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閻埠貴樂呵呵地哼著戲腔,搖頭晃腦好不得意。
三大媽看得稀奇,忍不住問道:「老閻,這是咋了,今天這麼高興?」
閻埠貴掏出五毛錢,扔在桌子上,看到妻子兒女驚訝的眼神,不由更加得意起來。
「老閻,你的工資不是都給我了嗎,這五毛錢是哪來的?」
「今兒個剛掙的。」
閻埠貴也不賣關子,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這一來一回,白得五毛錢,你們說說我這筆生意做得怎麼樣?」
大兒子閻解成反應最快,率先拍起了馬屁:「爸,還是您會算計,這五毛錢可不少,能買點肉吃呢。」
「去去去,還想吃肉,」閻埠貴沒好氣地呵斥道:「你是想餓肚子還是想吃飽飯?
老話說得好,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這五毛錢,得交給你媽。」
聞言四人面露失望,而三大媽欣喜之餘,倒有些悵然若失。
「老閻,你說這賈東旭為啥不多堅持幾天呢?要是他真釣到魚,咱們也好沾沾光啊。」
三大媽想起閻埠貴昨天交給她的三塊錢,便有些懷念。
那可是三塊錢啊,夠他們一家人好幾天的伙食費了。
「他?」閻埠貴撇撇嘴,「他能釣到魚才怪,你以為人人都是張建東啊。」
「沒有啊爸,我看見東旭哥拎著兩條魚回來了,我覺得東旭哥還是很厲害的,第一次釣魚就釣到兩條魚。」
三兒子閻解曠的話讓閻埠貴有些掛不住臉:「是不是他釣到還不一定呢,什剎海釣魚的人那麼多,要是人人都能釣到魚,那還有我什麼事啊。」
也不見你釣上來魚。
閻解成心中吐槽,嘴上卻不斷說著好話,捧得閻埠貴眯起眼睛。
「閻老摳,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高亢的嗓音,把整個四合院都震了個哆嗦,閻埠貴也不由黑起臉。
四合院裡的人給他起了個閻老摳的外號,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愛算計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可被人當面這樣叫,他瞬間漲紅了臉。
院子裡賈張氏帶著秦淮茹和兩個孩子,衝著閻家便是一通叫罵:「閻老摳,你這個天殺的,連我們孤兒寡母都欺負,就不怕遭報應嗎?給我出來!」
「賈張氏,你在鬧什麼?你敢給我起外號,眼裡還有我這個三大爺嗎?」
「我呸!」賈張氏不依不饒,「什麼狗屁三大爺,我看你就是個閻扒皮!大傢伙都出來啊,閻老摳欺負我們賈家沒人啊,他不配當這個三大爺!」
閻埠貴氣得眼冒金星,說不出話來。
很快,四合院眾人聞聲趕來。
「賈張氏,你在鬧什麼?大傢伙都才剛睡下,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剛剛躺下就被吵醒的劉海中皺著眉頭,眼中滿是不耐煩。
旁邊長了個驢臉的男人附和道:「是啊,賈大媽,我這還做著美夢呢,剛要和媳婦入洞房,就被你吵醒了,你這可不地道啊。」
「我說許大茂,就你還想娶媳婦,哪個大姑娘能看上你這張驢臉?」
「嘿,我說傻柱,有你什麼事啊?你上趕著是想挨收拾是吧?」
「哎這你說對了,我一看到你渾身就痒痒,要不咱倆練練,我也好鬆快鬆快。」
說著何雨柱擼起袖子就朝著許大茂走去,許大茂也不傻,他一個戰五渣哪裡是四合院戰神的對手,連忙滿院子閃躲,惹得眾人一陣鬨笑。
要不是這倆是生死冤家呢,在原著里許大茂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好事幹不了幾個,可干起壞事來那是干一個成一個。
看起來何雨柱總是占上風,可實際上,要是沒有主角光環,何雨柱這樣的根本不是對手。
「行了,何雨柱,別胡鬧了。」易中海將兩人分開,看向賈張氏,「賈張氏,又怎麼了?」
看見易中海,賈張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見到救星般說道:「他一大爺,你可算是來了。
我家東旭今天想去釣魚補貼家用,想著借閻老摳……」
「那個,我打斷一下。」劉海中走出來,「咱們院裡三個管事大爺都是街道辦任命的,這些年為大家服務也從來沒有求過回報。
那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實叫人家外號是不是不太好?」
醞釀良久的情緒被劉海中打斷,賈張氏張口就想罵,卻再次被何雨柱搶了先。
「好,我說大傢伙,二大爺今天這話說得有水平啊。」何雨柱振臂高呼,
「人三大爺高低也是個文化人,雖說愛算計了些,那也沒幹過什麼壞事,老把閻老摳掛嘴邊上,有點不仗義吧。」
聽了何雨柱的話,圍觀眾人也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附和。
在這之前劉海中每次講話,何雨柱都免不了搗亂,冷不丁的被何雨柱吹捧,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聽到眾人紛紛贊同,劉海中不由整了整不存在的衣領,整個人也挺直了幾分。
「行了,何雨柱你別搗亂。」易中海瞪了一眼,「賈張氏,你繼續說吧,要注意用語。」
賈張氏凹了幾次造型,還是沒能找回剛才的感覺,見眾人都有些不耐煩,趕緊說道:
「我家東旭想借閻埠貴的魚竿去釣魚,他不借就算了,還忽悠著我家東旭買了他的魚竿。五塊錢啊!」
賈張氏張開胖乎乎的手掌,將五根粗短的手指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什麼破魚竿,能值五塊錢啊?閻埠貴分明是訛詐!」
「嚯,我就說賈東旭今個沒去上班,天擦黑拎著倆板鯽回來。敢情不僅沒賺回本,還倒搭進去五塊錢啊。」
何雨柱搞怪的語氣讓眾人哈哈大笑,一時之間竟然沒人在乎賈張氏的訴苦。
「我說傻柱,你甭打岔啊,這是三大爺蒙別人買魚竿的事,和賈東旭釣不釣得上來魚,有什麼關係嗎?」
賈張氏虎軀一震,滿臉激動地看向為她說話的許大茂。
胖嘟嘟的臉,配上泫然若泣的表情,讓許大茂心裡咯噔一下。
媽的,要不是為了噁心一下死對頭,他哪能受這份罪?
「賈張氏,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