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一生一度的終極釋放（19）
「真像啊就像那次一樣.」
冰冷的深海之中，萊的雙眼，再度發出明亮的光，透過海水的阻隔，徑直望向天空。
在那裡，浴血的酣戰仍在持續。
然而，騎拉帝納和由克希的狀態，卻顯得格外的差，和先前看到的樣子，大不相同。
思索之間，巨沼怪游到了萊的身下，托著他，向海面游去。
「巨沼怪.你也變得非常強大了啊。」
萊低下頭，看著同樣面帶傷感，卻格外堅毅的夥伴。
巨沼怪
性別：雄性
性格：固執
屬性：水、地面
特性：激流
身高：4m
體重：800kg
能量等級：82→85
技能：臂錘、百萬噸重拳、尖石攻擊、劈瓦、攀瀑、水之波動、大地之力、地震、撞擊、叫聲、擲泥、水槍、捨身撞、守住、岩石封、挖洞、碎岩、落石、猛撞、泥巴射擊、健美、瞬間失憶、冰凍拳、終極衝擊、廣域守護、衝浪、濁流、蠻幹、刺耳聲、重踏
組合技：裂地重錘、寒冰裂谷
規則：力量
身體狀況：極致
「卡莫。」
巨沼怪默默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熱切的戰意。
恍然間，萊仿佛看到了屬於莉可麗絲的最後一抹印記，她和她的女兒，在最後的時刻，就是這般樣子。
「我明白了，就讓我們一起，實現莉可麗絲最後的願望！巨沼怪，mega進化！」
右手放到胸前，緊緊握住鑰石的項鍊。
羈絆的力量與心靈的力量，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千百倍於平日，也千百倍於常規。
彩色的光，將深海染成了同樣的色調。
瀚海之心與超越極限的心之力，造就了一尊真正的，以凡軀抵達神境的崇高存在。
「卡莫！——」
咆哮中，海水一分兩半，露出暴雨如注的天空。
輕輕一次虛踏，穩固的空間也掀起波動。
極致的力量，突破了規則的限度，觸碰並掌控了真正的權能。
「騰」
「砰——」
音爆聲中，mega巨沼怪的身影從海底，衝到了高空。
輕輕一拋，在先前的極速中分毫未受影響的萊，已穩穩落在了騎拉帝納的頭上。
「嘭——」
沉悶的撞擊聲中，蓋歐卡巨大的身軀也飛出數百上千米，半昏厥地落進水中。
——
「你來了啊，大個子，還有小蘑菇。」
傾盡所有的一擊之後，哪怕是此刻的萊，也需要稍稍調息。
見底的心之力，不知為何，如同水位上漲一般，源源不絕地湧上。
【是啊，無盡的歲月，像你這麼有趣，讓我看著不生氣的生命，已經很少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會有點困擾，只是可惜，我晚了一步，讓那個傢伙搶先了。不過，哪怕沒有這次的事情，它也快要徹底瓦解了，或許對它來說，這不是壞事。它雖然不是我們的同類，卻有著和我們相似的力量，我認可它了。】
騎拉帝納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語氣也波瀾不驚，只是隱隱透著幾分言不由衷。
「那就謝謝你了，大個子，呆呆王雖然不會在意，但想來也會有點高興吧。我的力量，有一部分，是你和由克希的，對嗎？」
蹲下身，接住了一言不發飄來的由克希，輕輕摸了摸騎拉帝納的頭頂，萊雖然是疑問的語氣，話語中卻充滿了篤定。
【當然，那個小傢伙，歸根結底，也只剩下了一個碎片。但我們認可了它，也認可了你。】
眼看著瞞不過去，騎拉帝納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疲憊。
【這會是你最耀眼的時刻。】
由克希的手，輕點在萊的額頭上。
熟悉的力量，引動了手背上的印記。
福至心靈間，萊明白了自己的所思與所感。
此刻的他，達到了那個夢寐以求的境界：心即存在。
【你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智慧，是勝利之本。】
輕輕在騎拉帝納的頭頂一踏，萊獨自飄向了海面，只留兩隻疲憊不堪的寶可夢返回反轉世界，暫避鋒芒。
在那裡，是他疲憊不堪卻驚喜萬分的夥伴們。
更遠處，突遭重創的蓋歐卡，攜著狂怒，從海底衝出。
十倍於先前的密集光柱，朝著它們所在的位置悍然衝去。
「卡莫！」
mega巨沼怪的吼聲中，海浪鋪天蓋地，抵擋過去。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將海水與萬物盡皆湮滅。
短暫的間隙中，萊緩緩落到海面之上。
——
「我的夥伴們，讓我們戰勝它。這就是我們的時刻，不是冠軍也不是傳奇，僅屬於我們的時刻。」
萊的聲音平靜、柔和，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平復著一眾夥伴。
憤怒、喜悅、悲傷、恐懼、期盼.
或正面或負面的情緒，歸於平和。
「就算是神，我們也要堂堂正正，擊潰它！」
而後，一個突兀的時刻，平靜無波的心之海，狂瀾漫捲。
——
終極的蛻變之後，心之力無窮無盡，湧入一眾夥伴的身體。
不再需要黏美龍的中轉，以萊自己的身體為媒介，無盡的能量，化作夥伴們成長的養分。
這既是呆呆王、騎拉帝納與由克希的饋贈，也是心靈的創造。
唯一真正消耗的，只有萊自己的精神和意志。
但，這一刻的他，唯獨擁有著無限的意志。
——
傳奇的氣場，在海面上難以察覺地擴散開來。
石板中未能被吸收的力量，此刻，潤物細無聲地匯入每一隻寶可夢的身體。
「卡莫！——」
震天撼地的咆哮中，mega巨沼怪的力量更進一步。
能量等級：85→88。
短短的片刻之間，它就完成了從傳奇，到真正的神明之力的蛻變，雖然是依靠外力的加持，但比起全盛期的蓋歐卡，也不遑多讓。
氣勢洶洶殺奔而來的蓋歐卡，也本能地停下了前沖的步伐。
它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脅，那是足以擊碎瘋狂的力量。
「貝伊！——」
高亢的鳴叫，震散了漫天的風雨。
當它們再度落下，已帶上了不同的韻味。
大嘴鷗
性別：雄性
性格：大膽
屬性：水、飛行
特性：降雨
身高：7.5m（翼展）2.5m（站立高度）
體重：120kg
能量等級：81→84
技能：水之波動（完美）、氣旋攻擊（完美）、潮旋（完美）、冥想（完美）、空氣斬（完美）、水炮（完美）、高速移動（完美）、叫聲、水槍、電光一閃、超音波、翅膀攻擊、守住、烈暴風、空氣利刃、鋼翼、蓄力、吞下、噴出、白霧、終極衝擊、廣域守護、羽棲、順風、暴風
組合技：無盡天海（完美）、波動氣旋（完美）
規則：流動（權能·弱）
身體狀況：超出限度（蛻變中）
流動的力量，化作了流動的權能，終於在漫長的糾纏之中，奪下了這片風雨交加的海域的控制。
從一尊無可匹敵的天氣與自然之神的手中。
哪怕它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
「幹掉它！巨沼怪，裂地重錘！大嘴鷗，順風！」
「卡莫！」
「貝伊！」
怒吼中，人與神的戰鬥，第一次攻守易勢。
潔白的條紋閃爍著微弱的光，那是大嘴鷗的權能賦予mega巨沼怪的，新的力量。
最為純粹的力量的規則，附著在雙拳之上，mega巨沼怪目不斜視、不閃不避地直視著仿佛被血絲爬滿雙眼的蓋歐卡。
「吼！——」
哪怕只剩下野獸般的本能，神明的尊嚴也不容冒犯。
狂怒衝垮了本能鑄就的堤壩，龐大的身軀捲起驚濤駭浪，分毫不讓地殺奔過去。
「嗡——」
讓人渾身一顫的高頻響聲，一閃而逝。
風雨停滯在半空，海浪凝固在原地。
天地之間，只剩下晶瑩的藍色光芒。
站在萊的身旁，天然鳥的目光古井不波，卻又仿佛隱藏著萬千心緒。
傳奇的天關，變成了一個低矮的門檻，輕描淡寫的一步，就成了身後微不足道的記憶。
停滯的萬物之中，只有一個身影，還在移動。
「騰」
淡粉色身軀一躍而起，在它的身下，海浪重新成為動態的存在，閃爍著微光的黏液，融入海水之中。
遮天蔽日的巨浪，從茫然與恐懼交加的蓋歐卡頭頂拍下。
「唰」
同一時刻，掌控之力退潮般消逝。
「滋啦」
微弱如靜電的力量，在蓋歐卡的身上，發揮起作用。
無縫接棒的，是終於進入同一層次的限制之力。
黏美龍與天然鳥，齊頭並進，踏入了傳奇的領域，一招一式，均不弱於今日之前的大嘴鷗分毫。
「卡莫！——」
「嘭」
「轟——」
重拳砸下，海水暴起，奔涌的浪潮為之斷流。
深海之中，幾道身影悄然圍攏過去。
「唰」
蒼翠的利刃，從蓋歐卡的眼角划過，帶起一汪鮮紅。
千鈞一髮間，海神緊閉雙眼，猛然一個擺頭，在頭頂處，留下了一道一米多長的巨大傷口，血流如瀑，絲毫沒有癒合恢復的跡象。
萬象之力的毀滅一面，展露出前所未有的超絕威能，對蓋歐卡起到了絕佳的克制。
在這場圍攻之中，它才是mega巨沼怪之下最強悍的攻擊手。
哪怕是大嘴鷗，也要遜色不止一分。
「吼！！！！！！」
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遭受了如此的重創，哪怕是蓋歐卡，也發出了悽慘到聞者皆動容的號叫。
血盆大口張開，它簡單的腦迴路，僅剩下了「以血還血」的唯一選項。
「嘭」
然而，蜥蜴王用力一蹬，正踏在傷口之上，一記飛躍，衝出海面。
「吼——」
哪怕遭受了二次傷害，蓋歐卡仍沒有任何放過眼前敵手的想法。
或者說，正是這挑釁性的一腳，將它徹底引向瘋狂。
不管不顧地追出了水面，朝著高空衝去。
「就是現在，萬象，能量球！」
懸浮在半空的萊猛一揮手，剛剛恢復的心之力再次抽乾，毫無保留地注入蜥蜴王體內。
「來因！」
感受著無比的充盈，蜥蜴王平素古井無波的臉上也掛起了殘忍的笑意。
濃縮即精華，微小的光球在它的掌心凝聚，十分隱蔽，就連蓋歐卡也未曾發現。
右拳虛握。
半空之中，擰腰發力，奮力甩出。
在蓋歐卡的驚恐目光中，肉眼難覓的小球瞬間放大成了足有半個它大小的奪命一擊。
本能的驅動下，厚實的綠色光幕，擋在了身前。
「轟——」
能量的衝擊波四散開來。
能量球與光幕同時湮滅。
脫力的蜥蜴王緩緩落下。
在它的下方，蓋歐卡猶有餘力，露出了徹骨的殺意。
血盆大口再度張開，它要將這個不自量力的小蜥蜴一口兩段！
「突突突」
突然間，就在它志在必得的一擊將要命中之時，無數的尖矛，從水面衝出，接二連三地、命中了它傷痕累累又柔軟的腹部。
強光照而暗影生，而光芒不存的世界，則一開始就是暗影的國度。
踏入了傳奇的領域之後，多龍巴魯托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這虛實相生的能力的強悍之處。
一擊得手，它再度消失不見，遁入反轉世界，露出了藏在自己身後的，金光閃耀的身軀。
「布依！——」
平日裡乖巧的雷伊布，此刻毛髮豎立，電光四射，仿佛雨夜中冉冉升起的旭日。
「雷伊布，轟雷！」
伴著萊的咆哮，雨水的引導之下，水桶粗細的電流，如同朗基努斯的命運之槍，自悠遠的高天之上，攜萬鈞之勢、滅神之威，轟然劈落。
雖然距離傳奇仍有一線之隔，雷伊布的雷電，仍在蓋歐卡額頭的傷口處，炸出一片血肉模糊。
焦煳氣中，一隻碩大的眼睛為求自保，不得不緊緊閉合、再不睜開，龐大的身軀纏繞著電流，再無法維持飛行，掙扎著墜向海面。
無窮的神力匯聚，卻在轟雷之力的破壞之下，寸進難得。
狂怒的海神醞釀著反擊，卻沒有發現海面之下蓄力多時的身影。
傳奇。
傳奇！
陰陽相濟的圖案虛影化作絲絲縷縷的「氣流」，匯入瑪力露麗的體內。
堅韌的身軀，是柔，彎曲到超越生理極限的弧度，將全部的力量，匯於一點，承受下來。
無敵的力量，是剛，短粗的手臂與不適合近身搏殺的小手之上，濃縮著大力士的全部領悟。
無數個日夜的錘打、磨鍊，就為了這一刻的終極閃耀。
就像是此前無數次的練習一樣。
大巧不工的一拳，平平無奇地揮出，落在了無遮無擋的、千瘡百孔的腹部。
涌動的水系能量，潰散一空。
龐大的身軀，仿佛靜止在水面。
大張的深淵巨口，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海水被暴走的氣流與能量擠壓，露出了碰撞之處的陣容。
「滴答」
「滴答」
瓢潑的大雨中，神之血墜落的聲音，仍清晰可聞。
這一次落下的血液，帶上了一絲絲的金色。
——
海水翻湧，進而沸騰。
蘊含著權能的血液，仿佛點燃了乾柴的火星。
然而，在沸騰的大海之上，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淡淡地將沾滿了鮮血的右拳抽回，而後一個沉肩，猛然上沖。
「嘭」
淡金色的血液，灑滿長空。
在萊和夥伴們一生一度的終極狀態之下，哪怕是狀態遠勝於平常的蓋歐卡，也被一輪不計損耗且無縫銜接的猛攻，直接傷到了根本。
蘊藏著絲絲金色的血液，每一滴，都包含著不可複製的權能，一分一毫的流失，都需要漫長歲月來彌補。
——
在心之力的幫助下，八隻寶可夢分開站在海面，將萊護在了最中間，各自默默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雖然只是剎那間的連擊，它們卻已將體內的力量用去大半，縱然有著心之力的補充，也需要時間來彌補虧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