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九凌醒來時邪瑤正坐在一台豎琴前,只見她輕輕撫摸著琴,隨後雙手開始撥動琴弦,一首清音弦曲流出
宛如山間流淌的清泉,花叢中飛舞的蝴蝶,時而幽靜,時而又像山頭瀑布雷鳴。
殿內星火燎繞,漫天飛舞,充滿曖昧氣息,在星光下,勾勒出邪瑤冷艷的側顏,鳳眼微閉,美得攝人心魄,僅僅是這一會兒,看的莊九凌有些緩不過來,以前只覺得邪瑤美,今日看來實在是人間尤物,攬此一女,如懷天下花枝!
曲完,邪瑤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他,淡言
「你的毒已解,我本無意救你,所以我要你幫我辦事!」
「我不會做出格的事!」
他回答的很快,目光嚴肅,好似邪瑤會讓他幹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一樣。
邪瑤再次走到他面前,把臉湊近了幾分,皮笑肉不笑道:
「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也不會讓你以身相許的!」
莊九凌「……」
—
次日,六大宗門的人炸了,六大血子突然四肢萎縮,瘦成皮包骨,面容醜陋嚇人,召各醫師都說可能是中毒太深導致,還說六人都是命不久矣,特別是凝風澤,因為現在全身毀容的模樣,又想著自己亦是天之驕子,還有一天就要飲恨西北,心情也煩躁起來,見人就動手,聽說差點打死一個昔日與他有仇的同門師弟,其餘五個雖然沒有鬧這麼大動靜,但也幾乎瘋魔,本來他們想著死就死了,結果還要死的這麼丑,是個人都會心理防線崩塌,懼怕死亡了吧!。
終於,下午的時候九星宮就同意加入血鳳門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九星宮宗主可捨不得,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真死了他不得後悔一輩子,哪時候邪瑤估計也成了六大宗門的罪人了吧,估計被剝皮抽筋都是輕的了。
果然,見九星宮鬆口了其他宗門受不了百姓唾罵在第七天時已經全部妥協了。
邪瑤躺在太妃椅上露出滿意的笑,莊九凌進來時正好看到她悠閒的喝著酒,嘴角上揚,他眉頭一皺
「收了六大宗門對你有什麼好處?」
聽到他的問話邪瑤神色平淡,又喝了一口酒後才頭也沒轉的開口
「這話你之前問過了」
聽到這莊九凌想起了那日他詢問邪瑤要他幹什麼的時候,邪瑤風輕雲淡的說:
「我要你給你的昔日好友們下蠱!」
「蠱?」
莊九凌疑惑,這裡的昔日好友無非就是六大宗門的血子,可他搞不懂邪瑤到底和他們有多大仇?
下毒不夠還要下蠱?
邪瑤無視他的疑惑,果斷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蠱蟲,中蠱之人會肉體萎縮,極其恐怖,本來是饒中用來讓死人屍體保存的蠱蟲,用在活人身上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是為了逼六大宗門妥協?我不同意!」
莊九凌直截了當,也不在乎邪瑤接下來會說什麼,邪瑤冷笑,
「你如果不同意我是不會救人的,到時候以六大宗門的態度必然會讓他光榮死去,找天凌大帝要賠償,如果用手段逼他們的話六大血子就有機會可活,你想清楚了?」
說著邪瑤準備收回盒子,莊九凌無奈接過蠱蟲,沒好氣道:
「真夠狠毒的,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去下蠱?」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不料邪瑤語出驚人
「我不喜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莊九凌又一次「……」
難到他很喜歡幹這種事情?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個大冤種,沒辦法莊九凌又問
「可是收了六大宗門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收了六大宗門確實是有好處的,只是他不明白邪瑤年紀輕輕,看樣子也沒有想做宗主意思,平白無故收六大宗門幹嘛?
邪瑤漠然離開,但不忘回話
「不知道的東西別打探!」
……
「好吧,那你說說這些年你都幹什麼去了?一回來就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
莊九凌再次開口了,邪瑤放下酒杯,目光掃視他一圈,一字一句道:
「不知道的,少打聽!」
莊九凌鼠了,果斷放棄想從邪瑤這套話的想法,轉身就走,然而他前腳剛離開,又一個熟人來拜訪邪瑤了
「你的日子過得不錯!」
北堂冥笙帶著面具,直接在邪瑤對面坐下,淡然的盯著邪瑤,邪瑤似笑非笑的端著酒,悠悠開口
「怎麼?你想投靠我?」
「那倒沒有…」
北堂冥笙說著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後皺眉
「涼了!」
邪瑤嘴角一抽,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言:
「沒記錯的話你前日才離開的吧?而且我好像是你的債主吧?怎麼我感覺這會兒你是來要債的?光明正大的進我血鳳門,膽子夠肥!」
這話問笑了北堂冥笙,但也只是淡淡的笑,畢竟他們這種人通常冷血,能笑還是稀罕的事,他勉強張了張嘴
「不是光明正大,翻牆進來的,沒人發現,還有,我確實是來要債的…」
說著他眨了下好看的眼睛,又道:
「有人花十萬兩買你的性命,我答應了!」
邪瑤聽著忍不住挑眉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
「本來是的,但你救過我,我不殺你,是不是等於我們之間扯平了?」
邪瑤「……」
他說的倒是風輕雲淡,好似一切在理的樣子,邪瑤當即又是一聲冷笑
「你殺得了我嗎?還扯平了…我救你價值兩座城池,你救我一分不花?更何況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我的命就值十萬兩?我的身價出去好歹也是十座城池,十萬兩打發要飯的?我給你二十萬兩殺了那個沒眼力見的!」
看出她是真的有些生氣,北堂冥笙也是語塞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打探到底是誰要殺她嗎?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果然,高貴自負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或許是真的害怕邪瑤氣急攻心,北堂冥笙趕忙給她倒了一杯酒
「那人雖是京中權貴,但人確實摳搜了些,不過這可能是他出價最高的一次了」
邪瑤:「那還是真的摳…」接著又補了一句「比邪離都還摳…」
說完見北堂冥笙納悶,破天荒的微笑解釋著
「奧!邪離是家父…」
北堂冥笙其實想問她能不能聽重點,突然間感覺這個女人不大聰明的樣子,反正就是,額…
「……」
很不解,邪瑤不愛笑,但每一次笑都很美,不笑也美,微笑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