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也不是很高，對了，他還會玄術，他的玄術比我厲害。」
男人仔細回憶著對方的樣子，繼續說：「他有一隻黑烏鴉，有時候他會用那隻烏鴉跟我聯繫。」
「烏鴉？」姜籬瞬間想起先前走在路上被一隻烏鴉襲擊的事。
就是那個人嗎？
男人點頭：「對，就是烏鴉，他有幾次辦事，都是操控烏鴉，讓我帶著烏鴉去做。」
「都做了什麼？」姜籬又問。
男人再次回憶起來，突然腦袋裡一陣眩暈，嘴裡出吐出白沫來。
整個人抽搐不止。
見狀，三人都愣了一下，還是喬鈺先反應過來，拿針在他頭上的百會穴扎了一下。
男人抽搐的症狀好了許多。
片刻後，他清醒過來，姜籬再問，他搖搖頭：「不記得了。」
姜籬把手伸到他頭上，嗤了一聲：「被下了禁制，不給說。」
喬鈺說：「不怕傷到他腦子，我有辦法解除。」
「你那聚魂參派得上用場。」
姜籬從乾坤袋拿出三個聚魂參：「夠嗎？」
「夠了，他用不著這麼多好東西。」喬鈺嫌棄道。
「你們又要幹什麼？」男人驚恐萬分。
喬鈺說道：「放心，只是讓你恢復記憶而已。」
男人拼命搖頭：「不行不行，那樣我肯定會變成傻子的。」
「傻子有什麼不好？」姜籬說：「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就算拉褲子那也只是影響別人。」
「你們不是還把很多人都變成過瘋子嗎？只是讓你傻而已，沒讓你瘋，你怕什麼？」
男人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你們，你們都知道了嗎？」
姜籬沒想到這樣一詐，還真詐出來了。
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老黑讓我做的，他只是讓我把那東西放到那些人和動物身上。」
男人搖頭，表情十分痛苦：「是他給我的那些名單，那些人我懂，他們八字都一樣。」
「那狐狸和狗呢？」姜籬接著問。
男人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了。」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姜籬一拳捶到他胸口。
他頓時哀嚎一聲。
「我再問你，你認識李成嗎？」
男人喘著粗氣，眼睛疼，腳趾頭疼，現在胸口也疼得受不了。
他點頭：「認識，李成是負責幫我找那些女同志的。」
姜籬手一緊：「他給你找了多少個？」
男人想了一下說：「不記得了，不僅有女同志，還有一些古墓里的東西。」
「你們找女孩子的標準是什麼？」姜籬想起林小蘭，只可惜李成已經死了。
現在她想把眼前這男人碎屍萬段，可是，這太便宜他了。
男人說：「要十六歲以上，非處！」
「禽獸！」顧白也忍不住，一拳頭打在男人背上。
男人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林小蘭那時候剛滿十四，還不夠十六的年紀，就這樣被李成糟蹋了。
怕是李成也想著，跟她玩個兩年之後，再把她賣掉。
「所以，李成出事以後，你殺了他？」姜籬篤定道。
男人回答：「是的，他已經沒用了，留著也是個廢物。」
「他腦子裡的禁制也是你下的？」
李成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就是死得太輕鬆了。
男人再次搖頭：「他的禁制是老黑給我的。」
「我只是負責下，卻解不開。」
這就說得通了。
姜籬又問了一些問題，男人都沒有隱瞞，知道的都說了，不知道的，就吃頓苦頭唄。
等把人折磨得差不多了，算算時間，秦書楊應該也快到了。
外面突然響起了姚夢雨的敲門聲：「爸，你在嗎？」
顧白眼疾手快在男人嘴裡塞了一塊抹布，成功堵住男人想要求救的聲音。
姜籬跟兩人示意了一下，兩人拉著男人進了裡屋。
她清了清嗓子，身上披上男人的黑色兜帽衣服，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
在姚夢雨第二次敲門的時候，模仿著男人說話的聲音：「在！」
姚夢雨推門進來，看到已經在原位上坐好的「父親」。
她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怎麼這麼亂？」
姜籬說：「你給我收拾一下。」
姚夢雨不情不願：「你自己怎麼不收拾？」
「放肆！」姜籬壓低聲音，拍了一下桌子：「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姚夢雨被嚇了一跳，想到父親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心想自己還有事想讓他幫忙。
只好忍著憋屈去幫著收拾。
「找我有事？」姜籬看著姚夢雨不服氣的樣子，只覺得心中暢快。
天命之女？
就這？
長得不怎麼樣，還這德性。
嘖嘖嘖，看這話本子的讀者口味太低。
「我媽最近病又嚴重了，我想找你拿點錢去給她看病。」姚夢雨說。
姜籬哼了一聲：「前幾天不是剛找我拿過錢嗎？」
「說！」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是不是你把錢拿去花到別的地方了？」
姚夢雨被嚇了一跳。
震驚地看向「父親」，只覺得眼前的人好像跟先前不一樣。
但她已經來不及多想，「父親」就已經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她整個人飛起來撞到牆上。
然後又因為彈力被彈回到地上。
一口血噴了出來。
姚夢雨整個人都在顫抖。
「爸！」她不明所以喊了一聲。
姜籬高高興興應了一聲：「乖女兒，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孝，把你媽看病的錢花在自己身上了？」
姚夢雨嚇得語無倫次：「沒，沒有，爸，你相信我！」
姜籬說：「那就是花在你那個殘廢的男人身上了。」
姚夢雨忙點頭：「他也花了我不少錢。」
話音剛落，就又是一記巴掌，姚夢雨這時吐出一顆牙齒。
「你還有理了！」姜籬沒事找事：「知道什麼叫專款專用嗎？」
「那錢是我給你媽看病的，你就該讓她看病，而不是花在別人身上。」
「你個不孝的東西！」
姚夢雨都懵了，以前她爸脾氣不好，但也不至於這麼打她。
頂多就是扇一下巴掌而已，可現在，他都把她打到吐血了，她爸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