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動

2024-08-15 12:33:58 作者: 騎著鯨魚看彩虹
  「他胡鬧慣了,竟然在邊疆也不節制,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讓人唏噓。」

  杜英縱也糊塗了,什麼相好的,他可從來沒有所謂的女人。在邊疆他的確喝酒,也會去青樓應酬,但可不會和女人過夜,吃什麼所謂助興的藥。

  他的體力,根本用不上助興的藥。

  這是污衊,全是謠言,關鍵是為何會有人傳出這些話來。

  杜英縱委屈巴巴的說:「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你要相信我,你問她,是誰說的這些話。」

  秋問夏本來都不想理杜英縱了,但看到他滿眼期頤的樣子,她還說問:「之前怎麼沒聽說過,消息準確麼。要是真有這個女子,為何不迎她進府。」

  杜香婷嘆了聲氣說:「也可能是大家亂說的,畢竟二哥沒娶妻,母親幾次提起,他都說不著急,所以大家都懷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且那個女人身份不高。」

  「那就娶進門做妾,有什麼難的。」秋問夏的語氣已經有點酸楚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母親對兒媳婦的要求很高,之前她可是很喜歡郭郡主,只是後來二哥去了邊疆不回來,所以才作罷。就是姨娘也不可能是尋常人,估摸著那個女人可能是暗娼,或是寡婦。」

  杜英縱真是冤死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可潔身自好二十五年了,前幾日才在秋問夏身上破了戒。

  「如果這是真的,那個女人可算是間接殺害二哥的兇手,母親沒殺她都是好的。」

  秋問夏說:「父親知道這些流言麼,這對二少爺的聲譽可是有影響的。」

  「父親好像去查過,但具體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男人好色又不是新鮮事,不會影響二哥為國戰死的好名聲。」她輕快的說著。

  這個家裡,只有杜夫人會把杜英縱的事放在心上。

  看似繁榮的杜府,其實也都各懷鬼胎。不是一母同胞,自然沒有感情。

  「二嫂,你平時都用什麼脂粉,你的臉看上去特別細膩。」

  她看向秋問夏的梳妝檯,想要找到她美麗的秘密。

  韓姨娘也是眉清目秀,不過杜香婷的鼻子和嘴巴都更像杜侯爺,所以沒那麼秀麗。而且她的皮膚暗黃,整個人看上去更普通了些。

  她也試過許多法子,想要把皮膚變得更加白皙,可是都失敗了。

  「都是從鋪子裡隨便買的,我平時也不太用,偶爾塗些口脂而已。」秋問夏是天生麗質,真的很少用脂粉。

  紅姨娘說過,過多的脂粉會傷害肌膚。青樓里的女子就是因為從小用脂粉,所以還沒到三十歲就老的不成樣子,肌膚鬆懈,還總是出現斑點。

  「那二嫂有沒有變白的法子,你的肌膚是如何保養的?」

  秋問夏明白,這不是來學琵琶的,這是來尋求變美的法子的。

  她也不可能說自己天生就這樣,真要這樣說了,杜香婷還不恨死她。

  「以前在家裡用珍珠粉敷面,覺得效果還不錯,也用益母草泡澡,對身體有好處。」

  「我也用過這些方法,可皮膚還是這樣暗黃。」杜香婷說道。

  「可能是方法不對,珍珠粉中可以加些蜂蜜,效果更好些。」


  「那我回去試試。」她雀躍的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籍。

  離開時,她還將秋問夏梳妝檯上的脂粉都拿走了。

  秋問夏坐在窗戶前,裝作看不到杜英縱。

  鬼話連篇,她就不應該給那個男人好臉色。

  「我在邊疆只顧著打仗,根本沒有找女人的心思,母親和我提過幾次讓我成親,我那麼忙,要去邊界巡視,又要帶著百姓開墾土地。」

  「還要在朝廷中斡旋要軍需,哪有成婚的心思。再說就是成了親,也不能讓人跟著我在邊疆受苦,還不是兩地分居,那不成了怨偶。」

  「你的話誰信,我算是明白了,你只會哄我。」秋問夏又轉動了身體,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我的體力你是清楚的,你覺得我還需要其他藥物輔助麼。定是我的死讓有些人不安了,他怕我父親再次受皇帝重用,才污衊我。」

  「黨派之爭已經到了危害朝廷的程度,為了不讓我們贏,甚至不肯將軍糧給我們,十來萬人挨餓,空肚子上戰場,為國浴血奮戰。那些混蛋就躲在京里享受榮華富貴,簡直令人髮指。」

  杜英縱的意思,她明白。

  十來萬人的生命都不顧,禍害他的名聲算什麼,政敵之間的鬥爭就是你死我活。

  「我才不生氣,你想多了。」秋問夏看了他一眼,抿著嘴角,笑意已經暈開,但嘴還是不饒人。

  杜英縱知道她不生氣了,抱著她的臉親過去,開始是蜻蜓點水,後來由淺入深。

  「明明很軟,說出來的話比石頭都硬。調皮的很,專門和我作對。可我偏偏就喜歡這樣的,你說怎麼辦。」

  他們的額頭相抵,呼吸糾纏在一處,感受彼此的心意。

  秋問夏以前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她只想為自己找個如意夫君,只要不去做妾就好,所以她動過嫁給春生的心思。

  嫁到杜家,是無奈,亦是最好的選擇。家裡人能過上好日子,她也可以享受餘生。沒有夫君不要緊,至少不用做妾了。

  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自己和杜英縱的心是在一起的,她不知覺的被他吸引,想和他抱在一起,想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

  明明他已經沒了心跳,但杜英縱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內心的悸動已經抑制不住,他直接抱起秋問夏準備走去床上。

  「二少奶奶,豬舍的圖紙畫出來了,請您過目。」管家站在門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

  曖昧的氛圍突然沒了,杜英縱恨死小春了,對了今天那個男人還叫春生,聽著就晦氣,改名字,一定要改。

  從明天開始那頭豬就叫小豬,簡單直白。

  秋問夏整理了衣服,開門走出去說:「我看看。」

  豬舍像是人的房子,只不過比人的房子小些,還有專門排便的地方,方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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