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跟著萊歐斯利,江尋和他一起見了見那位被那維萊特打過招呼的犯人,而對方這顯眼的黃毛則是直接昭示了她的身份。
「所以,你們犯了什麼事?」
坐在吃飯的地方,江尋看著眼前的一黃一白二人組,撐著下巴問道,怎麼感覺這傢伙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有各種原因到本地的監獄逛一逛。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旅行的意義嗎?
江尋有些惡趣味的揣測著,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未經水神同意將她的蛋糕吃掉了。」
派蒙急忙解釋著,理由也正是一開始就想好的。
「就因為這個?」
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芙寧娜雖然看起來行事浮誇,且態度也很高傲,但是他覺得對方並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因為一個蛋糕就將人送進監獄。
若她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不可能在楓丹能獲得這麼高的人氣。
相信沒有子民會希望自己的神明是一個對小事上綱上線的昏庸之人。
「你你這麼看著我們做什麼?」
派蒙解釋後,發現江尋的目光十分不對勁,內心不免開始緊張起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而這樣更是讓江尋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兩人進來絕對不會是因為她們所說的那個扯淡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帶著委託來的,而委託人.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維萊特了。
「不願意說就算了,你這理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不會真的有蠢蛋會相信這個理由吧?」
江尋擺了擺手,無情的戳穿了她的謊言。
「誒,可是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人懷疑啊!」
江尋:.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我就不解釋了,想知道的話就回去問那維萊特吧。」
江尋細細咀嚼著他在梅洛彼得堡的第一餐,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哼,你這傢伙!」
派蒙發出不滿的嘟囔聲,但是江尋絲毫不在意,現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食物上。
不得不說,他的這份伙食比起外頭的某些頂級飯店也是絲毫不差,若非他剛剛注意到了其他犯人時不時投來的羨慕目光,還真的認為這裡的待遇都是這麼好。
萊歐斯利說過,梅洛彼得堡的一切都需要特許券才能實現,自己這份伙食興許他們也能吃到,但是想必要付出不少的特許券。
至於熒和派蒙,這兩個傢伙的伙食也是絲毫不差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維萊特特別關照的原因。
嘖,可惡的關係戶!
「好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你們保重。」
解決完自己的這份後,江尋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離開用餐的地方之後,他便徑直來到萊歐斯利的辦公室,至於位置正是對方告訴他的,雖然江尋期間迷路了,但是好在利用了一些小手段最終還是成功抵達了。
「江先生請坐,喝點什麼?」
「客隨主便,你決定就好。」
江尋坐在萊歐斯利身前,很快對方便端上來了一杯茶水,茶香四溢,倒也不錯。
「江先生對我們的伙食還滿意嗎?」
「當然,不咸不淡,味道好極了。」
「哈哈,那就好。」
「方便的話,能和我說說我進那扇門之後,外頭的情況嗎?」
江尋抿了口茶水,平和的問道。
「外頭的情況嗎,無非就是那維萊特主持大局,以很短的時間重新將歌劇院給修繕完成,並且重新進行了幾場審判。」
萊歐斯利雙手合攏放在桌上,慢慢講述著這些天楓丹所發生的事情。
江尋靜靜的傾聽著這些情報,對於他來說,若是自己去看,還是比較費時間的,還不如找一個地位高的人的總結,還能省去許多不重要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奇怪。」
「哦?方便說說嗎?」
萊歐斯利話題一轉,隨後繼續說道:「在最開始的時候,楓丹方面曾經頒布驅逐令,限愚人眾在十天之內全面撤離楓丹,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楓丹方面竟然撤銷了這道驅逐令。」
「我雖然是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但是就與我們不受審判庭管轄一樣,審判庭那邊我也無法得到太多消息,所以只知道這些消息。」
江尋聞言,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應該是愚人眾付出了什麼代價吧,這才讓那維萊特取消了對他們的驅逐令。」
「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不知道愚人眾給了什麼,但是想必一定是大出血了。」
萊歐斯利也抿了口茶,嘴角帶笑,對他來說,這種事情最適合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了,反正再怎麼樣也影響不到他這裡,安靜的當個吃瓜群眾就好了。
江尋這時也想到了自己當時與僕人所簽訂的契約,她想將自己這個變數從整個楓丹計劃中摘掉,但是沒想到博士那個傢伙在暗中給她埋了一顆定時炸彈。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不知道自己倒是不介意將這個情報免費贈予她,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呢?
想到這裡,江尋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
「萊歐斯利先生,感謝你的款待,咱們後會有期了。」
待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江尋緩緩站起身,向這位公爵大人提出道別,萊歐斯利似乎也意料到了這一點,也並未做不必要的挽留。
「嗯,若是江先生想回來,梅洛彼得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額
雖然知道對方這麼說是出於好心,但是江尋還是覺得十分彆扭,畢竟梅洛彼得堡就算再怎麼說也是一座關押犯人的地方。
「保重!」
話音剛落,合門聲便隨之到來,辦公室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江尋的離開並沒有驚擾任何一個人,因為他也不想這麼做,現在梅洛彼得堡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有些小心思的都想巴結他以便在萊歐斯利面前混個臉熟。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幾乎沒有的地步,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梅洛彼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