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啪』的一聲，賈張氏被一巴掌扇翻在地。
還沒衝上來，就被陳奮給打退。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坐在地上，紅著眼睛盯著陳奮，「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難道還得找個好日子不成？」陳奮一臉的不屑。
「哎呀，欺負死人了！」賈張氏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都欺負我這家沒個男人，打死人了！」
秦淮茹在院裡也才反應過來，趕緊衝上來將婆婆扶起，「媽，你沒事吧？」
「我像沒事的人嗎，你剛才死哪兒去了，就看著我這麼被欺負？」
見打不過也罵不過陳奮，賈張氏轉頭把氣撒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也覺得委屈，但還是將矛頭指向了陳奮，「你怎麼打人？」
「我這不是打人！」
「我們都看見你打人了，你還敢狡辯？」
「我這是反擊，我要是不反擊難道就站在這裡等你婆婆來打我？」
「一派胡言。」秦淮茹氣的渾身發抖，「周圍人都可以作證，就是你先動的手！」
「誰能作證了？」
陳奮掃了眼周圍的鄰居，大家都是來看笑話的。
倒也沒有人幫忙作證，沒有一個人說話。
「大夥，陳奮這麼欺負人，大家不能不說話啊，指不定哪天他就欺負到你們頭上了！」秦淮茹煽動眾人，讓他們口誅筆伐陳奮。
可惜沒有一個人幫她。
如果是換做平常，或許大家也就幫忙指責陳奮了。
可這件事就你們賈家做得不對，人家陳奮明顯就是站在一大爺那邊的。
他們何苦去為難陳奮？
再說了，賈家剛得了三十多塊錢。
誰看了不眼紅？
現在丟了更好，大家巴不得多看會兒熱鬧。
「秦淮茹！」柳慧冷眼盯著秦淮茹，「做人要講道理，你們這一家名聲算是臭了。」
秦淮茹見沒人肯幫她，知道大勢已去。
現在留在這裡除了挨凍之外，就是被別人看笑話。
沒辦法她只好將婆婆拉走，「算了吧媽，這件事咱們吃個虧。」
但賈張氏那是吃虧的人，「就這麼算了，就這麼讓他們欺負了？」
「還能怎麼辦，你沒看見沒人幫咱們嗎？」
「他們不幫咱們報警去！」
「哎，你自己去報警吧，我要去做飯了，還要給棒梗兒送飯去。」
說著，秦淮茹自己轉身離開。
賈張氏現在是孤立無援，又開始在傻柱門口撒潑打諢起來。
一是讓傻柱賠錢，二是讓陳奮賠錢。
反正兩人都得拿錢出來了事，不然不會那麼容易過去。
陳奮也懶得搭理她，叫上柳慧回屋做飯。
屋內柳慧還在憤憤不平，「賈家也太不講理了。」
「他們就是這樣的人，跟他們說不清。」陳奮在四合院裡幾年算是看清楚了這裡每個人的秉性。
「不過他們那錢咋丟的，也奇了怪了。」
「這誰知道呢，咱們做飯吃飯吧。」
「也是，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去。」
賈張氏在院子裡鬧到了半夜，賈東旭倒是一直躲在屋裡沒有出面。
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冷了或者是困了，鬧到半夜的賈張氏自己回到了屋裡睡覺。
緊接著就聽到賈張氏與賈東旭罵秦淮茹的聲音，還有秦淮茹的哭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裡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翌日，正在廠里上班的陳奮在車間裡巡視了一圈之後就想找個地方好好補覺。
昨晚賈張氏耍渾，鬧到大半夜全院的人都沒有休息好。
就在這個時候，陳奮突然聽到秦淮茹從身後叫住了他，「陳奮！」
他一轉身，看見穿著工裝的秦淮茹正站在自己身後，「怎麼了？」
兩人可以說基本沒啥交集，見面除了罵架也沒別的。
見到秦淮茹，陳奮自然是不待見。
此時的秦淮茹臉上帶著一絲歉意，「昨天我婆婆冒犯到你，我特意來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喲，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秦淮茹能跟自己說出這番話，簡直是亘古未有。
也不管陳奮的調侃，秦淮茹繼續開口，「昨天那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跟你說聲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你還能知道是你們做的不對，稀奇了。」
「反正就是不好意思。」
「行了！」陳奮打了個哈欠，「要是沒其他事我走了。」
「誒！」秦淮茹叫住了他，「陳奮，這個月工資剛發，你還剩錢嗎？」
「怎麼了？」
「我想問你借點。」
「借？」陳奮笑了出來，「你怎麼不去找傻柱借錢，他最愛資助你們家。」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哼哼……」
昨天賈家是徹底將傻柱給得罪了，現在找傻柱借錢人家怎麼肯借？
就算是肯借，秦淮茹也拉不下那個臉。
找院裡其他人借那就更不可能了，誰家也沒多餘的餘糧。
一大爺要養著聾老太太，雖然花銷不大但絕對是沒啥錢的。
二大爺那摳摳搜搜的樣子，找他借錢還不如盼望著天上掉錢。
三大爺就更不用說了，他不算計自己的錢就算好的了。
所以這麼多人只有陳奮一個人合適，他肯定是有錢的。
平常見他吃的這麼好，覺得有餘糧。
秦淮茹就準備仗著兩人以前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厚著臉皮借借錢。
但陳奮可不是傻柱那樣的爛好人，「沒門。」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秦淮茹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決絕。
「沒有。」陳奮說著就要離開。
沒想到秦淮茹直接拉住了他不讓他走，「你是不是恨我，恨我當初選擇了賈東旭沒有選擇你？」
陳奮掙脫了秦淮茹的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來一句話，「不是，你是不是有些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
這話說的秦淮茹愣在了原地，「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沒啥關係，你也別心存幻想。」
「算我求你了！」秦淮茹說著就要跪下，「我家真是揭不開鍋了，昨天給棒梗付了醫藥費家裡就已經沒錢了，現在一家人還要吃飯，我真沒辦法想讓你借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