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正播放視頻,男女緊靠吧檯,忘情親吻……
男人緊緊摟著女孩,閉著眼睛,吻得熱烈而忘情……
拍攝畫質不算好,但清楚可以看得出是他……沈君霖。
而似乎是天意,那個他隨手放置的玻璃水杯,擋得角度恰恰好,把女孩的臉擋住了。
「沈叔叔,你威脅不了我了,我現在有了你的把柄!」
女孩嘴角翹起高高,搖晃手機一臉幸災樂禍。
沈君霖眸光直視她,半晌後哼出一聲笑。
這一聲笑不知是欣慰昔日小女孩長大了可與自己較量,還是笑自己居然大意栽在一個一小姑娘手上。
「蘇悝,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
「沈叔叔,她受傷發瘋你心痛?你想保護她不受傷?」
蘇悝嗚嗚扁起嘴,陽陽怪氣,「可怎麼辦呢,不行哦!」
她掏出一部舊手機,眼睛看著他,當著他的面,手指動作誇張地,把早編好的信息發出去。
發一條就大聲念出來:「沈君霖和我做了!」
「腰好酸哦,每次幽會他都要我三次,狠狠地要!」
蘇悝朝他挺起一對小白兔,纖纖細腰扭動,聲線嬌嗲魅惑。
「一次比一次要得狠,他說家裡的下不去嘴,這該是有多醜啊!」
「蘇悝,適可而止!」
手機被一把奪下,油門轟鳴,邁巴赫箭一般衝進沉沉暮色。
此時,濃情酒吧,燈光迷離,音樂靡靡。
半封閉卡座里,戴茜獨自在喝酒,招了招手,一個男侍走過去。
「我醉了你就打這人電話叫他來接,記住了嗎?否則今晚不付錢!」
戴茜臉頰通紅,舉起手機展示通訊錄,態度蠻橫。
男侍半躬下腰,瞄一眼排在第一的的人名,耐心地職業笑,「知道了,沈君霖,您已交待我們四遍了。」
「 少廢話,給我坐下陪我喝酒!」戴茜斜眼睥睨他。
「姐,榮幸之至。」
男侍帥氣地抻抻西裝馬夾,沒計較她輕視的目光,反正她晚上開的酒都算他的了。
他緊挨戴茜坐下,殷勤地替她添酒。
戴茜喝著酒一邊碎碎念,「他寧願碰別的女人,也不碰我,我算什麼!」
「我那麼愛他,為什麼他不愛我?你說你說!」
她狠捶男侍的頭髮泄。
男侍握住她的手,說:「姐,女人一個人也可以活得精彩,以後煩了就來這,弟弟陪您坐坐。」
男侍放開眼睛打量她,估量著她的價值,判斷她今晚消費的上限。
看面相不像豪門太太,相貌一般,主要臉太長了,下頜骨有些方。
豪門選媳婦不會選這種猴系長相,這種面相野心大,福氣薄。
但這種長相的人很堅強,果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看她這一身穿戴,非奢即貴,明顯是有錢人……
戴茜發覺他估價目光,瞪眼不滿,「看什麼看,我事業成功,有錢,將來還會更有錢!」
男侍手溫柔撫她的肩,「 確實,姐,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獨立清醒大女主。」
戴茜被取悅到了,拍拍他的大腿,「你知道麼?我成功的路很難,特別難。」
就像所有成功人士喜歡述說自己奮鬥史一樣,她喝下一個滿杯也開始說了。
「我的身世很悲慘。我媽生下我那天,我爸老婆生下了兒子,於是他不認我。
我媽一人把我養大,從小就對我說:你本來是豪門小公主的。
高中時我遇到個同學,富家女,一個真正的公主,人長得還漂亮,性格好,可氣的是,學習也好。
老天真是不公!!跟她這隻白天鵝比,我就是只老鼠,生在廁所里的那種老鼠。我特彆氣特彆氣,處處看她不順眼,特討厭她!」
男侍招招手,兩瓶新酒送過來了,「姐,看不順眼咱就別看,離她遠點,別跟自己過不去。」
「不不不,我反而接近她,和她成了好朋友,好閨蜜!」
戴茜得意地咯咯笑。
「啊?」男侍開酒的動作一停,「姐不是討厭她麼?」
戴茜晃著酒杯,一根手指鄙夷地戳他額頭。
「嘖嘖,像你們這種人的認知,就活該當窮人!你也只配在這賣酒,混成社會最底層,犄角旮旯,屌絲!」
被稱為屌絲,底層,任誰也不舒服,男侍強笑,「姐,咱現在活得也還行……」
戴茜輕佻拍拍他的臉,「弟你傻啊,你就是當老鼠,也要選對地方,廁所里的老鼠和糧倉里的老鼠,你選那個?我成為她的閨蜜,就是想成為糧倉里的老鼠。
我喜歡她嗎,不,我喜歡她家的大糧倉!
我奴顏卑膝,忍辱負重當她的丫鬟,為了就是有一天能成為她,取代她,從老鼠變成公主!
所以你不知道,我這一路走得很苦,很難!」
「姐,您還真不是一般人!」男侍冷哼一聲笑。
「不過一切都值得,我成功了!來喝!」戴茜臉上紅光溢彩。
男侍跟她碰杯,「姐,弟為你高興!」
嘭!戴茜重重擱下酒杯,咬牙切齒,「現在居然有女人搶我的勝利果實……」
「姐,那肯定不能答應!」男侍把酒杯塞回她手上。
「死小三,賤,爛,騷……」
髒得連男侍都聽不下去,只好灌她酒。
咕嚕咕嚕下去一瓶,戴茜靠著男侍哭起來。
「我本來也是公主的,就怪老東西不認我!他逼我變成了壞人,都是謝家害的,我恨謝家……」
她仰脖嚎哭起來,「君……君詩,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姐,姐,你怎麼啦?君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