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北面的牛棚,十幾頭牛在安靜的咀嚼青儲料,其中一頭小黃牛特別圓潤,大概兩年牛齡,有錢人呀,冬天都給料這麼足。
羅素舉起R8,距離十五米的距離開槍。
為什麼不頂著打?當然是避免火藥殘留物直接噴到「獵物」上殘留,那樣太假了。
也不怕槍聲被聽見,最近的一戶人家在直線八百米外,還有一座小山和樹林隔著,槍聲傳不了那麼遠。
在美國的荒郊野外,真的死個人,沒有家屬找的情況下,不經過十天半個月,根本沒人發現。
空間把倒地的牛牛收起來,兩三百斤的小牛犢。
原路返回,來到河對岸的寬闊草地,隸屬國家公園地界邊緣,等待迷路的雪山羊或者麋鹿的出現。
等到了太陽下山,也沒等到迷路的山羊和麋鹿,第一次打獵就這麼空軍了。
「弗蘭克,來一起拿獵物!!」雪地胎的皮卡停到了湖邊木屋別墅,湖邊這段超過十八萬平米的地,都是羅德里格斯先生買下來的,有足夠的隱私空間。
弗蘭克那白白的煮蛋頭,披著大棉衣出來,看到車廂里的黃牛、肉牛:你這是去人家農場裡面打了吧??
羅素攤開手:我不知道,我見牛在空地,就開槍了,也沒人出來阻止。
再說了,那我抬頭都看不見房子的地方,就當是野生動物咯。
弗蘭克不想爭論了:一起抬進去,我把它解剖了,晚上吃煎牛排。
阿曼達沒給羅素好臉色,不知道他給自己爸爸什麼洗腦了,非要自己和他談對象,一個破爵士頭銜,沒有任何實權,屁用沒有。
本來玩的好好的酒肉朋友,非要做那種事,女性安全呢,女性獨立呢,都二十一世紀了還要包辦婚姻。
「冷死了」羅素進入室內,脫掉大大的外套,靠近壁爐,感受火焰的溫度,傷號弗蘭克一個人在室外解剖小牛犢,去皮去內臟,然後回廚房掛起來分割肉就差不多了,羅素這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看不懂。
玩手機的阿曼達蜷縮在沙發里,不看這個男人。羅素湊上去:自從哥倫比亞回來,你就不搭理我了,說好教我騎馬的呢。。
十七歲的小女孩:我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你和我玩不無聊嗎?
「不無聊,你好歹是我四萬刀撒來的!再說了,我為羅德里格斯家族拼命,不得收點利息呀。」
「來吧!負債女還。」阿曼達轉過身,扔掉手機,梗著脖子,一副任君採摘的姿態。
「沒勁!好歹你表現出一點點喜歡我,崇拜我也行呀!」
「哼,想的美,你不要,等哪天回邁阿密了,我去酒吧隨便找個帥哥獻身了,讓你後悔死。」阿曼達故意刺激羅素
「你敢,除了我,誰敢動你,不用我去殺了他,你爸也會把他用古柯鹼給熏成標本」
「你就是一個不祥之人,我叔叔去找你,馬上被襲擊;我帶你去海上開爬梯,馬上被襲擊,鐵證如山!」阿曼達歪打正著,雖然遊艇襲擊不是羅素組織的,但是泰森羅德里格斯的確是自己操辦的。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都是被你給拖累的;不過麻,人活一世,遇到美好的事物就要勇敢去追求,不留遺憾,即使遇到在大的危險,我也不怕。」羅素油膩的土情話,沒給這個小孩帶來波瀾,看清了他嗜血的本色,不就是看上她家的勢力唄,背靠大樹。
「你想打牌就去,有我爸的撐腰,贏了誰敢動你,沒必要來這貼我的冷屁股!有錢了,比我年輕漂亮的,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阿曼達自認為看穿了羅素的目的。
「不對」阿曼達拉過羅素,本來有半米的距離,被她這麼一拉就是零距離了,把羅素抱在手裡,像個小狗似的聞身上的氣味。
「你特麼開槍了?」
羅素:當然,要不然怎麼會有獵物!!
「不是,是鮮血的氣味,你們不是陪我來度假的!」阿曼達臉色一變,一腳踢飛羅素,羅素猝不及防,摔到地毯上。
「剛才扛獵物了,動物血!」
阿曼達頭歪向一邊,看著窗外的瑪麗湖:你別想歪了,我有兩個哥哥,接班也輪不到我;你再用力、再賣命,最多也是武將,接班不可能的。加入我們家這個爛攤子,你想躲避追殺之類的,只能說進入了我們家,被追殺的概率更高了。
男人湊上去,第一次主動擁抱小女孩:我就喜歡刺激的生活,就喜歡你這樣的。債多不壓身,如果我怕別人殺我,我就不會做這麼多事了。
倔強的小女孩掙扎,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發覺掙脫不掉就認他抱著了:你為我做再多的事都沒用,我爸就是想給我找個清白人家,不可能給你接觸業務、接班的。
讓你參與狩獵,是考驗你有沒有能力保護我,如果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換一個,你剛才又去殺誰了?
羅素:卡利集團的邊境後台,一個蒙大拿州的議員,一個軍方的人。他們給卡利貨運渠道開後門,基本上海岸警衛隊不會查他們的船。
分切完小牛犢的弗蘭克,看到壁爐前相擁的小年輕:你們想吃什麼口味的?這牛很肥,在十二月的蒙大拿很少見。
羅素:人家餵的是青儲,不是乾草,當然肥了,我要黑胡椒加點鹽的原味就可以了。
阿曼達:我隨意
弗蘭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好的,農場主還好吧?
羅素聳聳肩:天知道,或許稅務官去核稅時會發現吧。
弗蘭克馬丁:哦,那運氣真好,三十分鐘後開飯。。
沒有傭人的度假屋,只有完全沒人住的時候,才會有家政園藝公司的人來進行衛生清理,還有園林修整。
阿曼達軟了下來,不再抗拒懷抱,反正躲不掉:你真的沒必要。
「很多事不是說沒必要就不做的,在每個人眼裡,意義不一樣;如果都躺平了,世界由誰來改變。」男人在阿曼達耳邊輕喃
「你一個臭賭徒,改變個屁世界。」阿曼達十七歲的年紀,根本不會想男人話里的深層次意義,她也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