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滯後的戰報
「父親大人，是不是很驚訝我還沒有死？小矮人舉個大盾牌，教他們的箭手頭痛死了哩。」
戰鬥結束後，從屍山血海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提利昂找到了父親，嘴裡說著不著邊際的俏皮話。
他的父親，便是現任西境守護，蘭尼斯特當家家主，泰溫·蘭尼斯特。
泰溫穿著華麗的獅子模樣，面對胳膊差點被砍斷的兒子，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情緒，他正忙著用鑲滿珠寶的杯子品嘗美酒，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
提利昂見狀，故作慌張道：「哎呀，我沒死會不會破壞了您的計劃，要真是這樣，我可罪該萬死了。」
泰溫掃了他一眼：「你從艾林谷底裡面帶出來的野人還算有點用處，我確實是把你放在無組織無紀律的左邊方陣，按照我的想法，羅柏那個毛頭小子一看到左翼潰敗，就該大軍壓上的。」
「呵呵，把我丟進必敗的隊伍里，親手將兒子的脖子往敵人的刀刃上送，你還不肯提前告訴我，讓我做個明白鬼。」
泰溫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要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還算什麼軍事機密，伱們要是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還能演的那麼逼真嗎？」
提利昂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父親，什麼話也沒有說。
就因為自己是天生的侏儒，這位西境守護大人就沒有一天不想讓自己去死。
就因為他那可憐的榮譽，這位泰溫大人明明想要自己死個千百遍，卻還要維持表面的體面，無時無刻的羞辱，無處不在的歧視，只是為了讓自己去死。
但是我偏不要遂了他的意！
他想讓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我便偏要正大光明的活下去，永遠提醒這個該死的父親：你還有一個侏儒的兒子哩！
沒有在意小惡魔錶情的泰溫在侍從的服侍下卸下了盔甲。
「以羅柏·史塔克的年紀來說，他用兵超乎意料的謹慎，沒有上當已經很難得了。但我技高一籌，勝利就是勝利。說到底還是個勇氣多於睿智的毛頭孩子。」
提利昂還想說些話來嘲諷，但是現在泰溫剛打了一場打勝仗，自己再怎麼嘲笑也無濟於事，泰溫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這時，兩人聽一聲急切的喊叫：「泰溫大人！」。
泰溫手下的亞當·馬爾布蘭爵士騎著快馬趕來，他剛翻身下馬，那匹馬就口吐白沫，嘴流鮮血。
泰溫公爵起立迎接，亞當爵士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公爵閣下，我們俘虜了部分敵方頭目，包括賽文伯爵、威里斯·曼德勒爵士、哈利昂·卡史塔克。殺死了霍伍德伯爵。但是大部分人都逃了，他們的戰意不強。」
泰溫公爵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詢問道：「史塔克那個小鬼呢？」
亞當爵士吞咽了一口口水：「據俘虜的情報，羅柏·史塔克沒有和他們一道，而是帶著三百個重騎兵去奔流城了。」
「好一個毛頭小鬼，真是勇氣多餘睿智呢！」提利昂想起父親剛才的評價，忍不住哈哈大笑。
泰溫有些慍怒，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只有三百人，就算去奔流城又能幹什麼？難道光憑三百人就想擊潰詹姆？」
亞當爵士提醒道：「灤河城還有四千人，海疆城人數未知，奔流城的守軍人數也未知，而且因為奔流城四面環河的緣故，詹姆大人想必會將兵力散在三處，只有這樣才能圍住奔流城，若是那個小鬼逐個擊破的話……」
泰溫知道自己被一個小鬼罷了一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北境的部隊一碰就散了，自己這邊有兩萬人，對方也有兩萬人，卻贏得這麼容易，這本來就不是很合理。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羅柏那個小子的掩護。
和小惡魔提利昂不同，泰溫最關心兒子詹姆，那是他唯一認定的繼承人。
「傳令三軍，不惜一切向灤河城進發，所有的補給和輜重能丟就丟，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是！」
亞當爵士跟隨泰溫大人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泰溫大人如此失態。
……
北境部隊剛剛被泰溫率領的兩萬人打敗，此時退守在國王大道附近休整。
大瓊恩的聲音響亮如雷：「為什麼不主動出擊？！讓他們白白打掉我們這麼多人？」
他質疑的人自然就是這支隊伍當前的統帥，盧斯·波頓。
「我們有兩萬人，對面也差不多是這個數，打一架又怎麼了？」
盧斯·波頓沒有理會大瓊恩的胡言亂語：「我們不是泰溫的對手，他們有六千多騎兵，我們只有兩千多，對方弓箭手的裝備也比我們精良。」
「你放屁！我們北境的人一個能打十個！」
盧斯·波頓懶得和這個莽夫爭吵：「我是羅柏大人任命的統帥，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等這次的戰事結束了再去向羅柏大人發牢騷，現在你要聽我的命令！」
瑞卡德·卡史塔克也很急，他的長子被泰溫俘虜了，他沒辦法冷靜地在這裡思考問題：「那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們的人被俘虜了！」
盧斯·波頓安慰道：「他們也有人被我們俘虜了！貴族之間不會直接殺死對方的，等待俘虜交換就好了，你的兒子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
北境的軍隊雖然敗了，但還是保留了有生力量，兩萬人的隊伍戰損了兩千多。
但他們只打敗小惡魔忽悠來的一群野人和僱傭兵，泰溫率領的主力軍基本沒受什麼影響。
盧斯·波頓想了想：「對面既然已經抓了俘虜，應該已經知道少狼主去奔流城支援的事情了，他們肯定想支援奔流城。我們要採取游擊戰術，騷擾他們，不能讓他們和弒君者兵合一處！」
安撫好殘兵敗將，制定好新的作戰方案，盧斯·波頓帶著北境剩下的士兵出發了。
……
羅柏打敗詹姆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河對岸的戰場，此刻的君臨城更是對前線的戰況一無所知，所有人都以為戰事即將結束，詹姆將橫掃整個河間地，下一個就是北境。
一大早，愛民如子的喬大帝就一臉興奮，他準備干自己繼任以來的第一件大事。
他要審判前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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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