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功法都有特定的靈壓,只能在特定的等級下施展,威力相對固定。
這類功法品階較低,統稱為……不入流功法。
真正的高階功法是上古功法。
相傳,上古功法,是末法時代後根據仙法殘篇改編而來的,是修真者越級戰鬥的利器,存量稀少,威力巨大,修煉難度極高。
從鍊氣境到大乘境都能修行,雖然修行難度高,但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感悟時間越來越長,對功法的運用就越來越爐火純青。
上古功法,共分為四個等級。
天階。
地階。
玄階。
黃階。
天級是最高級的廣譜功法!
傳說,末法時代至今,修真界留存下來的天階功法,不足十篇!
如此,師尊竟還存有一篇?
而且,她看上去也沒多寶貝這玩意……
師尊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
更誇張的是——
讓我一個凡人,開局就練天階功法?
不愧是你!
不過,天階功法,給了,就是賺了。
蕭然沒打算深挖師尊的動機,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如何習得共鳴心法上。
系統商城給出的價格是十個孝心值。
或許,等明天在師尊身上薅點羊毛就搞定了。
可現在才日上三竿,時間還早的很。
就這麼無所事事等到明天?
等等……
師尊現在就睡了?
執劍長老都這麼悠閒的嗎?
蕭然同一天內被相繼仙門和系統在手,過於興奮,哪有心思睡覺,更沒心思等到明天。
他想以最快速度習得心法!
師尊已經睡了,怎樣在明天之前賺到十個孝心值呢?
懂的花錢的人,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這是蕭然前世的理財之道。
七個孝心值不少了,買點什麼好呢?
或者說,買什麼可以更有效的孝敬師尊呢?
他看向了茅屋。
好傢夥!
之前還沒細看,現在發現,這茅屋也太簡陋了。
是修真界房價太高了嗎?
從松根上跳下來,他輕腳走近茅屋,從敞開的木門往裡一看……
好像比狗窩好不了太多。
尤其是。
師尊修長窈窕的身子,就這麼側臥在破舊的松木床上;白皙的肌膚貼著草枕,流出酒香肆意的哈喇子。
暴殄天物啊!
這麼漂亮的草枕,竟被酒哈喇子給糟蹋了……
茅屋裡,沒有家具,沒有梳妝檯,沒有廚房和廁所,就一間臥室,連個弟子房都沒有。
只在四壁刻下了穩固草壁、遮風擋雨的禁制陣法,閃爍著淡淡的青光,為本不富裕的狗窩增添了一絲仙氣。
蕭然心想,不管是前世的地球,還是此世修真界,房子都是個大難題啊!
正想時,師尊忽然翻了個身。
懶懶的浮出一大白,在青光照耀下隱約可見,蔚為大觀,很是不雅。
堂堂宗秩山執劍長老,修為深不可測的一代天驕,竟因為睡的太死,被徒弟偷瞄到現在才發現。
微微一訝,伶舟月迷迷糊糊道:
「你今天這麼辛苦,不睡覺的麼?」
我得有地方睡才行啊!
蕭然沉著臉。
「弟子今日還要修行。」
混帳!
伶舟月差點被這奮鬥狗給氣醒了。
你這天賦還修什麼修?心法都給你了,看看書,想想人生,意思意思不就得了?睡覺不香嗎?
話到嘴邊,苦口婆心。
「年輕人雖然體力好,但也要保持節制,修行之道貴在持久,多看書多睡覺,注意勞逸結合。」
「多謝師尊關心。」
蕭然雖然覺得師尊可能沒安好心,但一個名揚修真界的大佬照顧你面子,對你苦口婆心,已經很不錯了。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她不是那種天亮就翻臉不認人的渣女,而是想保持長期的師徒關係。
如果孝心系統有人格,他一定會向蕭然豎起大拇指——
你師尊真棒!
有系統傍身,蕭然能舔到她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最新的盡孝任務確定了:為師尊蓋一棟帶弟子房的寢宮。
查看系統商城,蕭然找到了【滿級建築技能(民用)】的價格——
3孝心值!
這可太便宜了……捏幾下師尊就有了。
不過,蕭然並沒有立即購買建築技能。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時急需孝心值,他必須先找齊建築材料,確認自身安全後再購買滿級建築技能。
首先,要徵得師尊同意。
蕭然沒有直接表明孝心。
「說到睡覺……弟子想在山上建一座弟子房。」
擺好新的慵懶睡姿,伶舟月完全支持徒弟的睡覺事業,若非自己要睡覺,恨不得親自幫他去山下伐木。
「可以,這也算是一種修行。」
一語成讖!
建一棟木屋而言,山上的原材料明顯不夠。
蕭然準備去外門求助。
便順著環山小徑下山。
小徑很陡,布滿了山石和荊棘,稍有不慎,便會墜入雲中,粉身碎骨。
孝心值倒是可以購買血包,為蕭然保命,但他現在的孝心值遠遠不夠。
摸了摸空間戒,裡面有宗門發放的高階佩劍,要是能御劍飛行就好了……
可惜,別說御劍了,他連空間戒都打不開。
一想到,湊夠一百孝心值,就可以鍊氣,御劍飛行,他就莫名的期待。
下山爬的很慢。
一直到下午,蕭然才安全抵達山腳。
穿過叢林和谷地,他來到成排的、爬滿藤蔓的石樓前。
這裡,是外門弟子管理處,也是蕭然入門報名的地點。
迎面看到了,報名時對他態度極其冷漠、惡劣的監工——
張順。
這是一個眼神狹長如葉,身形矮胖如瓜的中年男人。
風水輪流轉。
重新踏入此地的蕭然,已是一身青色的親傳弟子服。
比之前冷言相向的監工,地位至少高了三層。
監工不過是鍛體巔峰,外門弟子的老大罷了。
監工上面,是外門執教,或普通內門弟子,都是鍊氣修為。
再上面,是內門精英弟子,築基修為起步。
再上面,才是親傳弟子,修為不重要,看的是天賦和潛力。
張順咬牙,直盯著蕭然,頗有些不服,半天擠不出一句話。
眼睜睜看著腳下土坡陡然升起,變成難以仰望的巍峨高山。
憑什麼!
不過是一個小白臉罷了,難道還想我叫你師兄?
蕭然雖然天賦為零,但終究是尊貴的親傳弟子,不可能和張順這種底層獸一般見識。
他出現在此地,本身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更何況還穿著親傳弟子服。
宗秩山崇尚堅持道心,自由修行,禮貌不是門規,無需強迫對方敬禮。
這也是張順昂首挺胸,堅持不打招呼的底氣。
我張順雖是外門弟子,但命硬,學不來彎腰!
咚咚咚咚——
正在這時,張順的頂頭上司,德高望重的外門執教,藺雲子,以和他年紀不相稱的速度從石樓里小跑出來。
理正衣衫,朝蕭然躬身作揖:
「弟子藺雲子,見過蕭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