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民女!可還認罪!」王從山又拍了一下板。
「認罪?什麼罪?」方淑予嘲諷的笑了,看起來像個渾身是血的瘋子,看的王從山有些害怕。
「當然是攀咬陷害珍饈閣的罪了!」在他們北朝國,主子打殺奴隸是不用受刑罰追究的,只不過會被人唾罵,反而,善待下人還會有個好名聲,一般的貴族不會打殺奴隸的。
在官府,青兒的死,沒有任何人要接受處罰,沒人為她的死負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淑予狂笑,公理何在?!有好好的官府,卻要讓殺人者身上不沾一點污,反觀受害者,渾身是血,以命為代價也沒有想要的公道!
「你……你笑什麼……」王從山有些結巴。
「當然是可笑了!可笑這世道,世風日下,朗朗乾坤,卻要殺人兇手逃脫法律的制裁,陽光猛烈,萬物顯形,我不信他珍饈閣真能獨善其身!」
「想讓我認罪!好啊!還有什麼刑罰一起給我上!人在做天在看,王從山,你不怕報應嗎!」
方淑予的話讓王從山有些怵「來人,押下去,嚴刑拷打!」
方淑予被拖下去了,青兒被扔去了亂葬崗。
另一邊,孫嬤嬤醒了不見方淑予,也不見青兒,急的從內堂床上下來準備出門去找,結果腦袋暈暈的又倒在了床邊。
濟善堂掌柜連忙過來扶:「夫人你還需好好休息。」
「不,不,不,我不能休息,我家小姐呢,怎麼不見她人,她還活著嗎?青兒呢?她們都還好嘛?」
濟善堂掌柜的搖搖頭:「聽說……一個死了,一個被官府關押了起來,我也是受人所託照顧你。」
孫嬤嬤一個勁的搖頭,滿臉淚水:「我家小姐命好苦!一出生母親就沒了,後來又被國公爺放在南方受了十年的磋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說著孫嬤嬤又要掙扎著起來:「我要去找小姐,我要去找青兒!」
掌柜的一聽這裡頭還有國公爺的事情,看來得報告主子,萬一涉及朝堂之爭可就不好了。
「夫人你先別急,等我……」掌柜的話還沒說完,後面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給孫嬤嬤一手刀,孫嬤嬤一下子暈了過去。
「主子傳喚!」年輕男子冷漠開口。
掌柜的安頓好孫嬤嬤後跟著年輕男子上了二樓。
「主子!」掌柜的朝著眼前一身的繃帶卻端坐著的男人行禮。
這個男人就是方淑予幾日前救的那個男人。
「涉及國公府……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本王。」坐著的人正是本朝七皇子謝知熠。
「是,據剛才那個婆子說,她是國公爺家的,她家小姐應該就是那個五歲送往南方養病的二小姐方淑予,店小二說,早晨有一女子血淋淋的拖著另一個血淋淋的女子去了官府,這兩個其中一個應該就是方二小姐,一個可能就是她的丫鬟青兒,但是不知道死的是誰……」掌柜的如實說道。
「你可知因何緣故上的公堂。」安王問道。
掌柜的說:「今日從看診的病人那裡聽了七七八八,估計是和珍饈閣有了矛盾,造成命案。」
旁邊又一年輕男子道:「不對啊,這禹國公府不是晉王黨羽嗎?珍饈閣也是晉王的產業,他們這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了嗎?」
「誰知道呢?」冷漠男子開口。
冷漠男子叫宣夜,另一個男子叫宣明,都是安王的貼身護衛。
「那我們就救下這個方二小姐,看這方二小姐能不能為我們所用,攪亂這看似平靜的水。」安王滿臉算計。
宣明問:「如何救?」
「傳話給珍饈閣,他們陷害的人是禹國公府二小姐。」安王道。
宣夜很快明白了,這樣下來,珍饈閣明白他們是一黨的,說不定會自己跑去衙門,讓衙門放了方淑予,但是這方淑予實在是個不受寵的棄子,想來死個她的丫鬟不會和國公爺撕破臉。
「這樣就有用了嗎?這方淑予被拋棄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萬一珍饈閣想死無對證怎麼辦?」宣明不解的問。
宣夜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笨啊你,再不受寵那也是國公府嫡女,要是讓國公爺知道了,可能會和晉王生出嫌隙,保不准禹國公爺還會認為是晉王故意給他為難。相反,若是晉王能顧忌到國公府一個棄女,這說明晉王是看重國公爺的,想來,會更加對晉王死心塌地。這已經不是珍饈閣和方家二小姐的事情了,這是國公府和晉王的事情。」
「記住了,別讓人發現是我們的人告訴珍饈閣的。」安王開口。
「是,找兩個百姓去珍饈閣吃一頓飯,這話也就傳過去了。」掌柜的頷首。
「對了,本王讓你找的人如何了?」
「回王爺,這實在不好找啊,王爺不記得那女子長什麼樣,我便讓人順著那條路找下去,沒有會醫的女子,現在已經擴大範圍了,在整個臨水縣尋找,看能否找到會醫的女子。」掌柜的頭低的很低,生怕安王怪他辦事不力。
「無礙,慢慢找吧。」安王倒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