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何意幾乎是石化在原地...
那方面不行...
是什麼意思?
是...
眼看何意露出了疑惑又不能理解的神情,林沉突然站起了身,邁著步子朝她走去。
何意下意識的往後退步,直到被他逼到桌邊,無路可退。
高大的身軀幾乎是貼在了何意的身前,俯視著,然後微微彎下身子向她靠近...
他伸出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架在了何意的左右兩邊,將人環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圈住了獵物一樣使她無處可躲,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沁入何意的鼻腔。
不是...剛剛不是還說那方面不行?
這是要幹什麼...
林沉的臉緩緩湊近,眼神迷離又有些危險,談話間的溫熱撲在少女的耳畔。
「雖然我承認我那方面不行,但是如果我在外面聽到任何一句關於我不行的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這是什麼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出去亂說的意思嗎?
何意頓了一下,緊接著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著頭。
林沉這才滿意的離開,沒再繼續做些什麼。
人又退回到沙發邊,伸出手在一旁的茶几上摸索著什麼,找到了一個黑色遙控器,對著對面牆上的電視按了按。
他....
這是要看電視嗎?
正當何意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頭,準備看看他想幹嘛時...
突然聽到電視裡發出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女人的哼叫聲...
還沒等何意的視線望去,她大概就能猜到電視裡播放的是什麼內容。
這個男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看這種片子?
何意突然又想起了他那句:
那方面不行。
所以看這種片子,是為了...什麼?算是什麼特殊癖好嗎?
彌補自己的...不足嗎?
似乎是看到自己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摸不著頭腦,只見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做戲做全套,這些本事學著點。」
何意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學著點?
學什麼?
林沉起身回了裡屋,留下何意獨自站在客廳,羞恥的攥緊衣角,恨不得將自己找個洞埋起來。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電視畫面里的畫面,立刻又將頭扭了回來。
此時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自處。
耳邊女人發出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響起...
放了很久,何意慢慢對這種聲音也開始免疫了,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
林沉換了身衣服從裡屋出來的時候,見到小姑娘正蜷著身子窩在沙發的那個角落,目光看向別的地方,有意避開了電視裡播放的畫面。
「學會了?」
就這麼一句話,把何意本來褪去的緋紅又惹了回來,看著她瞬間又紅透了的臉蛋,林沉竟覺得有些有趣,丟了一句:
「學會了晚上喊給我聽聽。」
然後又離開了家。
男人前腳剛離開,何意拿起遙控器『唰』的一下就把電視給關上了。
耳根子終於又恢復清淨了,不明白他要自己學這些做什麼,滿足他的特殊...愛好?
只要他不傷害自己,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些惹火的畫面讓何意想起來都不由得一陣羞恥,臉微微發燙。
林沉來到了園區東邊一個三層小矮樓前,屋內燈火通明,裡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只見一樓大廳擺放著環形真皮沙發,奢華程度和簡陋的房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頭頂吊著一盞昏黃的水晶燈,四周牆上折射著暗影。
沙發正中間坐著一個約50歲的中年男人,和身邊一眾小弟不一樣,他身穿西裝戴著眼鏡,胸前的口袋還折著絲巾,雙手杵著拐棍立在雙腿間。
「三爺。」林沉走到面前,恭敬的鞠了個躬。
那個叫三爺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林沉在右側坐下。
而坐在三爺左側對面的是王陽,王陽的身後還站著阿飛那些人。
「阿沉這是忙什麼去了,來的這麼遲?」
王陽叼著煙,嘴角掛著笑,有意無意的陰陽著林沉。
「那還不是陽哥送我的好寶貝拖著我,抽不開身。」
「哦?」
坐在中間的三爺聽到這話,來了興趣,「阿陽送了你什麼寶貝?沒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陽哥...送了只小貓看著我呢,粘人得很。」
三爺這明顯是懂了什麼意思,嘴角掛著明了的笑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正事。」
大家都收起了玩笑,開始正經起來。
「南邊那的貨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十分重要,這個事要商量下給誰負責。」三爺嘴上說著,眼神卻還是飄向林沉,似乎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見三爺的目光看向林沉,大家也都緊跟著看向林沉,等著他表態。
「讓陽哥去吧,他比我經驗豐富。」
聽到林沉舉薦了自己,王陽得意的抖了抖肩膀,挺起身子坐正,心想著自己送出去的人情,還有點成效,林沉這小子,還算識相。
三爺見這麼一出,心裡自然是明了的,手在拐杖的把手上磨搓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見三爺沉默,大家也都跟著懸著心,誰也不敢說話。
只有林沉,靠在沙發邊上,一副輕鬆的姿態,似乎事不關己一般。
片刻。
「年輕人還是要多鍛鍊鍛鍊,阿沉,你去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目光都向林沉投來。
王陽握著拳,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礙於面子不能拉下臉來,只能跟著附和,「也是,讓阿沉多鍛鍊鍛鍊。」
林沉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是,三爺。」
「阿陽你也多幫著阿沉,帶帶他。」
「好的,三爺。」
三爺的話王陽也不敢違背,縱使心底一萬個不願意,卻還得沉住氣應聲道。
林沉是三爺這兩年從國內帶來園區的新人,做事有頭腦,身手也不錯,三爺有意提拔,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只有跟了三爺快十年的王陽,一直有些不甘心,卻礙於三爺對林沉的喜歡,不敢有什麼怨言,只能暗自在心裡較著勁。
結束後,大家目送三爺坐車離開。王陽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退了下去。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陽哥?」
見林沉手插口袋,一副輕鬆的姿態,想到自己惦記了好久的事讓他毫不費力的拿了去,王陽只覺得心中十分憤悶。
「著什麼急,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陽哥,屋裡還有個妞等著呢,改天。」
看到林沉離去的背影,王陽的臉色十分陰沉,一旁的阿飛見狀上前巴結道:
「三爺怎麼這樣?...陽哥您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什麼好事都交給林沉做...」
雖然說的是王陽的心裡話,但是他還是冷眼看了一阿飛,陰沉道:
「三爺的閒話都敢說,舌頭不要了你?」
阿飛聽後抿了抿嘴,不敢再繼續奉承,但是他也是能看出來王陽內心是十分不快的。
三爺偏袒林沉,這些做小弟的都是看在眼裡的,只是他們也不敢對林沉做些什麼,甚至有一些小弟心裡暗自覺得林沉會比陽哥更能做三爺的接班人,暗自巴結林沉。
回到家的時候,何意依舊是縮在沙發一角的,電視黑屏,顯然是被她關上了。
林沉走到冰箱前,開了一罐啤酒,仰著頭,冰爽滑過喉嚨,喉結隨著上下涌動著。
一口氣喝完,將鋁罐捏了捏,隨後一拋,鋁罐準確的進了垃圾桶。
「學會了?」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何意咬著下唇,羞恥的搖搖頭。
「沒學會?那繼續看,看到學會為止。」
何意實在不明白,男人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學這些,思索半天,壯著膽子小聲問了句。
「為什麼?」
林沉似乎是沒有想到小姑娘還會反問,看來恐懼並沒有完全打磨掉她的勇氣。
「你不大聲點,別人怎麼知道?」見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林沉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你不會伺候人,還想留在這麼?」
何意垂下了眸子思考著他的話,眼底黯淡無光,事已至此,自己別無選擇,想到這些恥辱,竟不自覺的鼻酸起來,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滑落,最後竟淪為小聲抽泣。
「我想回家...」
這是她來到這第一次,第一次內心崩潰。
這種崩潰是在恐懼和絕望的加持下形成的。
聞聲,林沉蹙了蹙眉頭,哭哭唧唧的樣子惹他一陣心煩,更多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終究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在這裡,哭救不了你的命。」
林沉丟下這麼一句沒有溫度的話語,就進了裡屋,甚至關上了房門。
隔著門,似乎聽到外面的哭聲更宣洩了一些。
自己真是嚇到她了?
沒辦法,這種地方自己內心不強大,誰也保不住誰。
林沉走到窗邊,點燃一支煙,看著窗外思索著什麼。
哭了一會兒,何意覺得眼睛腫脹的生疼,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回想著男人說的話,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顫抖著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迫使自己直視著那些畫面,心裡默默記下了畫面中女人的媚態嬌聲。
只要努力活下去,總是有希望的。
小小的人眼睛還是紅紅的,眼底卻沉著一股拼勁。
聽到客廳又重新響起電視播放的聲音,林沉按滅了菸蒂,吐出最後一圈煙霧,低聲自語。
「自愈能力還不錯呢...」
幾乎是看了一夜,直到天空泛白才最終困得受不了睡著了,這一覺竟睡到了快中午。
耳邊隱約聽到浴室的水聲,看來男人已經起來洗澡了。
何意將電視關了,感覺腦海中那些聲音就好像回聲般散不出去了,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使自己保持清醒。
感覺到從窗戶走過了人影,好像有什麼人來了。
果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沉哥?沉哥醒了嗎?」
何意警惕的向後退了退,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從裡面傳了一句,「開門去。」
何意慢吞吞的邁著步子,有些害怕,將門緩緩拉開了一個小縫,門外站的是一個黃色頭髮,穿著花襯衫,看著十分痞相的男人。
「沉哥,是我啊,阿飛。沉...喲?小妞?怎麼是你,沉哥呢?」
「他在洗澡...」
「行,那我進去等。」
說著,沒等何意反應。阿飛直接大力推開了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沙發坐下,翹著腿,大字型靠在了沙發背上。
他的眼神開始在何意身上遊走,欣賞著少女曼妙的身材,眼底的貪慾蔓延上來,內心想著,不知道林沉什麼時候玩膩了,能便宜便宜他們。
林沉打開了浴室的門,白色背心覆蓋著古銅色的皮膚,肌肉線條上的水珠還在滑落。
只見何意下意識的退到了林沉的身後,躲開了阿飛赤裸裸的目光。
「沉哥...您這是早上,剛運動完啊?嘿嘿...」
林沉用毛巾擦了一把頭髮,眼神瞥了瞥阿飛坐的沙發。
有眼力見的阿飛瞬間就起身,還不忘拍了拍沙發麵,點頭哈腰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沉坐下,阿飛又狗腿的替他點上了煙。眼看著阿飛的眼神始終有意無意的瞟向一旁的何意。
林沉抄起手中的毛巾甩向阿飛,「沒完沒了了是吧,還看。」
「哎喲...」阿飛被飛來的毛巾打的吃痛哼了一聲,捂著眼睛老實的轉過頭來。
「不敢、不敢看了...嘿嘿。」
林沉這邊教訓完阿飛,轉頭看向何意,動了動嘴皮,眼神看向裡屋。
「去裡面等我。」
何意聽後點了點頭,快速逃離了客廳,那個阿飛的眼神看著十分猥瑣,看的她渾身不自在,不知道在待在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能短暫的逃離現場,進了裡屋,何意一把關上了房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小心的聽著外面的聲響。
見何意進了臥室關上門,林沉這才看向身前的阿飛,淡淡的吐著煙霧,沉聲道:
「什麼事?」
「嘿嘿,沉哥,您看平時哥幾個都願意跟著你做事,這次南邊的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儘管招呼著。」
林沉早就猜到了阿飛的來意,牆頭草,哪邊得勢靠哪邊的東西。
「放心,我喝湯不會少了你們骨頭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