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襯衣領口的兩粒鈕扣也解開了,女孩整個小臉都拱進了頸窩。
沈君霖脖子微仰,低嘆一聲「真是個小傻瓜」,側過臉,憐愛地吻她的頭髮。
感受他的動作,蘇悝抬起頭,唇不由分說捉住了他的唇。
男人似無奈似嘆息,沒有躲開,接住了她的吻。
倆人熱烈地索取,似乎都在彌補這一月的冷戰分別和思念……
夜晚的山林幽黑寂靜,唯一的亮光,是山道上兩束車燈。
而昏暗的車廂里,交纏的身影,如膠似漆。
不知吻了多久。
男人手掌扣在她後頸,聲音嘶啞性感,「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嗯?」
蘇悝被吻得臉色潮紅,伏在他的肩膀喘氣。
沈君霖指腹輕撫她的唇瓣,剛才自己太用力,有點腫脹,「學會開車才幾天,就敢自己換輪胎?」
蘇悝雙唇含住他的手指,笑得眉眼彎彎,換作平時,蘇悝肯定不敢換。
但危急時刻,她還是決定一試。
她這人就是這樣啦,無可依靠時,就會生出無上的勇氣,一旦有人依靠,整個人就軟了,嬌了。
無用的柔弱只會讓人瞧不起,堅強的破碎感更能激發男人的英雄情懷。
她仰起小臉,眼眸里撲閃淚芒,「我無父無母,必須堅強,學會獨自面對生活的苦難,只有這樣,爸爸媽媽才會放心。」
「小悝……」沈君霖低呼一聲,心像一隻小手攥住,又酸又疼。
一𣊬間,他很想說出計劃的一切,結束和她之間的煎熬。
最終理智戰勝情感……他低低說了句「對不起」,低得幾不可聞。
蘇悝歪著頭,狹黠朝他眨眨眼,「其實也不是啦!是我知道沈叔叔肯定會來救我,就我把自己弄得慘一點,這樣沈叔叔看了才會心疼,更疼我愛我啊是不是?」
她聲音又甜又嗲,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故意地蹭他。
在沈君霖面前她就是個撒嬌嚶嚶怪,可不是一般的肉麻,不可恥不可恥滴,她喜歡他才給這種特殊待遇,別的男人面前她只表演單手倒拔楊柳。
當然,沈君霖也一直很吃她這一套,不苟言笑的臉裂出笑紋,「小調皮!」
這時後面有車燈射來,應該是楊聰趕上來了。
她被抱回副駕駛座,寬大厚實的大衣把她裹成了個小baby。
一小時後下立交高橋,車子駛進海城市區。
楊聰見前面邁巴赫拐進了梧桐大道,他輕點剎車,不再跟著他們。
也不願多琢磨他們兩個,剛才換輪胎累死了,早點回家洗洗睡。
邁巴赫在雲廷軒門前停下。
沈君霖從車抱出黑大衣裹著的「小baby」,上台階,穿花園,進別墅樓,徑直登樓梯,上二樓。
一路晃晃悠悠,舒服得就像兒時父親的懷抱。
父親強壯的手臂把小小的她抱起,那種溫暖的感覺,十足的安全感,就像此刻沈君霖的懷抱。
到了臥室,沈君霖要放她下來,蘇悝卻還想賴在他懷裡。
沈君霖柔聲,「聽話嗯,先去洗個澡。」
蘇悝這才不情不願下來,赤著一雙細條白膩的腳,進了浴室。
整幢小樓很安靜,沈君霖打開了牆面電視,電視的聲音驅逐了空寂感。
他靠坐在沙發上,隨意摁著頻道,似看非看。
沒過多久浴室開了,他目光投過去。
女孩穿一件白色純棉浴袍,寬大而空蕩,腰帶鬆鬆地扎在腰間,纖腰一握。
一雙小腳依舊赤著,被熱水泡得呈粉色,就像一塊嬰兒香皂。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腳丫踩著深灰色地板,每走一步,地板上就出現一個濕噠噠的腳印,無法描述的誘惑。
空氣里有什麼東西在蓬蓬滋生,越來越濃稠。
直讓人心跳加速,無比期待又萬分躊躇……
吧檯上電熱瓷壺突然發出鳴叫,沈君霖似乎獲救一般,起身走到吧檯。
蘇悝目光隨他的動作移動,質地輕薄的黑色羊絨衫,勾勒出他身體堅實的肌肉線條。
後背的脊溝若隱若現,脊溝一直延伸到圓弧處,臂很翹,像把圓弓,蓄勢待發。
她不得不承認,沈叔叔身材很好,相當性感。
沈君霖拎起瓷壺倒了杯水喝,水很燙,可他似乎毫無察覺。
「沈叔叔……」蘇悝走到他身邊,「我也要喝水……」
不待他有所動作,她的唇就銜住在他手上杯子的杯口,大眼睛往上睨著他,對他笑。
沈君霖垂眸看她,手上的杯子沒動。
杯里水很燙,她雙唇從杯口移開,轉眼落在握在白瓷茶杯的手上,這隻手骨節分明,修長優雅,如一件玉雕藝術品。
她的雙唇細細吻過他一根手指,就像小貓咪伸出小舌尖舔舐一般。
沈君霖靜靜看著她動作,一動不動。
濕暖的唇吻過骨節,吻到指尖……麻麻酥酥,手指突然縮回。
沈君霖端著茶杯,一言不發回到沙發上坐下,喝口水後,眼睛看著前方電視。
電視裡正播放什麼新聞,屏幕閃爍的光線,映著他那張英俊卻冷峻的臉。
蘇悝唇角微微翹起,朝沙發走去,走到他身邊,男人的視線卻絲毫沒落在她身上,只是盯著前方電視。
「你今晚住在這,以後也住這。」
沈君霖語氣毫無起伏,不帶任何感情,說話時看電視仍沒看她。
蘇悝偷偷抿嘴一笑,挨擠他坐下,拿眼睛乜斜他,一根手指卷著浴袍的腰帶,繞啊繞。
少女的體香混合綠茶沐浴露的香氣,清新誘人,沈君霖往外移了移身體。
電視聲音從「汪汪隊立大功」,變成低沉的「西伯利亞的寒風……」
蘇悝再也耐不住了,站起來橫在他和電視之間。
浴袍腰帶的一端硬塞進他手心。
沈君霖喉頭無聲滾動,手握著帶子,絲毫未動。
女孩兩隻手背在身後,抿著軟軟的嘴唇期待地看著他,一雙眼睛純澈如羔羊,天真又放蕩。
突然,她往後退步,腰上的白色蝴蝶結解開,浴袍一分為開。
她裡面什麼也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