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又道:「外面下雨挺冷的,先上去吧。🐤💝 ❻9Ŝ卄υЖ.ℂㄖм ♤♟」
祁硯京沒說話跟著她上了電梯,進了電梯才道了句:「來看你。」
他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將傘放在了門口,進了家門。
「謝謝啊祁先生,這麼一早過來,我已經沒事兒了,麻煩牽掛了。」他人真好,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絲感動。
溫知閒抽了條干毛巾出來給祁硯京,「祁先生,給你擦擦。」
他接過後,又聽她道:「我在做早餐,你有吃飯嗎?我做了好多,一起吃吧。」
溫知閒去廚房把烤箱裡做的配餐端了出來,又做了兩碗餛飩端上桌。
祁硯京掃了眼桌上,拇指生煎餛飩烤餅還有一盤水果。
「吃飯吧。」她給祁硯京遞上了勺子和筷子。
他伸手接過,道了謝。
「祁先生,該是我謝你才對,這麼一大早頂著雨來看我。」她都不知道祁硯京在樓下。
祁硯京應道:「你這不是下來了嗎。」
她又問:「那我要是不下去扔垃圾你是不是就不上來了?」
「嗯。」那就回歸到萍水相逢里去。
溫知閒看著他揚起笑容:「我沒事了已經,昨天確實是我衝動,也幸好我遇見的是你,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正在慢慢改變偶爾衝動叛逆的自己。」
他微微頷首,接著給溫小姐介紹了自己:「我叫祁硯京,燕南生人,二十八歲,大學教授。」
他一般只說自己是老師,今天說了自己是大學教授已經很是重視這次的自我介紹了。
溫知閒彎了彎唇:「我都知道。」
祁硯京抬眸看她,「你知道我?」
「是呀,華A大中文系最年輕的教授,我還看過你們學校專門出過關於你的刊欄呢。」她讚嘆道:「祁先生,我看了你的那些過往,你真的很天才。」
跳級保送放在他身上完全微不足道。
祁硯京笑了聲,原來是這樣。
她輕「啊」了聲,自己知道他名字還沒和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呢。
「溫知閒,花落知多少的知,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閒,也是燕南生人,二十六,咖啡店老闆。」好像也就這麼多了。
知閒,溫知閒。
他在心裡默念了幾遍她的名字。
兩人用完早餐,坐著聊了會兒天,她又上下看了遍祁硯京,不禁好奇問道:「祁先生今天是要去哪嗎?好正式。」
先前雖說也是西裝風衣之類但多少帶著一點隨性,今天完全不一樣,像是要參加什麼重要的活動。
祁硯京沒說自己的目的,只是著手收拾桌上的殘局,一邊問道:「這些全收到廚房嗎?」
「不用,我來就行了。」她起身將碗筷收走,祁硯京只好擦了桌子。
她出來時,餐廳已經全收拾好了。
「謝謝啊。」她又把早上泡好的檸檬水端出來,給祁硯京倒了一杯。
「麻煩了。」他從進來開始溫小姐一直在忙活,似乎自己給她添了麻煩。
溫知閒搖頭:「才沒有,我自己在家也是這樣。」
祁硯京雙手交叉時不時的捏了捏手指關節,顯得有些猶豫。
他出聲問了句話:「你今天清醒理智嗎?」
冷不丁的一句話,有點突兀,但她覺得祁硯京應該是關心她,而且今天的祁先生有些拘謹,感覺壓著什麼事兒。
「當然了,昨天你跟我說的話還給我做了飯,還有我朋友晚上也來過了,晚上我給我爸媽打了電話,也都說清楚了,我可不會再為不值得的人難過了。」其實難過的時候有人安撫她的情緒,她也不會太傷心。
也幸好這個人是祁硯京,不然昨天那情況她可能真的一時衝動。
問完這句話,祁硯京也就放心了,眸光落在她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溫小姐,可以和我結婚嗎?」
這是她昨天問自己的話,這句話在他腦子就沒消失過。
溫知閒捧著玻璃杯的手僵住,愣神的盯著祁硯京。
她的這個反應他也覺得正常,嗓音漸緩:「你不用急著回答我的問題,也算是我衝動,我只是希望你在清醒理智的狀態下給我一個答覆,想問我的問題你可以慢慢問,我都會給你一個答案。」
溫知閒漸漸回神,還是帶著探究疑惑的看著祁硯京。
他今天穿的這么正式,一早上冒著雨站在樓下就是等她出現,原來是想問她這麼一句話。
不可思議。
「為什麼?」她問。
祁硯京舒了聲氣,「對一個見過次數兩隻手能數得過來的人有情緒波動,確實挺匪夷所思,昨天你和我說的那句話,我幾乎想了一夜,你不過是需要一個可以安撫情緒的人在身邊,很奇怪我也不想看你哭,我平淡的生活突然多了這麼點衝動我也認。」
「你問我為什麼不上來找你,我們始於萍水相逢,如果我沒等到你,那我們也該歸於萍水相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緩,徐徐道來。
溫知閒雙唇微張,「你是需要這段婚姻嗎?」
大致就是到了年紀,家裡催促的多的是。
祁硯京搖頭,嗓音清潤:「我只為自己的情緒買單,與其他無關。」
沒人能左右他的婚姻人生。
沒了昨天的衝動報復心理,但本該止於秋水的心,兩三言又起了波瀾。
她沒了聲音,祁硯京倒也不尷尬,本就是帶著百分之五十失敗概率來的,她此刻還沒拒絕,他也只能接著往下談論自己。
「除去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的原因外,房和車我都有,存款大概有……」
他說到存款時,溫知閒笑了聲,「祁先生存款還是別往外說了吧。」
祁硯京眉頭微揚,點了點頭,「我都是自己住,生活也很簡單,無不良嗜好。」
沉默著聽完所有,她心裡有些亂,說著已經不會衝動了,但又想著現在和面前這個男人結婚也沒什麼不好,什麼都解決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沒那麼快能從上一段感情里出來,生怕自己會忘記疼被顧煜辰感動,心裡有道聲音在叫囂著答應他,別給自己留後路。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居然答應了。
對於她的同意,祁硯京反倒是愣了一下。
見他這反應,溫知閒咳了聲:「你又要說教我不能隨便和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結婚嗎?」
祁硯京揚唇輕笑,「今天該你說教我了。」
他從昨晚開始就沒資格再對她說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