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將座椅放倒,身體壓上她:「乖女孩,放輕鬆。」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濕潤的雙眼。
溫柔的語氣和動作,輕柔得仿佛她是他捧在心上的情人。
奚枂委屈地攀上他的肩,淚水失禁般地流。
宗渡的手輕鬆地拉下她的褲子,手指在她上腹刀口的位置輕輕摩挲。
奚枂抖了抖,克制不住地嚶嚀一聲。
他滿意地摸了摸她的臉:「吃藥了?」
奚枂點點頭。
宗渡笑:「嗯,那就不戴了。」
說完,拉起她一條腿。
奚枂順從地放鬆身體,主動配合他褪下褲子。
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惹得她陣陣戰慄。
被使用過度的身體早就無法承受他的雷霆,就在奚枂白著臉準備勉強自己時,宗渡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瓶潤滑劑。
見她驚訝,宗渡湊過去,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睛:「看,我對你很好。」
冰涼的黏稠被擠進去,奚枂手指蜷了蜷,眼角泛起委屈的粉色。
宗渡親了親,單手解開腰帶。
正要動,兩部手機同時振動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拿過手機。
奚枂見是方莫的電話,趕緊掛斷,又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接著,她看向宗渡。
與她不同,宗渡接了起來。
奚枂心底一松,以為這次就作罷了。
可誰知宗渡根本不停。
他一手接起電話,一手托住她的腿,俯身——
奚枂瞪大眼睛:「別——」
宗渡挑了挑眉,輕笑:「餵。」
奚枂立刻舉起手,咬住了手指。
「宗渡哥哥,是我。」林妍妍怯生生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嗯,我知道。」
奚枂連呼吸都不敢,牙齒咬緊關節,就怕漏出什麼不該的聲音。
宗渡緩緩動起來,氣息還算平穩:「到家了?」
「到了,」林妍妍嘆了口氣,「我哥還罵你呢,說你把我帶出門,卻不知道送回家。」
宗渡低低一笑,動作卻越發的猛:「抱歉,臨時有急事。」
奚枂眼前發黑,滅頂的節奏讓她全身繃緊。
她的身體反應極大地愉悅了宗渡。
他停下動作,改為用手指撥弄她的唇,語氣又啞又澀,「幫我跟你哥說聲抱歉,告訴他我晚上過去請罪。順便讓他備好合同,今晚簽字。」
「知道啦,肯定忘不了你的生意,」林妍妍語氣隨意道,「我剛才想了想,那個隔壁學長要表白的對象,是不是奚枂呀?」
宗渡動作一頓:「嗯?」
聽到自己的名字,奚枂本能豎起耳朵。
「你剛才把我扔在路邊,不會是回去找奚枂了吧?你怕她被人騙嗎?還是……」
宗渡單手撈住奚枂,抱著她一轉。
奚枂驚得「啊」了一聲,改為趴在宗渡身上。體位突變,讓她沒能聽清林妍妍剛才那句話。
她那聲低喊聲音不算小,電話那邊自然也聽見了。
林妍妍一頓,疑惑道:「宗渡哥哥,你身邊有人?」
「嗯。」宗渡的聲音更低了幾分。
林妍妍:「聽上去像個女人?」
「嗯。」宗渡並不否認。
林妍妍沉默。
宗渡抬手捏了捏奚枂的小腹,柔軟又緊緻的手感讓他非常滿意:「我還有事,先掛了。」
奚枂這才抽出手指,一手撐著車頂,一手扶著把手,小心道:「林小姐懷疑了。」
宗渡單手撐在腦後,看著她:「繼續。」
奚枂咬咬唇,抓住前扶手調整姿勢。
肢體碰撞的間隙,奚枂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更沒看見停車區西北角的樹叢後,有個身影來了又去。
待一場火熱結束,奚枂趴在座椅上恢復體力,宗渡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
因為姿勢原因,這次他的衣服也難免狼狽。
...
宗渡將奚枂放在離宗家最近的公交站。
他開車先走,她隨後乘著公交回家。
莊怡見她一身疲憊,身上又是汗濕又是褶皺,以為是練舞太累了。
從廚房拿了些點心牛奶遞給她,讓奚枂先回房休息。
奚枂洗了個澡就躺下了,半夢半醒間,手機響了起來。
「餵。」
「枂枂啊,爸爸要出差,手上沒錢了,你拿給我吧。」
奚枂瞬間睜開眼:「多少錢?」
「先給我個幾萬塊吧,我先把這周打發了。」奚闊山語氣一頓,又試探問道,「枂枂啊,你手上有多少錢?」
奚枂在黑暗中閉了閉眼,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車上宗渡說過的話。
他又欠錢了。
他又來找自己了。
「這麼多年,咱們家一直買不起房,讓你跟你媽不得不住在宗家,爸爸心裡也愧疚啊。」奚闊山嘆了口氣,「這不,我前段時間看中了一套房子。
要是能買下來,咱們一家三口就不用分居了!枂枂,爸爸也想跟你們母女倆團聚。
只要兩百萬就行,你有沒有?或者,你能不能跟宗家少爺借一下?我們全家——」
奚枂平靜打斷他:「一,我沒錢。二,買房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三,一萬也沒有,餓死你算了!」
奚闊山頓時氣急敗壞:「奚枂,老子是你爸!別廢話,給我錢!」
「沒有!」
奚枂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
再醒來,外面天光大亮。
在床上抻了抻筋,奚枂拿過手機一看,才六點多。
樓上的主人房還安安靜靜,一樓走廊上卻已經有走動的聲音。
身上還有些不舒服,奚枂熟練地從藥箱裡拿出藥膏,忍著不適塗上。
宗渡做起來沒輕沒重,她經常受傷。
時間久了,一些小問題她自己就能處理了。
奚枂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莊怡正在廚房忙進忙出。
「媽,你怎麼進廚房了?」奚枂擰著眉上前。
鋼琴老師最愛護自己的手,在她印象中,莊怡很討厭廚房。
莊怡勾了個甜到發膩的笑,舉手投足帶著股不容忽視的媚態:「先生回來了,說想喝我熬的湯。」
奚枂心底一頓。
仔細打量,就發現平日喜歡穿圓領旗袍的人,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
卓越的肩頸線條被勾勒得淋漓盡致,在晨光中盡顯嫵媚。
像被澆飽了水的花。
莊怡見奚枂盯著自己,以為是哪裡不妥當,趕緊查看身上,撩動盤發:「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奚枂的視線不自覺隨著她的手來回,越過耳廓。配上莊怡低頭的動作,白皙的頸側便露出一枚紅色痕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