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玉清的注視下,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唯一終於畫好了。
只見裙身上一隻只五彩斑斕的蝴蝶,在水仙花上翩翩起舞,仿佛只要用力呼吸,就會驚嚇走上面的蝴蝶,是一種能讓人屏息的美。
在裙尾的流蘇上面,唯一還點綴了星星點點的鑽石,正閃閃發光著。
陳玉清直接就看呆了,唯一的畫功在得到這支神筆後,似乎又推上了一個新高度。
畫完畫的唯一感覺自己有種疲憊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精神力不足了,但還是強撐著精神,想看看裙子成真後的模樣。
「唯一,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去午睡會兒?」陳玉清餘光看到兒子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沒有往精神力方面去想。
而唯一暫時也不打算告訴爸爸,他了解爸爸,如果自己說了畫畫會損耗自己的精神力,不論有沒有生命危險,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再畫了。
就像他每次生病了,爸爸都會守在自己身邊,一晚上不睡。
他對自己的愛,早就勝過了他自己。
想到這,唯一打起精神來笑著搖了搖頭:「等會兒睡,爸爸你覺得美姨和悠悠妹妹會喜歡我給她們畫的裙子嗎?」
話題就被這麼巧妙的轉移了,陳玉清注意力再次放在畫上,他毫不吝嗇地夸道 :「這麼好看的裙子,她們肯定會喜歡,只是你畫這麼好看,就不怕悠悠妹妹被搶走嗎?」
唯一傲嬌的哼了一聲:「才不會呢,悠悠妹妹最喜歡我了。」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隨著他的話說完,畫上的裙子就像平靜的湖面,躍出了魚兒。
兩件果綠色的裙子,赫然出現在桌面上。
儘管有心理準備,陳玉清還是被眼前的畫面給震撼到了。
或許這種事在兩千年後,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現在是二零二四年,再高的高科技,也不可能將畫變成實物。
他的接受力,還不足以讓他面對這種事情,能做到平淡如水。
看著成真後的裙子,陳玉清發現顏色更加鮮活。
上面的蝴蝶活靈活現,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所用,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聞到了花的淡香味。
他曾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唯一媽媽買了條裙子,作為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近一萬塊錢的裙子,質量自不用說,上身效果也非常好。
但和這兩件比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地攤貨遇上了高奢品,不用手摸,通過肉眼也能看到它們的差距有多大。
他已經能想像到許美娟母女穿上舞蹈裙後,會有多麼驚艷,說艷壓群芳都不為過。
不過眼下,他最好奇的問題是:「唯一,這流蘇上的小鑽石是真的嗎?」
他對珠寶了解並不多,只是覺得這鑽石看著不大,但還挺耀眼的。
唯一點頭如搗蒜:「是真的,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控神筆的威力,它最多只能保持一天,第二天就是普通的玻璃石了,但並不影響它美觀。」
「變成普通的才好,不然到時候你美姨那不好解釋。」聽到這,陳玉清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和許美娟充其量也就是關係比較好的鄰居關係,真送了鑽石裙給她,人家想不誤會都難。
而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撫養唯一身上,暫時沒有重組家庭的想法。
將裙子收好後,唯一實在抵擋不住困意,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足足睡了五個小時。
這還是陳玉清第一次看到兒子午睡這麼長的時間,他很擔心是不是和畫畫有關。
好在醒來後的唯一精神很足,他只當是唯一昨晚沒休息好。
見兒子醒了,陳玉清這才去了廚房做晚飯。
看著廚房忙碌的爸爸,唯一用意念和蛋蛋交流著:「我精神力恢復了嗎?可以畫畫嗎?」
誕誕:「還沒有完全恢復,小主人你今天畫的裙子損耗了太多的精神力,為避免精神力消耗過快,最好明天再畫。」
「哦……」唯一有點小失望,他還想給爸爸畫點好吃的補補身體,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誕誕:「小主人,目前你的精神力只能畫畫水果之類的食物,想要畫肉食品需要更強的精神力。
你最好還是想想,怎麼才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畫,從而產生震驚值。」
聽完蛋蛋的話,唯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