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行一場 江湖再見？立馬再見！

  清晨鳥鳴，朝霞萬里，是個好天氣。

  「南夜，我考慮良久，我無法力，與你而言，確實累贅，同行一場，多有榮幸，希望江湖還有再見之時。我還有事，先走了。」

  求人不如求己，是需要好好處理一下女鬼所託之事了。

  「什麼？」南夜不解，「昨夜不還說報恩，今日就變卦了？」

  「並非如此。」

  「那女鬼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水無月休息之後，腦袋得以清醒，她記起昨晚在千鈞一刻之時，南夜在一旁饒有趣味的打量她，並無施救行動，事後卻又竭力救治她，亦正亦邪得實在令人難以捉摸，女鬼再三叮囑所託之事不可告知他人，她本想以此甩開他。可現下這……該如何是好？

  「你在怕我？」南夜步步緊逼。

  「我不是怕你，我是有疑惑。昨晚陣式開啟時，你有救我的時機，卻……」

  「卻不救你？」南夜面色晦暗，「你也不笨嘛~是，我當時的確有了見死不救的想法，但只是怕厲鬼從裂縫出逃，遲疑了一會，事後我也盡心盡力救治你了，如今你卻翻臉不認人，質疑三番五次救了你的恩人，合適嗎？」

  水無月雖疑慮未解，卻也不再糾結，日頭越來越大，她須儘快趕往清瑤溪河灘。

  「我答應你，幫你一起尋回肉身；與此同時，你助我獵殺惡鬼。如何？」南夜兩眼直直盯著水無月，她絕非普通魂魄那麼簡單。

  若加以利用，或許還能讓我多活於世，不墮輪迴，屆時，我也不用以獵鬼為生，聽閻羅之令了。

  水無月思考了一會，自知無力拒絕，只能先行應下。

  「我答應了那個女鬼，要幫她取回屍身……」

  「那是你答應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南夜冷冷回道，「我是獵鬼師，不是善心大發的菩薩。」

  「剛還說要合作，現在就跟你無關了？」水無月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麼，忽然她一陣奸笑，走到南夜身旁，輕地拍拍他肩膀：「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去告狀說你用生人做誘餌獵鬼。」

  南夜不吃這套，哂笑一通：「你去哪告狀？官府？閻羅殿？你連黃泉路都找不到。」

  「我是找不到黃泉路，但是我可以等鬼使啊，我就不信去義莊等上一年半載的都看不見鬼使。」

  「你！」

  南夜吃了個啞巴虧，這可不是小事，閻羅知道的話不僅會收走我的陽壽還會藉機讓我去輪迴，絕不可以！

  想到這，南夜只好勉強答應，心裡不免叫苦，這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離開土地廟，南夜也沒什麼興致吃早飯，氣惱地獨自走在前面，水無月在後頭竊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水無月，若你下次再用這招別怪我不守誠信。」

  「好好好，僅此一次，就一次。」水無月笑盈盈地點頭，「南夜，昨晚那女鬼跟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其中有蹊蹺。」

  「什麼事？」

  「她說死去的男子非她所擒，而是有人每天在特定的時間故意為之。而且她和她的執念有過抵抗，但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

  南夜聽後回想起昨晚水無月和厲鬼的對話，這事的確不簡單可厲鬼的話也不能盡信。

  「厲鬼之所以稱為厲鬼，是因它們早已迷失人性，為怨恨為貪戀嗜血殺人最後相貌大變，連說話都含糊不清。」南夜索問，「而昨晚那厲鬼卻出乎意料恢復了神智，還變成了最初的模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無月細想經過：「我也不知道，當時她瘋了一樣撲過來，整個手掌戳進了我的心口，我疼的幾乎暈厥，隱隱約約看到她的手被什麼燙的通紅，接著她抽回手臂，可手已經變成飄揚的灰塵了。」

  南夜目光犀利，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秘密！你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