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將藥膏抹上去,似有些糾結。閱讀
「這藥膏得揉勻了才能發揮效用。」清冷的眉眼裡透著認真,絲毫聽不出是謊話。
阿丑倒也沒彆扭,「那你揉吧?」
上手碰到她細嫩的皮肉,易不染覺得自己草率了。
他就不應該提這種餿主意,是誰占便宜誰受罪還不一定。
細膩白皙的肌膚如同帶著火藥一般,他手指一觸碰上去,整個人都有些不能自控了。
易不染動了動喉結,只能將目光錯開。
偏阿丑還特意問他,「你只揉一處,那背上其他有疤痕的地方?」
易不染正眼過來,才發現肩背處都被他揉紅了。
只得重新抹了藥膏再去揉其他有疤痕的。
阿丑感受著揉背服務,嘴角一直藏不住的偷笑。
易不染若不是正面對著她,一定是能看出點什麼來的。
好不容易揉完,以為能鬆口氣,喝兩口水降降溫。
阿丑卻轉過來,「我手臂上不好揉,你也幫我一塊揉開了吧。」
易不染猛驚覺:不對勁!
可看向她的眸子,像平常一樣清靈,絲毫不摻和其他情緒。
兩人湊得極其近,易不染隱約能聞見她身上的藥香。
好不容易給她把藥擦完,阿丑起身,想將他旁邊放著藥膏收起來。
不料,一踉蹌正好不偏不倚的摔在他身上,將側坐在沙發上面對她的易不染撲倒了。
兩人四目相對,纖細嬌嫩的身軀納入他的懷裡。
易不染覺得他不能再忍了。
反手勾住她的頭,吻了上去。
剛要碰到阿丑嬌嫩玫瑰色的唇瓣,阿丑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易二爺,你可是有夫人的人。」
然後毫不猶豫的起身,收起藥膏,「好了,天色不早了,易二爺還是早些回家吧。」
易不染看著毫不留情關上的門,蹙眉。
他這是被利用完就踹,卸磨殺驢?
阿丑關了門,立刻跑到自己床上趴著小聲偷笑了。
易不染那張臭到極點不可置信的臉......
許是怕門口沒走遠的易不染聽見,阿丑還故意用被子捂著嘴,怕自己笑得太大聲。
易不染回去,滿身的火沒地散,只得先去沖了個涼水澡。
剛沖涼出來,正好對上門口探頭探腦的白澤。
「有事?」
易不染全身透著糟糕不好惹的狀態,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
白澤摸了摸鼻子,「可不關我的事。
是咱們家這大小姐一直追問您怎麼還不去講故事?」
企圖造人失敗的易不染脾氣不太好。
「你沒長嘴?」眼神冷到能殺人。
白澤,「我是副官。二爺,您沒給我發月嫂的錢。
要不,您給我漲漲工資?」
話剛落,怕成為炮灰,立刻跑了。
其實他也是能講講故事的。
可他們家這大小姐,向來脾氣又嬌又倔的,不想聽他能有什麼辦法。
易不染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念安散著披肩的頭髮。
穿著小兔子睡衣,抱著小柚子從前獨有的兔子玩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床上等他。
「爸爸,抱!」
易不染頓時心軟了,他該早些回來的。
早已到了念安該睡覺的時候。
俯身抱住她,「抱歉,爸爸回來晚了?」
念安聞見他身上的藥味,「爸爸生病了嗎?有藥味?」
易不染,「爸爸給媽媽去擦藥了。」
念安一聽,「那媽媽好了嗎?念安可不可以去幫媽媽擦藥。」
她也想媽媽不生病,快點好。
易不染揉揉她的頭,「媽媽身上有疤痕,多擦藥揉揉才能好。
念安力氣太小,不能幫媽媽擦藥。」
這吃不到還不能過過手癮?他的福利能被女兒謀奪?
「哦!」念安話裡帶著濃濃的無奈和可惜。
易不染覺得最近的阿丑特別不對勁,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念安在旁邊被阿丑指揮著用小鏟子給花盆鬆土。
「你要輕點,不然把花根戳壞它就死了!」
「對,可以了!」
阿丑拿著帕子給念安擦了擦汗,又把迷你小花灑壺遞給她。
試探開口,「念安,要是你的媽媽也很醜,你會自卑嗎?」
「自卑是什麼?可以吃嗎?」
念安舉著小花灑,有些不明白。
阿丑,「啊這!」
小孩子的問題總是來得奇奇怪怪。
「就是不開心,不高興,覺得不好。」
念安點點小腦袋,「那會比阿醜醜嗎?」
阿丑心被猛然一紮,「額,差不多。」
念安立刻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你這麼丑都沒嫌棄你,我怎麼會嫌棄我的媽媽呢?」
阿丑聽到這話,又欣慰又扎心。
扎心的是念安覺得她是真的丑,欣慰的是念安不嫌棄她。
默默往她花灑壺裡加水。
蹲著地上跟小兔子似的念安,突然抬頭,「阿丑你是想做我媽媽才這麼問嗎?」
阿丑頓時心虛了起來,「啊,這,小孩子別胡思亂想?」
念安咧嘴笑,「我喜歡阿丑,阿丑做我媽媽也很好。」
阿丑故意逗弄她,「那你以前的媽媽怎麼辦?」
念安看她一眼,似乎很嫌棄,「你不就是我的媽媽嗎?」
話裡帶著奶聲奶氣的果斷,絲毫沒發現說漏了嘴。
阿丑一聽,心裡暗暗確定這事:好你個易不染,你果然是早就確定我身份了。
易不染買了蛋糕,正等白澤開車過來。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白澤才開著車過來。
易不染上車,白澤就迫不及待的八卦。
「爺,您讓我去義演那捐款您猜我在名單里看到了誰?」
易不染興致缺缺,根本沒想理會他。
白澤,「蘇山河!」
易不染聽到名字,眉頭緊了起來,「以前蘇家那個寄養的?」
小時候蘇家還在寧安城做生意,小柚子經常托人送些什麼吃食和玩具去,所以他印象有些深刻。
「對,就是那陰沉沉的跟毒蛇一樣的小子。
要不是我看到他祖籍寫的是寧安城,我都以為是認錯人了。」
易不染,「開車回去義演處。」
他記得,蘇家人說,十幾年前,蘇山河就死的了。
易不染找了登記入冊的本子來看,「這個蘇山河住哪?」
戴眼鏡的少年推了推眼鏡,「啊,這,是阿丑小姐代捐的。
二爺,七先生不是說阿丑小姐是您朋友嗎?」
易不染忽然想起阿丑連日來的不對勁。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