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x53

2024-08-15 14:32:00 作者: 執蔥一根
  Jasminex53

  「要不到時候再說吧……」許茉試探性地問,撈了撈沈慎的袖子。

  沈慎挑了挑眉,「給我個理由。」

  許茉在床上打了滾兒,纖細美腿直接橫著搭在他的腿上,撒嬌意味十足。

  「我……我還沒準備好。」

  許茉抬眸看了看他,繼而說道,「我們倆在一起三個月都不到呢,再等等吧。」

  沈慎臉有點臭,手下卻是在輕輕地給她揉著腿,「什麼三個月,明明三年多了。」

  許茉噗嗤笑了出來,「你還真當我們倆沒分開過啊。」

  沈慎捂住她的嘴,沒有看向她,視線落在遠處,半晌才吐了一句,「反正以後不會有。」

  許茉盯了他一會兒,輕輕地笑起來。

  盛夏的夜,遠處的車水馬龍與迷離的喧囂,都離得遠了。

  沈慎耳邊唯有她清淺的笑,他斂眸,身下的人兒嬌嬌軟軟,奶白色的肌膚隱在棉質的睡衣之下,纖細的手腕從袖口蔓延出來,隱綽的茉莉香暗暗發散,僅僅是這般,就讓他口乾舌燥。

  許茉腿有點癢,掙扎一番,沈慎還是緊緊地抓住,不鬆開,惡劣又蔫壞。

  她沒法子,上手在他腰側掐了一把,那兒是他的敏感區。

  兩人親密的時候,她輕輕蹭蹭,沈慎便能潰不成軍。

  果不其然,沈慎登時悶哼一聲,鬆開了她。

  許茉換了個姿勢,埋進夏涼被裡,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沈慎本來盤腿坐在床上,見她這般,雙手往後一撐,含笑道,「不熱嗎?」

  許茉摸了摸臉,她是不熱,但是心口卻莫名發燙。

  「我不熱,今晚就這樣睡,你睡一邊去,別抱著我。」

  沈慎利落地翻身,欺壓上來,想也沒想就說,「不行。」

  許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

  沈慎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是什麼都聽你的啊,但是你是不是漏了一句。」

  許茉有點愣,「漏了什麼?」

  他笑得肆意,張揚極了,「床上除外。」

  許茉有點滯氣,伸手將他臉呼開,「無賴。」

  沈慎捉住她的手指,在指尖嘬了一口,低低地笑,「嗯,我無賴。」

  鬧騰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晚了,許茉雖然睡不著,但是還是想早點休息。

  說不定頭一歪,沾上枕頭就能入睡呢。

  沈慎火氣未消,夏日衣衫輕薄,兩人露出外側的肌膚也時不時接觸到。

  床前壁燈昏暗,許茉的輪廓被光影照著,柔和了輪廓,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許茉被他吻得氣息紊亂,她抵住他肩膀,軟軟地應,「我真不想了……」

  沈慎沒答話,繼續唇齒相依,糾纏了許久。

  吻完以後,他才翻身下去,隨手摁掉了所有的燈光。

  沈慎摩挲著她瑩潤的肩膀。

  夜深了,但兩人都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機會,都無任何睡意。


  許茉窩在他懷裡,沈慎的氣息縈繞在周圍,讓人無比安心,她甚至能聽見他清晰的呼吸聲。

  「沈……阿慎,我們倆接下來就這樣嗎?」

  許茉閉上雙眸,專心感受他透過衣衫傳遞過來的熱度。

  沈慎懶洋洋的,「嗯,本來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不願意,那我只好等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許茉手指划起了圈圈,為了讓他知曉自己也是認真的,她輕輕地說,「我奶奶知道我倆現在的關係。」

  「我們倆一起之後,我就告訴她了,她很為我開心。」

  沈慎將她摁了摁緊,應了一聲以後,嗓音淡淡的,「上次我看到你弟弟了,他來你沒有告訴我?」

  許茉猛地拍了拍腦袋,但是那股子衝勁兒帶著她直接砸在了沈慎的身上上,弄得他暗哼一聲。

  「哎呀,他確實來了,不過我沒管。

  舒月也和我說了,小孩子長大了,讓他隨意去吧,我以前太緊張他了,其實還不好。」

  說完,許茉又想了想,「也不能讓他這麼一個大男孩麻煩你吧,說實在的,小湛來這邊,我自己好像都忘了,也就沒告訴你。」

  沈慎輕笑一聲,「你幹嘛解釋這麼多,我就隨意一問。」

  許茉很懷疑,有點不相信他,「真的嗎?

  可我記得,上一次他來我沒有告訴你,你的臉特別臭。」

  沈慎聽她提及,也想到當初那件事,開口問道,「你就告訴我,那一次是故意的嗎?」

  許茉悶了半晌,然後點了點頭。

  沈慎有點鬱悶,剛要說話,感覺到許茉在他懷裡扭了一會兒,然後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感嘆了一聲,「不瞞你,那時候我吧,覺得你很兇,其實是有點怕你的。」

  他不解,泄憤似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我凶?」

  沈慎在黑暗中嗤笑一聲,「老子再凶,也是帥得沒邊的凶。」

  許茉覺得他臉皮有點厚,「不過你也就這張臉能看了,那時候你脾氣也不太好,動不動就擺少爺范兒,還特別愛鬧彆扭。」

  沈慎頓了好半晌,心中暗暗想著,他能是那種人?

  雖然心裡不贊同,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這樣溫馨的時刻,還是不要出來反駁的好。

  他挑了重點,表示了贊同,「是不是就是我這張臉,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許茉笑起來,尖尖的牙齒在他的肩側輕輕地磕了磕,「還沒到那種程度呢。」

  沈慎表示質疑,「那你經常看我看入迷是因為什麼?」

  她很愛靜靜地盯著他瞧,被抓包了好幾次,還是照舊。

  但是他很喜歡,這證明他有十足的魅力,能夠吸引到她。

  說完,他似是想到什麼,湊到許茉耳邊輕語一句,「是不是因為哥哥能讓你……」

  沈慎話沒說完,就被許茉推開,本來他前一句話就正好戳中了許茉的小心思,後一句話又在這邊滿嘴跑火車,她暗自覺得有點窘。

  「哎呀,睡了睡了,我都回來看你了,你還在這邊說話,好煩哦。」


  沈慎哭笑不得,將她摟摟緊,語氣寵溺繾綣,「小壞蛋。」

  許茉回到草原以後,沒剩幾場戲了。

  只是這天氣一反常態,時常烏雲密布,狂風卷沙,拍攝環境很是艱難,距離結束愣是往後拖延了一個星期。

  但天公最終還是作了美,在即將完成的那幾天,天空終於放晴,經歷雨水洗滌過後的草原,更似仙境。

  殺青那天傍晚,導演給整個劇組安排了篝火晚會,也算是散夥宴,擺了十幾桌烤全羊,肥得流油,噗呲噗呲冒著鮮嫩肥美的香氣。

  許茉啃了一點,便覺得撐得不行,一個人踱著,沿著溪流,來到了花群。

  這裡漫山遍野都是綻放茂盛的野花,透著清野的淡香。

  月亮高高懸掛在沙丘的另一頭,斜斜地照過來,清晰地印在花上,許茉甚至能看到花瓣隨同晚風飄揚的細小幅度,輕顫兒著。

  許茉只覺得心下曠然,如同疾馳在清風明月之間,享受又沉醉。

  這邊的星星也仿佛離人特別近,有時候望著望著,便能陷進去似的。

  她站在半山丘上,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背後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響。

  許茉轉頭,便看到一張熟悉的一張俊臉,是她這部劇的搭檔,那位小鮮肉。

  小鮮肉似是沒想到她也在這裡,驚訝了一瞬,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和許茉打了聲招呼。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說起接下來的安排。

  「好像是不用說再見,回去過幾天又能見到了。」

  許茉笑了笑,知道他也參加了那個真人秀。

  小鮮肉也笑,「到時候多多指教啊。」

  「那我可不敢啊,你是我前輩。」

  許茉說得也沒錯,兩人是同齡,但是他已經出道好幾年了,人氣挺旺,風頭正勁。

  兩人在這邊聊著,倏地,側方傳來「喀嚓」的一聲,不大不小,兩人借著風,剛好可以聽到。

  攝影組的老師嘿嘿一笑,憨厚不已,他撓了撓頭,「覺得這裡景色挺美,給你倆拍了一張,到時候可以放花絮里。」

  「黑不溜秋的,能看清嗎?」

  小鮮肉走上前,望鏡頭裡看。

  攝像老師給他調了亮度,放到他眼下,「朦朧才美啊,你瞅瞅你瞅瞅,這背影,月亮之下,草原之上,美得很啊。」

  許茉從沙丘上邁了下來,也湊過去看,然而她還沒看清楚,鏡頭一切換,變成了小鮮肉。

  照片裡面,他正在啃羊腿。

  攝像老師還在感慨,獻寶似的給兩人講解,「殺青以後是肯定要宣傳的,我們劇組就走不一樣的路線,男主在啃羊腿兒,是不是特別有親和力啊?」

  許茉沒忍住,看了一眼小鮮肉,識趣地沒發話。

  攝像老師還覺得不夠,翻了幾張,還是啃羊腿的連拍,連起來還是一個動圖,「發個九宮格,你的女友粉肯定高興壞了。」

  小鮮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夜晚太過於幽深,許茉覺得小鮮肉的臉有點黑。

  她繞過兩人,先行下了山坡。


  這兒的網斷斷續續的,她舉高手機,勉強找到了信號。

  然後,將星星的照片,發給了沈慎。

  許茉回來的事兒,提前便告知了沈慎。

  因為接下來她還要給自己的劇親自配音,所以接下來的閒暇假期也沒有太輕鬆,出了機場她便想先回家,收拾一番,然後確定好配音的行程。

  她和沈慎約定好了,不讓他來接,到時候家中見便行。

  助理和她揮揮手,跟她作別,「小茉,我們先走了,過幾天見啊,不過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許茉搖了搖頭,「真的不啦,你們背的東西太多了,還是先回去吧。

  我從這兒回家挺方便的。」

  助理擺手,「那你注意點安全,你的行李到時候有人送,記得去小區物業那裡拿,上次去,你們那兒的保安太兇了,不讓我進。」

  許茉撓了撓頭,應了聲好。

  沈慎那個小區設有人臉識別,沒有錄入是根本進不去的,隱秘性極好,許多富人藝人都選擇在那裡居住。

  和助理揮別,許茉抬腳往外走,帽子沿壓得低低的。

  Z市的氣候變化快,盛夏掠過去,初秋很快便泛起了涼。

  這幾天氣溫更是驟然下降,很多人沒準備好,便患了秋寒。

  出了大廳,勁風便往臉上吹,一陣陣刮過,帶著點乾燥。

  她剛想攔一輛計程車,眼下便出現一雙皮鞋。

  許茉愣怔,抬眸望過去,是熟悉的人,秦伯。

  她停下手裡招攬的動作,「秦伯,你怎麼來啦?

  我和沈慎說不要來接,怎麼還是讓你來了?」

  秦伯欲言又止,眼中閃過幾絲無奈,到底緩緩地說,「不是少爺囑咐的,許小姐,隨我過來吧。」

  許茉面露疑惑,步子雖然跟著邁了出去,但是心卻開始雜亂無章地狂跳,仿佛預示著什麼。

  秦伯將她引到一輛陌生的黑色加長的車前,車身閃著矜貴的亮,車前金標佇立,低調的奢華,處處透露著車中之人的尊貴。

  許茉隨著秦伯的腳步停下,看他緩緩地將后座車門打開。

  她順著望過去,首先入目的,是一根深木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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