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醉酒

2024-09-12 01:23:44 作者: 灰色考拉
  接下來的時間,高層們每天一輪一輪地開會,為即將要出生的新男團嘔心瀝血。而每個男練習生則竭盡全力準備著最終考核,最終考核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不亞於高考對於普通高中生的重要性,出道了便可以走上人生巔峰,沒出道,便是繼續沉寂。

  CIRCLE娛樂創立15年來,憑藉強大的資本和專業的訓練,培養出很多娛樂圈頂尖藝人,雖然也因為沒有適應網際網路的崛起而沒落,但在雷一揚的引領下CIRCLE已再創輝煌,所以基本上能在CIRCLE出道的團,是不會糊的。而沒有出道的人,基本上就是要麼賠付違約金和培訓費走人另謀高就,要麼就是繼續耗著等待下一次出道,要麼就是走上一些彎路,總之,CIRCLE是穩賺不賠的,這就是資本。

  CIRCLE目前有35個男練習生,最終只有5個會出道,除去那些背景強大的或是實力超群的,真正能留給普通人競爭的名額只有一兩個。練習生們為了爭奪稀少的出道名額,可謂是用盡手段,故意推別人的,下毒的,藏刀片的,屢見不鮮。

  莊哲每天既要進行高強度的練習,又要防著別人的明槍暗箭,終於在重重壓力的威逼下,成功抱病。

  不過真實的情況是,我生病了,我裝的。

  莊哲知道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想把他拉下馬來,所以倒不如自己走下來。假裝抱病,一來可以降低別人對自己的火力,二來可以調養身心,以最好的狀態迎戰。上一世除了被別人陷害的,還有的練習生則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們有的因為練聲太多倒嗓,也有的因為跳舞太多崴腳,最後在最終考核中失利。所謂過猶不及,正是這個道理。所以莊哲就稱病休養,終日閉門不出,鹿晨等人縱是再有害他的心思,也沒了法子,也只好著眼於練習上。而莊哲也不是真的就是完全休息,他依舊在刻苦練習,有時對著臥室的穿衣鏡練,有時對著拍攝的手機練。但他注意勞逸結合,所以不覺得太累。

  ...

  雷一揚最近每天都在開會中度過,男團的各種決策都需要他點頭,有時一個會一開就是十幾個小時,讓他覺得身心疲憊,回房洗漱完後就會早早休息。

  他是個對聲音極為敏感的人,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會吵得他睡不著。雖然頂樓房屋的隔音極好,但是隔壁那位唱跳時星星點點的聲音還是有點吵到他了。

  「不是生病了嗎?咋還這麼鬧騰?」黑暗中雷一揚睜開了眼睛,語氣有點無奈。

  隔壁的莊哲邊練邊玩,已經快十二點了,精力反而越發充沛,跳完整曲後只覺得口乾舌燥,剛好看到客廳有個酒櫃,居然想喝點酒。

  莊哲幾乎沒喝過酒,藝人要保護嗓子,飲酒是大忌。但當他拿起一瓶麥卡倫威士忌,只覺得琥珀色的酒的顏色極好看,打開酒蓋能聞到混合著果香的酒香,還有絲絲甜味。莊哲想著度數應該不高,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靠!」莊哲張著嘴吐著舌頭,「好辣!」

  就在這時,門被扣響了。

  莊哲趕緊跑去拿退燒貼,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摔倒。

  「我靠!這酒這麼烈!」莊哲扶著頭。但門外的叩門聲還在迴蕩,他也顧不得那麼多,揭開一張退燒貼就貼在額頭上,顫顫巍巍跑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門外的雷一揚面色不悅,「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幹嘛?」

  莊哲只覺得頭很沉,臉發燙,他努力聚了聚神,道:「閒來無事,看看電視而已。」

  此時的莊哲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下身穿了一條極短的黑色運動短褲,腳上鞋都沒穿。由於飲酒後的副作用開始明顯,絲絲紅暈爬上了他白皙的皮膚,染紅了他的耳根、脖頸、大腿、手指頭和腳趾。

  雷一揚見莊哲情況如此反常,猜想他病得真是不輕,趕緊用手背試了試他的臉頰,也不覺十分發燙,倒是聞見了一股酒味,雷一揚瞬間明白了。

  雷一揚也不戳破,淡淡道:「聽說你生病了。」

  莊哲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緩慢消失,努力咳了幾聲,「咳咳咳!是啊,我好像感冒了,怕傳染給你,雷董你請回吧。」說完就要關門。

  雷一揚一把把住門,「員工生病了,我作為你的領導,更該多加關心才對!」說完一個側身擠進門來。

  莊哲眼神慢慢渙散失焦,他拍了拍臉,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努力眨著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

  雷一揚打量著房間。莊哲倒是個愛乾淨的,房間裡都非常整齊,只是茶几上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吸引著他走近一看。


  「你感冒了還吃這個?」雷一揚捏起茶几上一包辣條對著莊哲晃了晃,接著他又聞了聞,還挺香。

  莊哲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辣條得配小魚乾!」

  雷一揚:「.......」

  喝點酒你就以為自己大詩人啊!

  雷一揚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包紅棗夾核桃,「那這個你怎麼說?」

  「哪個?」莊哲笑嘻嘻地踱過來,一手搭在了雷一揚的肩上。

  雷一揚虎軀一震,這還是莊哲第一次主動和他有肢體接觸,雖然是在喝醉的情況下。

  莊哲看著雷一揚手指的方向,也伸手指了指那袋紅棗夾核桃,笑著說:「這個是『水光瀲灩晴方好,核桃必須夾大棗』唄!」

  「?」雷一揚呆住了三秒。

  莊哲雙手搭在雷一揚肩上,笑得腰都彎了,「狗子!你咋這麼笨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可長點心吧!」

  雷一揚的目光又移到那瓶威士忌上,拿起來一看,面色凝重,「喝了這麼多。」又擰開瓶蓋聞了下,「也不醒一下就喝,真是個傻子!」

  就在雷一揚看酒之際,莊哲往後一個助跑,一個健步跳到了雷一揚背上,勒著雷一揚脖子叫道:「大膽逆賊!敢偷小爺酒喝,拿你命來!」

  雷一揚怎麼也掙脫不開,一個擺身,竟把莊哲轉到面前來了。

  此時的莊哲臉上布滿紅暈,嘴唇因為飲了酒更加嬌艷欲滴,眼睛迷離地看著雷一揚。

  雷一揚拍了拍莊哲的背,聲音溫柔,「你先下來。」

  莊哲沒動作,反而更緊緊地勒住雷一揚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了眼。

  雷一揚嘆了口氣,只好步履維艱地把脖子上掛著的這隻樹懶送回了臥室。來到了床邊,雷一揚先是把莊哲的手掰開,然後又把纏在腰上的腿掰開,這才把莊哲送到了床上。接著他伸手牽被給莊哲蓋上。

  莊哲醉眼惺忪,看到眼前有個黑影,伸手就抱住了雷一揚,雷一揚重心不穩,倒在了莊哲身上。

  莊哲緊緊地抱著雷一揚,眼眶濕潤,「我好想你。」

  雷一揚看著身下的莊哲,一股奇異的感覺在心裡升騰,呼吸瞬間停滯了。

  身下的人柔軟火熱,雷一揚太久太久沒感受過這種曖.昧的擁抱了。

  最終絲絲扣扣的欲.望渾然而生,匯聚到了一個重要的部位。

  莊哲感到有點不適,埋怨道:「誰把擀麵杖放床上了?」伸手就要去拿開。

  雷一揚眼神里欲.望之火熊熊燃燒,緩緩開口,「喜歡嗎?」

  莊哲半眯著眼嘿嘿一笑,「李棟的什麼我都喜歡。」

  「李棟?」

  雷一揚一愣,他感覺體內的血液都停止流動,隨後又開始逆流,最終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冰冷和寂寥。

  他爬了起來,給莊哲蓋好被子,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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