他,他會安排好你們後面的一切的。」
在路上徘回的身影們消失,這似乎永遠也不會走完的公路似乎有了盡頭。
看著遠處熟悉的城市輪廓,楚天驕鬆了口氣說:「我要向你們道歉,被卷進來的你們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過回正常的生活了。不過作為我的親屬,運氣好的話,你說不定還可以留在學院裡當個舞蹈老師,兒子也有專門為他準備的預科班可以去。」
「那你呢?你要去哪裡?」蘇小妍有些著急的問,他全程都在說她和兒子,完全沒有沒有提自己。
車輛慢慢的減速,楚天驕沉默了很久後說:「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和我待在一起你們會變得很危險。你們見到校長後,幫我帶一句話。就說,我的任務失敗了,但是我會想辦法把這裡面的東西堵在裡面。」
……
黑色的轎車在無比安靜的街道上行駛著,天空降下的雨似乎小了很多,車內的空氣依舊的緊張。楚天驕一句話也不說的緊握著方向盤,后座的蘇小妍一臉的不知所措,他們的兒子趴在窗邊,看著外面變的黑漆漆的,同時還變得有些陌生的城市。
楚天驕也發現了城市的異常,太安靜了,安靜的絲毫沒有一點的人氣。車輛的大燈掃過面前的建築,漆黑的居民樓上窗戶緊閉,沒有絲毫的光芒還有聲音傳出。這個時候,就算他再遲鈍也會明白,這裡壓根就不是他認識的濱海!
倒車掉頭,他迅速的離開市區,向著遠離城市中心的工廠區開去。面對妻子和兒子的疑問,他沒有回答,只是說了情況有些古怪。道路逐漸變的荒蕪了起來,遠處一大片安靜的廠房靜靜的伏在大地之上。看到了這一幕的楚天驕鬆了口氣,看樣子就算外面變得古怪,他的秘密小屋還在。
車燈照亮環亞集團的大門,原本這時正該熱火朝天的工廠卻是和外面一樣安靜的有些可怕。表情鎮定,但卻死死握住車門邊探出的劍柄,楚天驕輕車熟路的駛進工廠。
「爸爸!」男孩突然的叫住了他,指著外面的大門邊說,「那裡有個人!」
燈光照亮大門的陰影處,楚天驕看到了,一個黑色衣服的人正靠在大門邊的牆上,兩隻手無力的落在地上。♤💚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把車停在離那個人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楚天驕輕輕的踩下剎車,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我下車去看看,你和媽媽好好待在車裡,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下來。」
他在男孩一臉驚訝的目光之中,抽出了收納在車門裡的刀,一把沒有刀鐔的黑色長刀。男孩好奇的看了看另外一邊的車門,果然,那裡也有一把一樣的長刀。
「爸爸你是超人嗎?」嘴巴變成o型的男孩一臉興奮的問。
「……算是吧。」楚天驕回過頭,揉了揉男孩的頭。
他抬頭,對一臉擔心的妻子說:「記住,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下來。也不要問我是什麼人,知道的太多你們就沒有那麼容易的離開了。去學院之後,校長會向你透露一些不太重要的事。」
沒等妻子說什麼,他就推開車門,在細雨之中握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熱的長刀,向著那個似乎只有輕微呼吸的人走去。他踢了踢地上的一塊小石頭,石頭撞在那人的鞋上,但是並沒有什麼反應。
確認了他沒有真的死去,但也不會突然的攻擊,楚天驕靠近,借著車燈打量他。就算被大雨打濕,他身上穿著的那一身西裝依舊可以看出價值不菲。大雨打濕了他的頭髮,緊緊的貼在臉上,看不清楚具體的樣貌,只能知道他的年紀不是太大。他還帶著武器,兩把日式的長刀散亂的落在他的腳邊。
楚天驕蹲下,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陣。除了一部已經關機的手機,還有一些像是飾品一樣的東西之外,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什麼能確認他身份的東西。只不過,在楚天驕翻開他衣領的時候,看到了那一枚半朽的世界樹徽章。
仔細的看著這枚徽章,楚天驕頗為無力的嘆了口氣:「十年了,十年來我每一天都在向本部申請支援。現在我兒子都多大了,我都向老婆攤牌了,你們才來……」
他埋怨了一會,扒開面前年輕人濕漉漉的頭髮,然後看著他緊閉雙眼的臉莫名的呆了一下。他的臉很蒼白,不過任誰被這樣的大雨沖刷了不知道多久,都會變成這樣。只不過,面前年輕人臉上那有些莫名熟悉的輪廓,讓他稍微的愣了愣神。
他很確信自己不認識面前的年輕人,他離開學院已經超過了十年,因為保密措施,除了校長之外,學院裡現在沒人認得他了。離開多年的他,現在大概也不再認識那裡的人了。
明白現在可不是亂想這些的時候,他把昏迷的人扛起,撿起了他的刀,回到了車裡。一家人手忙腳亂的把昏迷的年輕人在副駕駛上安置好,楚天驕沒有急著開車。他輕輕的撫摸著那兩把刀,同他的刀一樣,這兩把刀也在莫名的發著熱,像是為了與什麼的再會而歡呼一樣。
……
點亮地下室的燈,看著下面井然有序排列著的裝備柜子和改裝台,楚天驕鬆了口氣。他把扛著的年輕人丟在床上,把兒子還有妻子一一的抱了下來。
「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目前還算是安全吧。」他說著,檢查著桌上還未改造完成的武器。
「你……你平常都是待在這裡的?」蘇小妍一臉驚慌的問,面前這個房間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司機該有的樣子,雖然今晚已經證明了她的丈夫也不是普通的司機。
「只有和你說要出差或是跑長途的時候才會。」楚天驕把趴在武器櫃眼睛瞪得大大的兒子推向妻子,「趁現在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我想想明天怎麼送你們離開。」
蘇小妍一臉擔心的說:「你千萬不要去冒險。」
「放心吧,我要是想跑的話,可沒人能夠攔得住。」楚天驕對著霸占著唯一一張床的年輕人昂了昂首,「更何況,現在我的幫手來了。」
時間來到了凌晨,蘇小妍帶著兒子在用柜子放倒,鋪上被子後的簡易床上休息。滿是心事的蘇小妍在楚天驕的安慰下很晚才睡著。而抓著楚天驕問東問西,精力很快就耗盡的兒子倒是一點也不認床,睡眠質量和那個現在昏迷的年輕人有的一比。
楚天驕坐在改裝台前,操作著那台終端。與他的相比,這台終端非常的先進,好不容易開機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用。在暗罵了一聲不給他把最新裝備送過來的裝備部後,他開始研究起這個有些先進過頭的終端來。
終端中有很多的應用都上了鎖,包括昏迷的年輕人的個人資料還有任務相關的內容。不過也有些沒有上鎖的,比如網絡瀏覽器什麼的。這裡沒有網絡,他就只能查看的搜索記錄,希望能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然後楚天驕一拍額頭,因為最近的搜索記錄不是問去格陵蘭海旅遊給家人帶什麼特產的好,就是問二十一點遊戲該怎麼玩的問題。最後除了知道昏迷的年輕人是個旅遊會給家人帶特產,還是個不會賭博的乖寶寶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他回頭看了看,是睡眠很淺的蘇小妍被他的動靜弄醒了。
「抱歉,吵到你了。」他看著老婆有些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的說,「別擔心,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混蛋,你騙了我那麼久!你要好好活著,我以後可是要和你算帳的!」蘇小妍的眼睛紅紅說。
她像是生氣的拍打著他的胸,脆弱哀傷的樣子沒有之前生氣時的決絕。在攤牌之後,她對這個騙了她十多年的傢伙已經恨不起來了。
這時,那個被丟在一邊的終端突然的亮了起來,楚天驕拿過來看,發現屏幕上有兩個像是坐標一樣的光點。
……
張開了眼睛,楚子航悠悠的轉醒,看著面前像是在旋轉的天花板默默的發呆,等待著就像是被丟進了滾筒洗衣機里不停攪拌過一樣的身體恢復。他記憶中最後的畫面,還停留在凱撒和芬格爾伸出的手,和將他拖入黑暗的那一隻無比熟悉的眼睛之上。
身體的不適似乎少了一點,他才從失神中恢復過來,目光也漸漸的被天花板上那些掛著的照片和報告吸引。這有些熟悉的一幕,讓他忍不住的坐了起來。
「哥哥,你醒了啊。」身邊傳來清脆的童音,他低頭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那男孩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的說:「我媽媽太累了睡著了,我們說話的聲音能夠小一點嗎?」
楚子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莫名感覺有些熟悉的漂亮女人守在下來的門前,蓋著應該是男孩蓋上去的小被子,正靠著牆迷迷湖湖的打著瞌睡。她懷裡還抱著他的刀,似乎是想保護裡面的兩人。
「可以……」楚子航有些嘶啞的說,大腦還處於有些迷湖的狀態,他有點搞不清面前是什麼情況。
「我爸爸說好像又有什麼人要來了,他要去確認一下外面的情況。」男孩對著他說,「他拿走了你的手機,讓你醒來後和我們一起等他回來,他會和你說具體的情況的。」
「他就這樣把你們留在裡面嗎?」楚子航左右的看了看,這個房間有些熟悉,但是他混亂的大腦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說他把這裡藏的很隱秘,那些什麼死侍的找不到這裡來。」男孩回答說,「還有,他說你醒來的話,知道我們是卡……卡塞爾專員的親屬,就會保護我們的。」
明白自己或許是被同僚救了,楚子航活動了一下雙手,酸痛的感覺雖然還沒有完全的退去,但是握刀是不成問題的了。
「對了,哥哥,你叫什麼名字?」自稱卡塞爾親屬的男孩問他,「我叫楚子航,我的爸爸叫楚天驕,是個很厲害的人,你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