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順手將盒子扔著旁邊,把分裝盤點好的東西放在小筐里,一併送出去。
七先生介紹來的是兩個少年,年紀約莫在十八九歲。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另一個頭髮理的很短,但更白皙一些。
「這些都是我想捐出去的,是些什麼價值多少,我也不清楚,你們自己盤一下吧。」
戴眼鏡的少年俯身看了。
「阿丑小姐,你的這些東西大多都是貴重珠寶,你確定要全部捐了嗎?」
阿丑點頭,「嗯,不過我想署個名字。」
「這個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戴眼鏡的少年一樣一樣拿出來看。
旁邊的少年則是抬著筆記本記錄,從她這取走的物品,對應的數量。
「請問阿丑小姐姓什麼?」抬著筆記本記錄的少年想在開頭記上她的名字。
「這東西是我朋友送我的,如今捐助,該寫他的名字。」
阿丑想了一下,「他姓蘇,名叫山河,大好山河的山河,老家也是寧安州。」
兩人窸窸窣窣的弄了一陣,將東西打包好便告辭了。
「阿丑小姐,這些東西我們會原封不動的上捐,等估算出價值,我們也會郵送一份單子給您簽字的。」
三娘送兩人出去,阿丑回去,看見床上的盒子,這才想起本來要問半塊玉墜的事情,現也忘記了。
易不染拿著化驗單的結果,白澤轉述著醫生的話。
「化驗結果出了,她身上的病毒正好是當年我們,繳獲製毒工廠里,實驗失敗變異的那批病毒。
應該是當天她和小娟一起去實驗基地不小心接觸到的。」
將易不染之前拿給他送檢的藥遞迴去。
「醫院的人說了,這解藥應該是找西洋病毒專家配的,很合適。
即便是再費心調配研製未必比這個管用。
看她血液這個情況,最多不出一兩年,體內的餘毒就該乾淨了。」
易不染提著的心終落了一點點下來。
他一直擔心,因為從前受的那些苦,條件差,導致她沒及時的就醫治病。
「祛疤的東西拿回來了?」易不染問。
白澤,「在您書房裡。是桑神醫和地三鮮配合調製的。」
瞧見白澤準備下去,易不染,「那天我讓你查的電影院門口穿綠裙子的人?」
白澤,「是舞廳里的一個跳舞小姐,叫什麼吳敏月的!
那天晚上跟著的男人是寧安州最近的新貴胡老闆。」
易不染,「我聽聞這胡景有個驍勇彪悍的老婆?
你找個人引引路,讓她見識見識胡夫人的厲害。」
白澤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沒多問,「那我把今天的事情處理完就去辦。」
「先把這事處理了再去!」他這人向來不喜歡晚報仇。
阿丑戴著面具去買早飯,就看到前面不遠處巷子口熱鬧非凡。
人人爭先八卦看熱鬧。
「前面是出什麼事了?」
她以為是逮捕什麼犯罪分子?
只見臉被劃破的女人穿著洋裙,捂著臉,十分狼狽,尖叫著往外跑。
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
穿著上等輕薄的料子,握著一把叉子,目光里充滿憎恨。
「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想讓老胡休了我娶你,也不看看你幾兩重的骨頭。
他都是靠老娘吃飯的,還敢養你?」
吳敏月撥開人群,是不是狼狽中回頭看胡夫人有沒有衝過來。
阿丑這才看清她:這不是那晚電影院門口說她出來丑嚇人的女人?
聽得旁邊的人嘀咕,「聽說這女人是做舞小姐的,這之前的那個小白臉不要就算了。
怎麼還刮扯上有家室的?」
也有連帶著生氣的,「呸,活該,誰讓她沒皮沒臉當小三的。
現在民主社會了,誰還興去做小老婆?」
後續阿丑不知道胡夫人有沒有再抓到這個吳小姐,也不知吳小姐有沒有報警。
路邊賣牛肉餅的小攤販打斷了阿丑聽得津津有味的八卦。
「姑娘,姑娘,你牛肉餅好了!」
易不染手裡提著草莓蛋糕,右手提了滿滿一袋子的零食。
等阿丑來開門時,易不染眼神一動。
看了看跟前頭髮還在滴水,穿著純棉睡裙的女人。
暗想或許來得不是時候,這麼個情況估計自己很難進門了。
「今天送來的蛋糕有些大,念安一個人吃不完,我給你送些來。」
莫名被當做藉口的念安:爸爸你禮貌嗎?你今天根本沒有給我買草莓蛋糕。
阿丑手裡還攥著帕子,「哦,你進來吧!」
轉身也沒多管他,徑直自己進去了。
易不染將門關了。
粗粗一想,教訓起她來,「以後洗完澡不許給別人開門!」
得虧今天來的是他,那萬一是別人。
阿丑又轉身過去開門,認真道,「哦?那你走吧!」
易不染噎住,心裡暗暗反問:這就是你的待夫之道?
瞧見他沒動,阿丑又關了門。
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臉,除了你還有什麼陌生人敢上門來?」
打開他帶來的油紙袋,發現裡面的東西都是她愛吃的。
看了看蛋糕,「這蛋糕似乎沒動過?」顯然是要拆穿易不染。
易不染淡淡瞟了一眼,「那可能是念安沒吃,我也沒注意。」十分理直氣壯。
阿丑也沒管他,拿了盤子就自己開始切蛋糕吃了。
而易不染還是老規矩,給她喝難喝的菊花茶。
整個晚上,阿丑就穿著睡裙,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走來走去。
雖然說她這睡裙極保守普通,可因為她包著頭髮,露出細長白皙的天鵝頸。
還有那走來走去,嫩白髮光的腿。
這簡直是在窮凶極惡的狼跟前放了一隻美味的小羊羔,不吃天理難容。
「我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阿丑看著他的目光極灼熱,故意問。
易不染,「沒,我只是想起你手臂小腿上有些疤痕。正好我給你帶了祛疤的膏藥。」
將零食袋子底部那巴掌大的綠色玻璃瓶拿出來。
阿丑放著蛋糕,「有用嗎?」
打開能聞見似有若無的藥香,很淡,一點也不刺鼻。
透綠色的膏體,像是奶酪一樣的質地,略有些涼滋滋的感覺。
阿丑拿著藥膏進去,片刻就出來了。
「手臂小腿我倒是好處理,可我背部怎麼辦?」舉著挖藥膏的小勺子為難。
「要不,你幫我擦一下?」
還有這好事?
易不染覺得他出現幻聽了,要不就是今天的阿丑不對勁。
「你確定?」
阿丑倒也沒多和他彆扭,進去換了一件吊帶裙子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