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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皇后娘娘的獨寵殊榮到此結束了?

2024-08-15 10:12:30 作者: 糖醋魚的甜
  那兩名舞姬感覺到帝王在看她們,可不等她們欣喜,對上那雙寡淡威儀,沒有絲毫感情的鳳眸,她們心裡竟生出幾分莫名的恐懼。

  察覺到許瀅在看他,裴知硯偏頭看她一眼,眼底隱隱帶著期待。

  許瀅啞然,率先移開目光,並未出言反對舞姬上台。

  男人眼底的期待漸漸消散,冷笑一聲,將修長手指間夾弄的白玉酒杯放下。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酒杯落桌的聲音也不大,可那細微的聲音還是擊在參宴之人心上,讓人隨之脊背一寒。

  「二位姑娘,回去吧。」李德忠作勢請她們回席。

  帝王不發話,李德忠又寸步不讓,舞姬也不自討沒趣了。

  昭雲國使臣沒想到大越帝王居然這般坐懷不亂,懊惱不已,難道是中原男人不吃這一套?可他方才觀察大殿裡的大越官員,不少人表面正經,實則眼睛都快貼上去了。

  帝王慢條斯理地拿著帕子,擦拭沾染上酒水的指腹,神態辨不清喜怒。

  就在眾人心驚膽顫時,帝王忽而扯唇輕笑一聲,漆黑的眸底暈出一抹瑰麗,幽幽開口:「昭雲國的美人確實名不虛傳,李德忠,把她們安排到側殿吧。」

  此話一出,滿場又是一陣譁然,難不成昭雲國進獻的美人真入了陛下的眼?皇后娘娘的獨寵殊榮到此結束了?

  再觀皇后娘娘的臉色,平靜如水,甚至連眼皮都沒抬,好似根本就不在乎……

  作為眾人關注的中心,許瀅捻著瓷勺去夠瓷碟盛的肉丸,瓷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來,在高台之上,異常清晰。

  那雙烏眸再次瞥向她,深處的光亮逐漸黯淡下去,恢復平靜的深寒。

  一曲舞畢,舞姬被安排去了側殿。

  宴席繼續,歡聲笑語充斥整個大殿,大臣們觥籌交錯,高談闊論。

  坐了半個時辰,許瀅漸漸失去興致,尋了個藉口離席回鳳儀宮。

  出了長樂宮,竹瑤掃了一眼燈火明亮的側殿,心中憤憤,男人果然靠不住,剛開始嘴上說得好聽,現在還不是被美色所迷。

  竹瑤心不在焉,連許瀅和她說話都沒反應過來。

  「竹瑤?」許瀅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竹瑤驚醒:「娘娘,怎麼了?」

  「應該是你怎麼了才對,剛才喚你都沒反應,在想什麼呢?」許瀅問。

  竹瑤是她從王府帶來的貼身侍婢,感情非比尋常,這類失儀的小事,許瀅不會計較,待她也比其他宮人親厚些。

  「娘娘不生氣嗎?」竹瑤悄聲道。

  無需多言,許瀅也知她指的何事,搖了搖頭,淡笑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是天子,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整日守著我這個給不了好臉色的皇后,會膩也很正常。」

  更何況,她根本不稀罕他的專一獨寵。

  夜色朦朧,長樂宮的熱鬧喧囂還在繼續,而鳳儀宮主殿已早早熄燈。

  庭院靜謐無聲,許瀅躺在姚黃色羅帳內,意識漸漸模糊。自懷孕之後,她一向淺眠,稍微有點動靜都會被驚醒,所以主殿熄燈後,鳳儀宮的宮人都會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響。

  砰——砰——

  朱漆白丁的大門被輕輕敲響,不僅驚醒了一干宮人,還驚擾了許瀅。

  羅帳內的人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睡眼,再去聽,殿外已沒了動靜。

  正當她以為是幻聽時,主殿的門被輕輕推開,竹瑤急匆匆繞過琉璃屏風,對著羅帳內的『小山包』猶豫要不要開口。

  「怎麼了?」剛睡醒的嗓音微啞軟糯。

  「娘娘,陛下來了。」

  許瀅瞬間清醒,柳眉輕蹙,艱難撐起半個身子,掀開羅帳,「他來做甚?」

  說好十個月不許踏足鳳儀宮,怎得忽然出現,而且他今夜不是要臨幸那兩個舞姬嗎?

  莫不是吃醉了酒,走錯了宮殿?

  竹瑤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許瀅深吸口氣,斟酌再三道:「替我更衣。」

  初秋夜裡微涼,竹瑤取了件稍厚的襖裙給許瀅換上,攙扶著她往殿外走。

  朱漆白丁的宮門只開了半扇,身著絳色團龍紋錦袍的帝王站在宮門外。


  熠熠的宮燈照亮方寸之地,那雙漆黑鳳眸好似也泛著光,灼灼望著庭院內的女人。

  帝王半夜出現,鳳儀宮一干宮人也沒了睡意,紛紛候在庭院裡。

  許瀅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緩緩走到門口,與他隔了三步遠的距離,可宮燈映出的濃重黑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你怎麼來了?」

  「媆媆……」

  許瀅皺了下眉,忍不住抬眼朝他看去,那句「喊我作甚」還未出口,在對上裴知硯那張帶著幾分醉意的微紅俊顏時,一時噎住。

  他這是喝醉了?

  「宮宴結束了?」

  裴知硯怔怔看著眼前之人清冷疏離的模樣,眸色深暗幾分,抬步朝她靠近,在門檻前停下,埋入許瀅的肩頸處,「嗯,朕來看看你。」

  「……」許瀅失語。

  這算哪門子的看?半夜擾她清夢。

  男人身上的龍涎香夾雜著濃烈酒氣,懷孕之人聞了只覺不舒服。

  許瀅將醉酒的男人稍稍推開,對李德忠說:「李公公,陛下醉了,送陛下回紫宸宮。」

  「娘娘,陛下好不容易走到鳳儀宮……您要不就請陛下進去坐坐吧,哪怕喝杯醒酒茶也行呀。」李德忠勸道。

  許瀅面上浮現幾分不耐,羽睫輕垂了垂,「時辰已晚,本宮實在睏乏,沒有心思煮醒酒湯。」

  周遭一切好似靜止般,頓了頓,她想起長樂宮那兩名舞姬,「陛下若夜裡需要人侍奉,你知道該怎麼做。」

  總之,別來叨擾她。

  李德忠心驚膽顫,他哪兒知道該怎麼做?他只知道真請舞姬侍奉陛下,他這總管大太監的位置就算坐到頭了!

  聽到許瀅願意讓別人侍奉他,那雙微醺的烏眸瞬間沉下去,「讓別人侍奉?」

  語調也沉了幾分:「朕如何想的,皇后不早就清楚了?!」

  男人周身氣息冷冽,眼底的陰戾在不甘地恣意生長。

  許瀅抿唇,沉默片刻,微微仰臉看他,「你若不願旁人侍奉便罷了,只是鳳儀宮沒有醒酒茶給你喝,陛下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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