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遲到的書信
「我的母親敦請我讓艾德公爵穿上黑衣，珊莎小姐也多次為她父親求情。」
喬弗里盯著珊莎，面露微笑，隨即轉身面對群眾，「那是她們軟弱的婦女心腸使然。只要我一日為王，叛國之罪必將嚴懲！伊林爵士，給我砍下他的頭！」
站台上的珊莎和隱藏在人群中的艾莉婭幾乎要暈倒過去。
現任王后瑟曦趕緊拉住兒子，她知道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自己已經用女兒的性命威脅奈德，讓他當眾懺悔自己的罪行，現在殺死奈德，只會讓喬弗里和北境徹底不死不休。
坦格利安家族的瘋王為什麼被稱為瘋王？
不就是因為濫殺貴族，搞得人人自危，最後被冠上瘋子的稱號嗎？
君臨城負責審判奈德的總主教和情報大臣八爪蜘蛛也被喬弗里的話整蒙了，這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他們一人抓住喬弗里的披風，一人激動地對著喬弗里噴口水。
喬弗里搖搖頭，不理會這些人的諫言。
因為瑟曦一直以來的溺愛，加上國王的身份，現在整個君臨城中能讓喬弗里改變主意的人根本不存在。
瑟曦也沒有過多勸阻，對兒子的溺愛還是大於政治考量。
況且現在自己的哥哥，正大殺四方呢，北境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中，奈德·史塔克下線了。
……
君臨城的國王大殿上，喬弗里正在戲耍弄臣，前兩天砍殺奈德的事讓他自信心暴漲，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
瑟曦坐在喬弗里的左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胡鬧。
就在這時，有侍從金碧輝煌的大廳里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精美的禮盒：「國王陛下，王后，北境那邊派人送了一份禮物。」
坐在國王和王后下首，如死人一般的珊莎猛然抬起頭，眼睫毛動了動。
喬弗里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身子，但是想到自己殺死奈德的事還沒過幾天，北境的軍隊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身板立刻挺直了不少，又想到自己是國王，更加頤指氣使起來。
「啊哈，是不是他們準備向我宣誓和投降的書信。那個叛徒叫什麼來著，蘿蔔……屎大顆？！」
王后瑟曦對著那個使者揮揮手，示意他將禮盒帶給自己，她要先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再決定要不要給喬弗里看。
因為喬弗里還是個孩子，得慢慢培養，要是什麼事情都告訴喬弗里，那他估計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畢竟南邊冒出來了一位新國王，勞勃的三弟也起兵造反了。
御林鐵衛獵狗桑鐸·克里岡接過禮盒，再轉經自己的手交給王后瑟曦。
瑟曦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容，隨手解開禮盒上的包裝，打開禮盒。
咣當。
禮盒摔在地上。
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他們的目光沒有集中在驚恐和錯愕的瑟曦身上，而是看向地面上禮盒裡滾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隻人的手臂，和一封信。
喬弗里被嚇到，彈跳著從椅子上竄起來，慌張地到處亂摸，想要扶些什麼東西，嘴角有些哆嗦：「他……他怎麼敢……給一位國王送這種東西，大不敬！叛逆！他……」
【瑟曦夫人：
聽聞你和偽帝喬弗里囚禁了我的父親，我深感惶恐，還請尊夫人高抬貴手，將我父親和兩個妹妹釋放，不要讓他們受到一點委屈。
聽聞蘭尼斯特家族有債必償，我對貴家族也景仰已久，準備效仿仿此事。作為我弟弟布蘭之事的報復，也為了緩解尊夫人對情郎的相思之苦，特將弒君者詹姆的左手奉上。
詹姆爵士在我這裡生活的還算可以，我準備用他來和你交換我的家人，還望成全。
羅柏·史塔克敬上】
大廳會議在一陣迷惑中結束，瑟曦帶著幾位大臣來到書房，看完書信後氣的渾身發抖。
這該死的羅柏！
整篇都用的是謙辭敬辭，卻沒有一處透露著尊重，反而到處都是鄙夷和威脅，該死！
瑟曦不知道現在的局面該何從下手：「現在怎麼辦，奈德已經死了，他會不會殺了詹姆！」
其餘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本不相信那就是詹姆的手臂，但是瑟曦似乎很篤定，羅柏應該在禮盒裡放了信物。
那是不是意味著蘭尼斯特家族的隊伍已經潰敗了？！
現在自己等人又沒能阻止喬弗里殺死奈德公爵，要是羅柏殺進君臨城，那後果……
瑟曦看到他們都不說話，有些慍怒：「一個個一點用都沒有！」
財政大臣小指頭培提爾終於開口：「夫人，我的建議是同意羅柏的請求，先和北境議和吧。」
情報大臣八爪蜘蛛提出異議：「議和？我們殺死了奈德，還讓其中一個小丫頭跑了，羅柏難道會同意用一個小丫頭來換弒君者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我們可以多出點錢。」
年紀最大的大學士派席爾卻絲毫不慌，他是六朝老臣，數次經歷過叛亂的情況，但這些都和他沒關係，他還不是好好的活到現在？
眾人商議許久，終於瑟曦還是冷靜下來，拍板定奪：「馬上給羅柏那個叛徒回信，就說我們會善待他的家人，馬上就會將他們送回去，但是奈德已經被殺，他要是多要些錢我們也願意出。」
「寫信給我的父親，讓他回君臨城拱衛他的國王，我不希望那個偽國王打過來的時候，我們只有這點人可以用。」
「培提爾，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我聽說玫瑰家和偽國王聯姻了，他們只是一群胸無大志的蠢材，想讓女兒成為王后，一心想要成為親王的話，我們這裡可是有一位正統國王。」
「告訴喬弗里，不要為難珊莎了，我聽說她前幾天強迫珊莎去看她父親的屍體，要是把這個小丫頭逼得自殺，我們手上就徹底沒有牌可以用了。」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瑟曦握緊手掌，指甲都快要戳破皮膚。
「詹姆，伱不要有事……」
焦灼的局勢讓她感到一陣煩躁和空虛，她來回踱步，還是無法讓心情平復下來。
於是轉過頭對一旁的侍女說：「把我堂弟藍賽爾·蘭尼斯特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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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