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行巫蠱之術

2024-09-21 09:33:51 作者: 姝妹兒
  且說這皇后那日教訓了飛燕的侍衛,一時之快,人盡皆知,皇上更是不會來了!早已把他遺忘在了角落。

  被皇上冷落的滋味誰人能夠懂啊!

  她不解,更是不甘!

  許婕妤早已猜出她心中所想,便想了一個辦法,帶她出宮。

  外頭有諸多好玩,好看的,也許暫且能夠讓皇后忘記這些煩惱!

  當她把這個主意告訴皇后的時候,皇后的心像只小鹿一樣雀躍,欣喜。

  她自入宮後就再也沒出過宮,反而阿姐經常去宮外散心,還會帶些好吃好玩的回來!

  這次她要再一次感受市集的快樂!

  說走就走!

  皇后端坐在鏡旁,好久沒有仔細端詳自己的臉了!

  看著鏡旁滿臉雀斑的女人,她竟差點沒有認出,甚至有些惶恐,那面容如此蒼老,如此......

  原來那樣一個醜女人竟然就是自己,也難怪皇上不來了,這副鬼樣子,連她自己看了都有些嫌棄,更何況旁人!

  不,她不該如此如此,皇后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所用的胭脂,粉脂,原都是宮裡最上乘的。

  曾經她也年輕美貌,寵冠六宮,皇上的心裡只有她一人,她還為皇上生育了一對兒女,只可惜都先後夭折,為什麼啊,為什麼?

  她驚恐的拉住許婕妤問道:「阿姐,您看孤是不是特別老呀!皇上不來椒房殿一定是因為孤又老又丑,已經配不上他了是不是?皇上是不是嫌棄孤了,你說是不是?」

  許婕妤看著眼前的皇后,髮髻中幾絲白髮,布滿額頭,眼角的皺紋,還有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講滿故事,都說明她已經不再是天真爛漫的少女了,曾經那個貌美如仙,溫柔可人的皇后早已經死了,現在的皇后是一個孱弱,沒有自信,又囂張跋扈的老嫗,天呢,能這樣形容皇后雖然有些誇張

  可是不得不承認,雖然她風韻猶存,真的跟從前沒法比,更不會聯想到曾經的美人真的是她。

  只嘆人生啊,青春易老,而她們的青春則奉獻了宮裡,真是可悲可嘆!

  許婕妤暗自嘆氣,忙勸道:「殿下,您一點都不老,何必自己作賤自己找不痛快呢?」

  而皇后更加惶恐不安,說道:「孤不打算出去,還是你一個人去吧!」

  許婕妤有些啼笑皆非的說道:「殿下您是一宮之主呀,難道連這點自信您都沒有了嗎?這不是您,我認識的皇后絕不是這個樣子,您要振作起來呀!」

  皇后被她這麼一說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許婕妤又勸道:「皇后莫要氣餒,花無百日紅,再美的花也會有凋零的那一天,殿下只需要重振旗鼓,把心態調整好,去外頭逛一圈子,回頭啊,咱們再用下那許久不用的秘方,您的青春就又回來了,不是?」

  她這才有端坐銅鏡前任由宮人梳妝打扮。

  不多時,宮人來報:「時候不早了,殿下快上馬車吧!」

  皇后命令道:「先去候著吧,孤馬上出去!」

  「是」

  那人逐退出宮外!

  接著皇后被下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宮人揮鞭疾馳而去!

  宮外已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皇后下了馬車,走到一處陋巷,卻看到一個骯髒的流浪漢在啃著些什麼東西。

  忙指著那流浪漢說道:「看那人怪可憐見兒的,賞他些吃的吧!」

  「是」

  其中一個工人,忙把在宮中帶的糕點分予了那流浪漢。

  這許婕妤道:「殿下,這長安城下這樣的人還有很多,臣妾自知是皇后的一番善舉,只是殿下倘若您每一個流浪漢,都去布施,只怕是幾天幾夜您也不是補充不完啊!」

  許婕妤如此嘮叨,她便有些惱了:「孤,並不是每個流浪都去施捨的,孤不過是一時痛快,根據自己的喜好做事也又有什麼關係?」

  許婕妤見皇后如此暴躁,自然也是不敢再言語。只默默地跟在身後。

  這時忽聽一人吆喝道:「祖傳秘方,永葆青春,長命百歲,借屍還魂,巫蠱之術,回心轉意......」

  此人的吆喝正中皇后下懷,便命人去打探。

  許婕妤勸慰道:「不過是江湖騙子,殿下無需理會。」


  那皇后哪裡聽得這些,早已鬼迷心竅,只信得這些。

  那人回道:「深夜時分,帶一個10歲左右的小兒,便可做飯!」

  她又命人擄走一個10左右的小兒,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不顧孩子的哀嚎!依舊我行我素!

  許婕妤見皇后突然性情大變也不敢言語。

  剛剛還在布施一個乞丐,這會子又要去偷一個10歲左右小兒,她到底是善良呢,還是狠毒?

  如今連她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了。

  此刻許皇后正愁悶不堪,聽說有此妙計,豈能不試,只要皇上能夠回心轉意,幾個小兒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如今她已對那些市集之物失了興趣,只盼著快些回宮!

  許婕妤還未玩的盡興,突然被命令即刻回宮,心裡極為不爽。

  如今皇后變的連她都不認識了。

  回到宮中,那皇后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許婕妤突然有些後悔將她帶出宮外了,然而事情已無法挽回,只好硬著頭皮聽候皇后的吩咐!

  皇后只盼著夜晚快些降臨,突然間她很想念那個年輕美貌的自己,她期盼著,雀躍著,仿佛又回到了18歲的自己!

  她對自己說道:「你再也不會被眾人瞧不起了,因為孤將會再次擁有曾經的美貌!哼,那趙飛燕趙合德也將敗下陣來,孤才是這永巷的主人!」

  深夜,一陣妖風呼嘯而過,悽厲的哭喊著,聽起來像是嬰兒的哭聲。

  狗兒群吠!

  她便知道有人來了。

  果然不多時聽到有人稟報:「殿下,那位巫師已經到了。」

  皇后狐媚的笑道:「快,快讓他進來吧!」

  只見一個看上去大概有60歲的老者身穿一件黃色道服進了來,惶恐的跪下請安:「給皇后請安!」

  皇后淡淡的回道:「起來吧!」

  這巫師忙起身謝過!

  便開始有模有樣的設壇作法!

  那小兒服了藥已經昏迷,這巫師便取了那小兒的頭蓋骨,可憐那小兒當場斃命,連哭聲都沒有!

  接著他念了一陣咒語,又將那小兒的血做了藥引子命皇后喝下,那皇后只不敢喝。

  這巫師紅勸道:「殿下快趁熱將它喝下,喝了您便可年輕貌美,肌膚吹彈可破!」

  這皇后雖然有些質疑,但是為了能夠永葆青春,便一口喝了下去!

  此刻皇后一已滿嘴是血的處於巔峰狀態!

  這許婕妤看了,覺得又噁心又恐怖!

  只好拿出帕子掩住口鼻。

  那巫師看了一眼皇后,說道:「請殿下睡吧!這小兒的血引子會滋養皇后的容貌,讓您長生不老,永葆青春,此為借命,就是這借了小兒的命。」

  那許婕妤忙道:「借命?那豈不是會遭天譴,你確定皇后不會受到反噬?」

  她這一發問竟難住了那巫師,一時語塞!

  只見皇后有些不悅的說道:「姐姐,他不過是個巫師,你又何必難為他?難道你就不希望妹妹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嗎?」

  那許婕妤有些遲疑的說道:「殿下,倘若真的可以恢復靚麗容顏,那自然是好事,只是這樣的事情,又能瞞過多久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殿下應該知道在宮中行巫蠱之術,此乃死罪!妹妹真的不怕死?」

  「死,多麼遙遠的事,可如今看來,死並不可怕,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才最可怕,倘若今天便死了才可以換取皇上的寵愛,她願意將性命奉上,也算是沒有白活這一生。」

  那巫師笑道:「皇后殿下,夫人大可放心,只要您堵住身邊的嘴,不將此事告知與人,永遠都不會人知道的,這個秘密與那個孩子將永遠的埋葬於地下。」

  那皇后聽了也算是安了心躺下,這巫師說著便從後邊拿了一把刀開始念起了咒語!

  殿內此刻是一陣煙霧繚繞!

  他又在一個包袱里,取了兩個泥娃娃,在泥娃娃的背後,分別將飛燕,合德的生辰八字刻了上去!

  又將那小兒的鮮血塗了泥娃娃上面,最後將一些鋼針插在這泥娃娃的頭上,顯得即陰森又恐怖!


  院外有宮人在刨著坑,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詭異!

  讓你分不清你究竟生活在月寒宮還是人間?

  接著他又開始把這兩個泥娃娃和那一具孩童的屍體埋入地下。

  一切準備就緒,他便是念經似的又是噴水,又是舞劍!

  她們似乎聽到了雞鳴的聲音,天,快亮了!

  別說這皇后醒來果然容光煥發。

  那巫師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出宮,免得被人發現。

  皇后便命人給他換上了宮中侍衛的衣服。

  那巫師謝皇后,正準備出宮,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回頭叮囑道:「還需每日午夜做法,七七四十九天,皇后的容貌便可恢復到剛入宮時的模樣,那趙氏姐妹,也會整日頭痛欲裂,發瘋發狂,最後慘死!只是這巫術且不可讓人發現,否則一切都白做了,切記切記!」

  那皇后忙起身答應道:「一切都聽師父安排。」

  說著便命人給了他許多賞賜!

  命人送出宮外!

  昭陽殿,這飛燕姐妹正在一處睡著,兩人都突然開始說起胡話來,額頭冒出了許多冷汗,卻總是醒不來。

  那些侍女見兩位夫人臥床不起,頓時慌了手腳,昨日兩人還好好的,這又是犯了何症?

  趕緊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夫人昏迷不醒了,快去請皇上,快!」

  一個侍衛忙去皇上那稟報消息,一個趔趄連滾帶爬的跑去皇宮。

  此時皇上正在熟睡,被這侍衛驚醒,正欲發火,見他是飛燕宮裡的忙問道:「何事,如此驚擾朕?」

  那侍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夫人昏迷不醒了。」

  這皇上聽了趕緊讓人寬衣,慌慌張張的去了昭陽殿。

  果然兩人都說著胡話,卻只是不醒來。

  忙叫了太醫過來診斷,那太醫把了脈,竟查不出病症所在,頓時也慌了!

  皇上擔憂的問道:「怎麼樣?她們是犯了何症?」

  這太醫也說不上個所以來,臉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那太醫擦拭著說道:「只怕她們挨不過今晚去......」

  「什麼?」

  皇上大怒,只拿了破罐子朝太醫的腦門上砸去,頓時那太醫的頭上鮮血直流!

  皇上怒吼一聲:「還不快滾」

  那太醫嚇的早已魂不守舍,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皇上輕輕喚著:「愛妃,愛妃,兩位愛妃快醒醒,是朕。」

  恍恍惚惚,我只覺得有人在叫我,卻怎麼都醒不來,我突然感覺我的魂魄已經在身體出來了,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我,那個輕輕喚著我的是皇上。

  我用手拍著他,可他根本不回頭看我,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見我。

  我又回到了身體去,可依舊醒不來。

  又突然覺得有一灘血埋在我的胸口,只呼將不出來,想大聲喊,就喊不出來,我知道床邊是皇上在呼喚著我,可我掙扎著就是醒不來,意識很清醒,我想身邊的合德一定是跟我一樣的?

  莫不是我們中了誰的邪術,只能這樣去想,可是又能怎樣呢?

  我約摸著倘若我與合德晚上再不醒來,估計我倆得被活埋,這比死了還恐怖。

  這種在死前受盡折磨,要死不死,半死不死之間最為痛苦!

  究竟是誰,這麼毒?

  可畢竟我有著這千年的修行,不可能這麼快的死去,怎麼樣才能實現自救!

  我心裡默念:「南阿彌陀佛,讓我醒來,讓我醒來......」

  我掙扎著,看到了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他滿臉是血的哭訴著,他的頭上破了個洞,他讓我救救他,可我連自己還救不了呢,又怎可能救他,我問他,你在哪?

  他便走了,一走一回頭,似乎在引著我去一個地方。

  我就這麼跟著他,他進了椒房殿,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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