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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螢漫好小我們好巧——我心疼你u002F傻吧你!

2024-08-15 12:50:15 作者: 之歆
  田文是個非常自律的女孩,她不是那種挑燈夜戰的學生,也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在做題學習的人,所以在許多老師和同學的眼中,她都不是一個努力的學生。

  她有自己的學習方法,會利用自己的最佳學習時間,是一個注重效率而不只是時間的學霸。

  在許多同學和老師們的眼中,最努力學習的學生應該是,早晨很早的就到學校學習,晚自習下課後又最後離開,每天吃完飯就到教室學習,能夠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學習的同學,晚上學到困了依舊爬起來學習的同學,總之你只要是看到他一直在學習,那她就是最努力的,而田文偏偏不是,可她偏偏就是第一。

  因此,以沈筱為首的很多同學只會覺得田文不配,而很多老師也認為,田文現在能取得好成績可能和天賦有關,但就像傷仲永一般,如果她不像班上那些最努力的學生一樣學習,總有一天,她會被別人趕超。

  這不,田文就要被化學老師崔浪批評了。這天是化學老師帶早讀,田文上課鈴響了才進教室,化學老師已經在座位前等她很久了。

  田文走進教室,化學老師便一直瞪著她,田文一坐下,崔浪就開始查戶口了:「田文,你每天幾點起床?」

  「六點」

  「那你晚上幾點睡覺?」

  「十點半」

  「晚上睡那麼早,早上還起那麼晚,你睡那麼多幹嘛?你看看沈筱同學他們,早上五點多就已經在學校背書了,晚上學到一兩點才睡覺,你們還年輕,不就應該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嗎?」崔浪指著田文就是一頓輸出,臉上現出很無奈的表情,又急又氣,「人家走路去吃飯的時候都在看書,早上為了來背書早餐都不吃,你呢,卡著最後一分鐘進教室,難怪你化學這麼差?你……」

  「哦~~~,崔老師,您是很贊同晚上打疲勞戰術早上來您的課上打瞌睡是嗎?還有,睡覺時間七個半小時,不多也不少,哪裡睡多了,這難道不是科學作息時間?」田文表示很無語,「還有,您要是覺得為了學習不吃早餐是好事,那您可以效仿,我就不陪您了,我呢,小時候已經餓夠了,現在,一日三餐我是一頓也不會放過。」

  聽到這裡,秦韶和陳清信都破防了,心裡同時湧入了一絲莫名的心酸,聽見田文自揭傷疤,他倆都心疼極了。秦韶聽不下去正要起身開口時,被田文按下了。

  田文臉色看起來比剛才差一些,雙手抱起準備早讀的書,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現在是學校設置的早讀時間,我也沒必要提前到,您要是覺得早讀時間太短應該提前來背書,麻煩您和學校商議,我每天不遲到,就已經夠給您面子了,我沒有干涉您也沒有給您添麻煩,那我也沒必要按照您心目中的方式去學習去生活吧!」

  田文說完便去走廊背書了,崔老師仍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嘴裡念叨著:「就她這態度,遲早有一天不止化學成績差,還敢跟老師頂嘴,真是不知尊卑,給她臉了,化學成績拉老子後腿,還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崔老師對田文的批評教育,已經不止兩三次了,每次和田文說話,都會拿她的化學成績來打擊她,然後再把她的學習態度和其他同學作比較,得出結論: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田文會步「傷仲永」的後塵。

  田文雖然已經習慣,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她的學習態度和生活方式,可今天的她看上去卻格外的不對勁,平常老師批評她,她也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隨便敷衍幾句就過去了,今天卻一本正經的和崔浪說了那麼多。


  田文和崔老師都出去後,王執、何千帆和許江銘才表露出極其震驚的神色,何千帆嘀咕道:「餓夠了?田文小時候難道被餓過?」

  一旁的王執恍然大悟說:「所以她每天乾飯才那麼積極?她……」說著說著,三人的表情從震驚變為同情。

  秦韶急躁地打斷了他們仨的話:「閉嘴~」。

  三人一臉委屈,表示很無辜,陳清信安慰道:「別怪他,秦韶性子比較急,他沒有惡意的,只是田文,田文確實不需要同情,你們就還像給她的綽號一般對待她就行。」

  「獨特的不像女生卻又很女生的女孩」,這是何千帆他們這群人給田文取的人設綽號,他們覺得田文很有個性,時而像個男孩子一樣出口成髒,打打罵罵,性子灑脫不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學習成績好卻又不似其他好學生一般,隨時沉迷於學習不玩耍,不喜和成績差的同學玩在一起,或者說是那種好學生都有的「乖乖女」形象,就很不像尋常的女生;可她溫柔體貼,和同學們講題的時候耐心又細緻,她還善解人意,特別能夠共情別人的情緒,並給周圍的人提供極高的情緒價值,她積極向上樂觀開朗,身上永遠充滿著一種正能量,鼓舞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她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仿佛冬日的暖陽,能夠融化世間一切冰冷。如果說,她不笑的時候容貌有遜於沉魚落雁,那她笑起來的時候便是風華絕代。

  綜上,久而久之,同學們便給她取了這麼一個長長的人設綽號。

  秦韶在走廊間尋覓著田文的身影,往常,秦韶只要走出教室,便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見田文,這可把他急壞了,他跑著奔向實驗樓,找了幾個她平常背書的地方都沒看見人,心裡想著「田文是不是偷偷躲到角落裡哭泣了呀,她會在哪裡呢,不行,一定得找到她。」

  秦韶看了看實驗樓的五層樓梯,等不及一層一層的尋找,直接從樓梯的縫隙中看向下面急切開嗓「田文,田文,田……」

  田文透過樓梯的縫隙朝上面看著,一臉惶恐加無語:「秦韶?你特麼幹啥呢,我在三樓。」

  說完田文又回到牆邊靠著,右手拿著書,左手墊在右手肘的下方,左腳平放著,右腳豎著踮在左腳旁邊,在背書的認真中掠過一絲鬆弛感。

  秦韶趕到時,在樓梯扶手旁停下盯著田文看了半晌。

  田文見她不說話,把書慢慢移到最右邊,也看著不說話的秦韶盯了半天,他還是沒說話,田文不解地看著秦韶問:「你不是找我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秦韶的視線從田文身上轉到地面,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坐到階梯上,然後雙手合抱著放到腿上,把頭埋進了手臂里,開始哽咽起來。

  秦韶這一頓操作,給田文整不會了,自她認識秦韶以來,他倆就一直是吵吵鬧鬧,大大咧咧的相處模式,偶爾推杯換盞互訴心事時,也從未見他哭過。看到這一幕,田文也急了,連忙收回雙腿站直了身就跑過去坐在秦韶身旁,田文一臉擔憂,戳了戳秦韶的手臂:「秦韶同學,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還是受委屈了呀?跟我說說唄。」

  秦韶依然埋著頭,只是輕輕地回了句「沒」,可他依舊哽咽著。

  「秦韶,你這學期怎麼奇奇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田文疑惑而又急切地問,「我難道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不能和我說?」

  秦韶抬起頭,扯著校服擦乾眼淚,轉頭看向田文又收回目光,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似是有點羞怯地問道:「田文,第一次見我哭吧,我,我……」


  「你還知道是第一次啊,嚇死我了,第一次哭還不和我說話,我都束手無策了,你再不說話我都要急死了。」田文捶了一下秦韶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轉而又真誠的問「所以秦韶,你到底怎麼了?」

  秦韶還在扯著校服擦眼淚,呼了兩下鼻子脫口而出:「沒事,我就是心疼你。」

  田文深吸一口氣,盯著秦韶愣了一下,眼睛眨呀眨的,腦袋裡無數個問號轉來轉去的也沒想通「不是,秦韶,你傻逼吧,心疼我幹啥,合著你剛才那一出就為這個?」

  「那不然呢?」

  田文站起身,嘟了嘟嘴念叨著「傻吧你」,說完就朝樓上走去,秦韶轉過身追了上去,拉過田文的手想要上前,卻又在田文轉身的那一刻後退了一步。

  畫面沉寂下來,江城的夏天,連微風都是熱的,驕陽似火,少年的心也跟著躁動起來。那麼熱的盛夏,陽光灑在田文身上,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兩邊的碎發也隨風飄逸著,此刻的秦韶,只想擁抱一下田文。

  「手好熱,鬆開」田文甩開秦韶的手,用課本散著涼風,這才打破了剛才的沉寂,田文看著秦韶真誠地說「好啦,知道你關心我,不就是被批評幾句嘛,我都沒放心上,你~,就別矯情了。」

  「你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因為這個傷心難過,但是……」

  「好啦,秦韶,我保證,現在,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開開心心的過,你也一樣,好嗎?」

  「好」秦韶看著田文舉起手發誓的模樣笑了笑,只好點頭啦。

  盛夏的中午,頭頂烈日,酷熱無比,田文跑到螢漫小區時,已經滿頭大汗了。她只好先停下了腳步,躲著傘慢慢走,反正已經衝出了安全區,再慢也不會擠了。

  田文撐著傘,走到螢漫的三岔路口時,又碰見了那個男孩從超市門口出來,從他們倆人被罰站那天開始,田文幾乎每天都能在乾飯的最前端遇見他。男孩出超市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田文,然後撕開了自己手上的東西準備吃起來,他頓了一下,許是覺得熟悉,又回過頭看了田文一眼,此時田文也正好看著他,男孩看著田文微微一笑,田文也很禮貌地對他笑了笑。

  此時一陣狂風吹過,田文手中的傘開始不聽使喚,直接吹翻了,男孩見狀便跑過去幫田文把傘扶正了,田文只覺有些尷尬,連忙對男孩道謝。傘的骨架折了一根,男孩試圖把它拉回原位,他比田文高了一個脖子頭,田文站在他身旁,腦袋與他的肩膀平齊。

  男孩手裡修著骨架,低頭對田文笑了笑說:「螢漫好小我們真巧。」田文仰頭看著他,距離有點兒近,男孩說話的瞬間,陽光透過她的心臟,怦怦然的跳了起來,這種感覺讓田文很是無措,她只覺臉部發燙,耳垂髮熱,渾身不自在。

  心臟跳動的頻率與聲音,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心臟的確切位置,她低下頭頓了頓,才整理好表情對男孩應了一句「是啊,真巧。」

  男孩修好了骨架,把傘遞到田文手裡「傘修好了,以後有大風吹過的時候,你就讓傘頭傾斜對著風,這樣傘就不會從里往外翻了,也還能躲太陽。」

  田文微笑著應了句:「嗯好!」

  「我今天走這條小巷,就先走了,再見。」男孩說完,笑著揮了揮手。

  田文轉過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笑著在心裡默念「螢漫好小我們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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