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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你有什麼資格跟朕談條件?

2024-08-15 10:10:33 作者: 糖醋魚的甜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溫潤嗓音拉回了許瀅的思緒,「……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點兒事,得先走一步。」

  尾聲方息,餘光瞥見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正朝她走來。

  許瀅心下一緊,來不及與宋聽瀾細說,提裙往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

  看著那道如驚弓之鳥,倉皇而逃的背影,裴知硯生出一縷狩獵般的興致,輕輕磨了下發癢的犬齒,眼神如冰,底下隱隱蘊著風暴,不疾不徐地朝許瀅離開的方向走去。

  乖媆媆。

  要逃可得逃遠些,別輕易給他逮到。

  裴知硯與宋聽瀾擦肩而過時,二人竟短暫對上了視線。

  那幽若深潭的眼神,飽含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冷漠。

  宋聽瀾心尖微顫,這人是誰?好強的氣場,絕非善類!

  他回頭打量那道月白色的背影,光看那人的打扮,便知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可他卻從未聽說錦官城有這號人物,難道是他孤陋寡聞了?

  周遭的人聲熱熱鬧鬧,許瀅身嬌體弱,跑了沒一會兒便氣喘吁吁。

  才停下休息片刻,餘光捕捉到有人靠近,她以為狗皇帝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驚愕看去,就見旁邊走來五六個人,一見著她,眼裡放光:「哈,原來在這裡!」

  街道上燈火輝煌,許瀅看清為首之人是誰,便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劉犇?他怎麼在這兒!不對,他也是錦官城的人,出現在燈會上不足為奇。

  聽劉犇這話,是在找她?

  許瀅當日拒絕劉犇的說親,落了他的面子,這段時間,劉犇一直在想怎麼報復回去,得到她。

  於劉犇而言,現在可是個好機會,石沖和宋聽瀾都不在,沒人護得了她。

  「小美人,隨我回府吧,我會好好待你的。」劉犇腆著那張肥臉逐漸靠近。

  許瀅抿緊唇瓣,扭頭想走,但四面八方都是劉犇的惡僕,根本走不脫。

  「劉犇,不想脫層皮,就趕緊滾!」

  等狗皇帝追上了,焉知這群人還有命活。

  劉犇色慾薰心,可不會聽她的話。目光黏在她身上,上下滑動,跟鉤子似的,恨不得剝了她的衣裳,開口的腔調仍叫人反胃:「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幾日不見,徐姑娘又漂亮了!」

  他又湊近了一步,伸手想碰許瀅的臉,卻被許瀅靈敏側頭躲開。

  她擰眉喝道:「滾開!」

  誰知劉犇見她怒罵,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陰沉沉地笑了:「小美人,今日老子就是把你當街直接扛走,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帶來的幾個狗腿子也鬨笑起來:「徐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別生氣呀,笑一個給我們看看唄。」

  「嘖嘖,聽聽這嗓子,又柔又軟的,勾引誰啊?」

  劉犇往那細腰處探手,欲圖不軌。

  咻——

  一抹銀色閃電般穿透劉犇的右手掌心,鮮血瞬間滴濺不止。

  「啊!!!」劉犇發出叫人毛骨悚然的悽厲慘叫。

  「誰!誰敢傷我們公——」惡僕的話還未喊完,脖子一寒。

  一把冰冷纖薄的利刃猶如毒蛇般,無聲無息地貼在了他的頸側,嚇得他舉手投降,「饒…饒命……」

  許瀅瞳孔微縮。

  若有似無龍涎香氣從身後瀰漫過來,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隻大手便攏上了許瀅的細腰。

  身後之人分花拂柳而來,低沉磁性的嗓音散漫,含著幾分笑意,更多的卻是不寒而慄的冷酷:「郡主說了,得脫層皮……」

  他遞了個眼神給周逸笙。

  那些侍衛,個個虎背蜂腰,手持長刀,一看便知是練家子。

  劉家的狗腿子嚇得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劉犇痛的幾欲昏厥,眼睛瞪得很大,急劇地呼吸著,「快,快找大夫……」

  可那群狗腿子誰都不敢動。

  周逸笙冷麵打了個手勢,侍衛們迅速將劉犇以及惡僕帶離,免污龍目。

  高大的身影將許瀅整個人罩在陰影里,哪怕是背對著,也極具壓迫感,若是面對面,恐怕更叫她喘不過氣。


  許瀅汗水浸濕額發,臉色慘白,吸了吸鼻子,近乎頹然道:「你對王府做了什麼?」

  若非威逼,怎會知道她的下落。

  裴知硯側對著許瀅,她稍稍抬頭,撞進那一汪如千尺寒潭般的雙眸。

  男人薄唇微勾:「媆媆以為呢?」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意。

  許瀅喉間一哽,抿了抿唇,低罵道:「陰魂不散。」

  裴知硯默然無聲地打量懷中鮮活存在的女人。

  她還活著,好端端活著!

  朱顏未改,裊裊娉婷,好似還圓潤了些,看來她在外近三個月,過得還不錯。

  突然而至的沉默,令許瀅心生幾分焦灼。

  耳畔一聲輕笑,熱氣氤氳,「陰魂不散……媆媆可知詐死欺君,該當何罪?」

  語調散漫,卻能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

  許瀅心下一沉,狗皇帝此番找來,是要找她算帳的!也對,能想出陪他十日,又出爾反爾的人,能有多大度,知道她詐死欺君,恐怕恨不能撕了她吧。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所有罪責由我一人承擔,不要為難王府。」

  裴知硯呼吸一緊。

  好一個一人承擔,事已至此,她也沒打算給他任何解釋,還想著遠在千里外的王府。

  是啊,在她心裡,他算得了什麼。

  解不解釋也無所謂了,她敢這般欺騙他,就該付出代價!

  「你有什麼資格跟朕談條件?」

  男人的嗓音格外幽冷,令她遍體生寒,那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猝然竄過四肢。

  她睫毛顫了顫,眼眶微微發紅,咬唇掙脫男人桎梏在腰間的手,與他拉開距離。

  「你若是動我父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觸及她仇視的目光,他的心臟好似遭了一拳重擊。

  少頃,冷笑道:「好啊,媆媆這般想最好。」

  許瀅神色微動,微微仰臉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是從他出現後,她頭回正眼打量他。

  許久不見,他消瘦一大圈,人也憔悴了很多,眼下烏青深重,面部骨骼也因瘦削而愈發明顯,還有眉眼間揮之不去的陰鷙冷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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