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玉清看著吃早餐都心不在焉的兒子,笑著打趣:「這是在想誰家的小妹妹,都茶不思飯不想了。」
唯一回過神來,聽到爸爸的打趣,他耳垂泛紅為自己辯解說:「才沒有想小妹妹呢。」
「那你在想什麼?小小年紀就那麼多心事,可是會變成老小孩的。」陳玉清一邊說著,一邊給唯一剝了一個雞蛋。
看著爸爸的側臉,唯一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求助爸爸,於是他坐直了身體仰起頭認真詢問:「爸爸,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更多的人看到我畫的畫?」
陳玉清的手一頓,對上兒子的目光回:「這還不簡單,當然是成名人了,不過名人可不是想當就能當的,你還小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除此之外,他主要是怕兒子畫的畫成真的,被人發現後,若是被有心人盯上,那唯一就危險了。
唯一立馬做出保證:「爸爸,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讀書的,將來考全國名校,給咱老陳家光宗耀祖。」
「真有志氣,不過在光宗耀祖之前,你先趕緊把這顆雞蛋吃了,吃了雞蛋才能長高高。」陳玉清笑吟吟地將剝了殼雞蛋,遞給了唯一。
看著白嫩嫩的雞蛋,唯一的表情有些痛苦,自從和爸爸單獨生活後,他每天早上都要吃一顆雞蛋。
這一吃就是兩年,有時候聞到雞蛋味他就想吐。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雞蛋:「爸爸,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吃雞蛋了?」
「等你長得像我這麼高的時候,就不用吃了。」陳玉清仿佛沒看到兒子抗拒的眼神,說完他便吃起了早餐。
聽到爸爸的回答,唯一更是生無可戀。
爸爸一米八三,他才一米出頭,等他長得比爸爸還高,豈不是要好多好多年?
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執著於,他每天必須吃一個雞蛋,天天吃也不見他比同齡人高。
最後唯一還是生著悶氣,把雞蛋和牛奶吃了。
吃完早餐,陳玉清就要帶唯一去幼兒園上學。
「唯一,再不出來就要遲到了。」看著進入臥室,半天沒出來的人,陳玉清站在客廳催促道。
很快唯一的聲音由遠及近:「來了……來了……」
緊接著,陳玉清就看到唯一抱著一個大西瓜走了出來。
他趕忙走過去接住他手裡的西瓜,冰涼的觸感,在這炙熱的天氣中令人舒爽無比。
不用問也知道,唯一這麼久沒出來,就是為了畫這個大西瓜,但陳玉清震驚地是西瓜還能畫冰的嗎?
誕誕:「小主人,你爸爸對你的畫產生了震驚值,可為你增加百分之零點零一的精神力。」
唯一還小,沒學過百分制,聽完蛋蛋的話,他忍不住用掰起了手指頭,嘴裡嘟囔著:「百分之零點零一,百分之零點零二……」
誕誕:「…………」他怎麼忘了小主人是個小文盲?
當即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唯一的思緒:「小主人不用算了,只有人數達到一萬的時候,你的精神力才能達到百分百。」
唯一的手一頓,眼神迷茫:「百分百是不是就可以想畫什麼就畫什麼了?」
誕誕搖頭:「不是這樣算的哦,精神力達到百分百,只是恢復到了你最佳精神力的時候,能畫的東西依舊不多。只有達到百分之一千,一萬,乃至十萬精神力,畫的東西才會越來越多。」
這下唯一聽懂了,他失望的小嘴一撅:「好吧!」
他雖然不會算數,但也知道想讓一萬人,十萬人震驚有多難。
誕誕寬慰道:「小主人別灰心,你畫的畫這麼好,只要讓更多的人看到,就一定能產生非常高的震驚值。」
就在兩人用意念交流的時候,陳玉清好奇的聲音傳來:「唯一,這西瓜怎麼是冰的?」
唯一回過神來解釋道:「因為我在西瓜上面畫了一些冰塊,所以西瓜是冰的。
外面那麼熱,你還要幹活很容易中暑。
我想讓爸爸把西瓜切成小塊,帶去上班的地方吃。」
聽完兒子的話,陳玉清感動不已。
誰說女兒才是爸爸的小棉襖,在他心裡唯一就是大暖爐,這輩子有這麼一個兒子足矣。
將唯一送至幼兒園,陳玉清回到了住處,背上自己的工具包就要去幹活。
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個大西瓜,這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可不能辜負了。
當即,他用水果刀將西瓜給切開了,露出了鮮紅的果肉。
陳玉清發現這個西瓜不僅皮很薄,還是無籽瓜,看著就讓人食慾大增。
他忍不住嘗了一塊,果然比他想像的更加脆甜多汁,吃完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很多。
他甚至都能想到,在自己幹活乾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吃上這幾口西瓜,他會有多麼舒服。
可誰知道,他帶去的西瓜被一業主的小孩給吃了。
「這……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這西瓜多少錢,我賠錢給你吧!」女業主看著盒子裡吃的只剩下了幾塊殘渣的西瓜,有些尷尬道。
陳玉清其實挺生氣的,普通的西瓜被吃了也就罷了,偏偏是唯一特意給他畫的,那都是兒子對他的愛。
可看到女業主道歉的挺誠懇,小孩也像做錯事一樣站在那不動,他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不在意的擺擺手:「算了,吃了就吃了。
不過孩子這習慣不太好,萬一吃的東西引起了她身體的不適,這責任算誰的?」
只知理虧的女業主連連點頭:「我會好好教育孩子的,真的很抱歉。
不過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這西瓜是在哪裡買的嗎?我女兒他有點輕微的厭食症,在很多醫院看了都沒用。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主動吃東西,而且吃的還不少。」
聽完女業主的話,陳玉清這才注意到這女孩確實瘦的有點過分,原來是有厭食症。
此刻他心中的那點不快褪去了不少,畢竟是神筆畫出來的西瓜,不論是顏值還是味道那都是上乘,難怪能吸引厭食症的小女孩。
只是他沒辦法說實話,只能歉意地表示:「這西瓜我是在一路邊擺攤的大爺手裡買的,他沒有固定攤位。」
女業主希翼的目光有些失落:「這樣啊,那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裡擺的攤嗎?說不定還會去。」
陳玉清哪知道在哪裡擺的攤,連大爺都是他杜撰出來的,便硬著頭皮胡亂說了個地方。
看著女業主很認真的記了下來,他一時間內心百感交集,果然是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