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簫衡瞧見那受傷的男人已經神志清醒過來,正炯炯有神地看向他時,頓時舒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感覺怎麼樣?」簫衡關切地詢問。
「感覺餓極了。」烈焰笑著回了一句。
「我去給他煮點野菜粥,他是病號,得吃點清淡的。」蘇柳連忙附和道。
烈焰唇角抽了抽,他想說用不著太清淡行嗎?他流了不少血,需要大補的。
可是瞧了一眼這簡陋的柴房,他頓時閉嘴了,這樣的環境,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別想太多。
「對不住,我家這環境確實差了點,剛剛那伙人走了,我扶你到屋裡歇著。」簫衡直接把烈焰攙扶到還沒建完的新房內休息。
雖然門窗還沒安上,但是這裡空間比較大,也方便些。
一會兒的功夫,蘇柳就端來一碗野菜疙瘩湯。還加了個荷包蛋。
這玩意比清粥有營養些,而且也最簡便省時。
也許是烈焰太餓了,也或許是蘇柳的廚藝太好了,反正一大碗疙瘩湯,烈焰幾下子就吃光了。
「還有嗎?」烈焰意猶未盡地問了一句。
「還有一碗,我這就給你端來。」蘇柳趕緊又去端疙瘩湯。
很快兩碗疙瘩湯下肚,烈焰仿若又滿血復活了。
「今兒真謝謝你們了,都怪我大意了,不然也不會中招。」烈焰衝著簫衡跟蘇柳抱拳道謝。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簫衡謙遜地笑道。
「聽說你弟弟已經入學了?」烈焰笑著轉移話題。
「是啊,今兒才去的,你這消息挺靈通啊?」簫衡看向烈焰。
「傅老二又逃學了,回來跟我們講的。」烈焰聳肩笑笑。
「對了,傅老二說明兒要跟簫宇回來到你這定製書包?」烈焰一臉好奇地看向蘇柳。
「什麼?他們居然真能看上那書包?」蘇柳有點不敢置信地反問。
她自己心裡都沒底,畢竟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審美,她把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東西拿過來,心裡還真是一直忐忑,生怕同學們都嘲笑簫宇,簫宇一氣之下,把書包給扔了呢。
「當然看得上了,畢竟那玩意看著美觀又實用,他們自然都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書包。」烈焰興致十足地說。
「你不會是過來想談生意的吧?」蘇柳眼珠一轉,頓時會意,笑睨著烈焰,問道。
「聰明,我今兒過來還真是找你談生意的,只是一時間大意了,被仇家算計了。」烈焰爽快地點點頭,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看來你這仇家不少啊?」蘇柳笑著調侃道。
「還行吧,槍打出頭鳥,或許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引起了他們的嫉妒,只可惜啊,我福大命大,他們就是弄不死我!」烈焰絲毫沒有病號的覺悟,一臉得意地炫耀。
「哈哈!還是你想得開,這樣想就對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蘇柳被烈焰的幽默給逗樂了。
「在下此行的目的就是跟你合作,不僅僅是酒樓生意合作,還有手工藝品合作,你出技術加不斷地創新,其他的我來應付,利潤我們三七分,你三,我七。」烈焰一臉精明地提議。
蘇柳垂眸沉吟片刻,這個提議還算不錯,畢竟她現在沒有人脈,沒有資金、也沒有權勢,想在京城站穩腳跟開店,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我願意與你合作!」蘇柳贊同地點點頭。
「好!夠爽快!你們在京城的住處我來安排,這幾天你拿出合作方案來,我們馬上就要大幹一場了!」烈焰幹勁兒十足地說。
「你還是先休息幾天,好好養傷,等你的傷好了,再談合作的事。」蘇柳笑著提醒道。
「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再說了,不是遇到你這個能人了,我覺得我現在生龍活虎,無大礙了。」烈焰不以為意地笑道。
「這裡環境差了點,你晚上多蓋點,這被褥都是新洗的。」簫衡拿來一套被褥給烈焰。
烈焰再次抱歉道謝:「大恩不言謝,添麻煩了!」
「趕緊休息吧,我們也回去休息了。」簫衡睨了一眼蘇柳,蘇柳頓時會意,趕緊跟著簫衡一起離開。
回到簡易房,李翠蘭簡單問了一下烈焰的情況,並沒多打聽,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一樣。
蘇柳把事情的經過避重就輕地跟劉翠蘭說了一遍。
劉翠蘭微微頷首:「你們做得對,這烈焰是燕國世子,他若是在咱們大楚有個三長兩短的,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
「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想掀起兩國爭戰,簡直是罪大惡極!」劉翠蘭陡然目光一沉,擲地有聲地說。
一句話,頓時點醒了蘇柳跟簫衡,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後怕。
想到這,簫衡起身,又拿了一個毯子給烈焰都送過去。
可是當他來到新房時,烈焰已經沒了蹤影。
簫衡焦急地四處尋找了一番,可是仍舊沒瞧見烈焰的身影。
他身份如此尊貴,估計是被手下接回去了。簫衡只能自我安慰地想著。
第二天,天還沒亮,那幾個黑衣人再次造訪,好在烈焰早就離開了,他們自然是又白跑一趟。
蘇柳跟劉翠蘭商議了一下,李翠蘭最後同意讓蘇柳進城與烈焰合夥做生意。
畢竟,這樣她們就可以一起搬進城裡,簫衡與簫宇在私塾讀書,也可以回家住了。
這樣她們就不用再分開了,劉翠蘭也是十分捨不得自己的兒子的。
「只是可惜了咱們這剛剛建起的房子,還一天都沒住呢。」看著眼看著竣工的新房,劉翠蘭一臉感慨地說。
「娘,咱們能搬進城裡,誰還喜歡這山溝溝里的房子啊!再說了,咱們無論是賣藥草,還是賣針織女紅,都得在城裡才有人買啊!」簫月一臉笑意地說。
「是啊,在城裡我們能多點賺錢的門道,在這裡只能受窮。」劉翠蘭輕嘆一聲,不得不為孩子們著想了。
晌午時分,烈焰派人過來跟蘇柳談具體合作事宜。
就連簫家人最捨不得新房子都有了極為妥善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