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不敢宣之於口的愛

2024-08-15 10:08:33 作者: 糖醋魚的甜
  聽到那句『見不得光的情人』,裴知硯額心突突兩下,語氣不虞:「朕說了許你皇后之位,你若不信,朕現在就去擬旨。」

  不行!

  一旦下旨,她就再無可能離開皇宮了,絕不能意氣用事!

  男人的話有幾個可信,他不顧她的意願,強取豪奪又出爾反爾,現在願意給她後位,不過是對她的身體還沒膩味,等到他膩了倦了,不願意忍受她的脾氣了,後宮焉有她的一席之地?

  沉下一口氣,心下默念『小不忍則亂大謀』,想想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再想想韓信胯下之辱……

  許瀅垂眸,軟下身段投入裴知硯的懷裡,「臣女沒說不信,臣女只是一時生氣,口不擇言罷了。」

  溫香軟玉主動入懷,裴知硯怔了一怔。

  「哥哥才定下親事,臣女怎能搶了哥哥的風頭,陛下的心意臣女明白,只是選秀之期在六月,倒也不急下旨。」

  這番討好的話語,雖有哄騙的嫌疑,但很受用。

  下一瞬,男人覆上她柔軟溫熱的唇瓣……

  許瀅蹙了一下眉,沉默接受這個吻,並嘗試著回應。

  良久,一吻畢。

  男人克制住心下愉意,薄唇湊近她的耳畔,黑眸幽邃:「其實,朕真希望你能騙朕一輩子。」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哪怕是表面的乖巧溫順。

  她睫毛輕顫,呼吸略微急促,靠在他的懷裡,緘默不言。

  接下來的幾日,許瀅按時服用湯藥,身體已然痊癒,和之前那十日一樣,這期間她只能待在紫宸宮的內殿,哪兒也不能去。

  掌燈時分,許瀅坐在軟榻上,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湯藥。不是風寒的湯藥,御醫說她宮寒,開了調理身體的藥方,需每日都喝。

  劉嬤嬤親自盯著,確認喝光後,才端著碗退下。

  內殿又只剩她一人,這種被囚禁的感覺,令許瀅委屈憤恨到了極點。

  而且今日她的月事已經完了,若他要求歡,便是攔也攔不住。

  思及此處,之前在床上被他折騰的記憶即刻湧上腦海,她掐緊掌心,簡直難以理解那人風光霽月的皮囊下,怎會有那般猙獰可怖的東西!還有床上玩的那些花樣,哪兒像劉嬤嬤說得從未臨幸過她人,分明就是身經百戰的風流鬼!

  等裴知硯處理完公務進來時,便看見軟榻上獨自生悶氣的女人。

  許瀅掀眸乜他一眼,連句請安的話都沒有,視若無睹般扭過頭去。

  裴知硯眉梢輕挑,有個詞叫『恃寵而驕』,可它毫不介意她的這份小驕縱,總比先前的冷若冰霜、客套疏離要好。

  高大溫熱的軀體擁上來,「媆媆這是怎麼了,又在生誰的氣?」

  明知故問!

  許瀅紅唇微撅,「整日待在紫宸宮,悶都悶死了!」

  裴知硯眉頭微皺,輕聲訓斥:「什麼『死』不『死』?少把不吉利的話掛在嘴邊。」

  重點是這個嗎?!

  「我要出去走走!」

  裴知硯默了兩息,「可以,但得有人跟著,不許離開紫宸宮太遠。」

  「……」許瀅別無選擇,只能妥協。

  「媆媆的身體好些了嗎?」

  許瀅知道他想問什麼,抿了抿唇,「……還沒呢。」能躲一時便一時吧。

  男人鳳眸輕眯,今日嬤嬤來回稟,她的月事明明已經乾淨了,這是想躲著他。

  「小騙子。」

  「啊——」

  許瀅猝不及防被他打橫抱起,驚呼出聲,雙手無措地圈住他的脖子,「你幹嘛?!」

  「乾沒乾淨,朕看看便知。」裴知硯勾唇,惡劣一笑。

  許瀅面染薄紅,美眸含怒:「你瘋了嗎?!」

  哪兒有男人會看女人這個的?!簡直喪心病狂!這麼饑渴,就趕緊選秀,多選幾個妃子滿足他,別日日渴著她一個人。

  裴知硯小心翼翼將她放在龍床上,跟對待珍貴易碎的寶貝似的,又伸手去掀她羅裙。

  許瀅也是急了,並膝斥道:「裴知硯!」

  男人掀眸睨她,烏眸深邃,他不笑的時候,真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只盯著她看,便讓她萌生退意。


  「媆媆可知直呼帝王名諱是何罪?」

  「……」又不是第一回這麼叫了。

  可是,還沒有等到她來得及反駁,他便壓了上來。

  「你……唔……」

  男人的薄唇,灼熱得讓人心慌。

  十分的粗魯霸道,強勢撬開她的貝齒,將她緊緊地囚在懷裡,狠狠與她糾纏不休。

  燭光昏黃,光線淡淡地映照著內殿。

  許瀅的推拒,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霸道放肆的索求。

  幾個回合之後,她徹底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欺負著。

  然而,再乖的貓兒,爪子也是尖銳的。

  兔子被逼急了還有咬人的時候,耳畔細密拍打的水聲不停,許瀅被他欺負得狠了,氣得眼眶溫熱,在他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他悶聲哼了一下,卻沒有掙扎,只不輕不重地拍了下身下的人,動作仍舊沒停。

  直到嘴裡嘗到鐵鏽的腥味兒,許瀅才稍稍鬆口。

  裴知硯瞄了眼右肩上帶血的牙印,並未惱怒,反而這種被標記的感覺,使他血液沸騰,興奮不已。

  他低下頭,在她身體同樣的位置,張嘴咬上。

  「啊——」

  疼痛瞬間掠奪許瀅所有的感官。

  「裴知硯!你混蛋!」

  不顧她的掙扎,也要烙下屬於他的印記,等嘗到血液的味道,他才伸舌舔舐安撫。

  「媆媆……」我愛你。

  不敢宣之於口的愛,就留在獨屬於彼此的印記里。

  雲雨幾度,直到她的小腹、她的手、她身體的每一處都沾染屬於他的味道,才雲散盡歇。

  他抱著她,一句話也沒說,許瀅卻是又羞又惱,伸手推他,「離我遠點,熱死了!」

  裴知硯烏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拽入懷裡,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地吻上。

  然後,薄唇又被她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嘶……」裴知硯摁著她的後腦勺,輕笑道,「這麼會咬,讓你含點別的又不願意?」

  許瀅臉色爆紅,奮力推他,怒罵:「滾!」

  這狗皇帝怎麼能如此惡劣!

  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掙脫一點,又被他大手一揮拉進懷裡。

  掙扎無果,她漸漸也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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