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以為這是就這麼結束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洋洋得意。閱讀
小孩子就是好打發，省出大半日的時間，他能偷個大懶。
小柚子提了些雞湯打算去安家看安景遲和德叔。
出門，正好聽到幾個丫鬟低聲議論著什麼投資理財，投了多少。
「我聽說能賺足足一倍錢呢，我已經把我的，我家裡人省的錢都投進去了。」
小柚子一愣，現在大家水平都這麼高了嗎？
想問多提醒幾句的，幾個丫鬟看見她，立刻做鳥獸狀跑了。
也只以為是被自己的臉嚇著了，便只能作罷。
戴著面具走了沒兩條街，只覺得後面有些怪怪的。
總是看見一個穿著寬鬆土黃色褂衣的人一直在自己身後，似有若無。
瞧那打扮，倒像是拉黃包車的師傅。
可空著手跟了幾條街，也不見走岔，她便有些奇怪。
快步往前走了一段，趁著在街角隱蔽起來。
只等那男人走過，小柚子朝前，一腳踢翻了他。
還未等男人爬起來，他懷裡藏著的照相機滾了出來，在不遠處。
顧不得疼痛，連忙去撿。
小柚子，「你跟著我做什麼？」
男人心虛，立刻道，「巧合，巧合，我就路過，路過！」
掃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信他的話。
立刻就鉗住他的胳膊，「還不老實？」
那男人立刻就認錯，「是，是。
我錯了，我是金元寶報社的記者，我，我就是想跟著柚子小姐拍些照片做採訪。」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小柚子催促，「我看你是不想要這胳膊腿了？」
「我說，我說，我是從別人處買到的消息，所以才偷跟拍你的！」
小柚子，「什麼人？」
「這，這我還真不知道，每次交易都是他托人送了信到報社給我的。」
小柚子看他身上也沒帶什麼兇器，只有相機，便把他放了。
不忘警告一番，「以後你再跟著我，你這腿就別要了！」
這外面盛傳她毀容了，這些記者自然就想揭開她真面目做新聞。
男人抱著迷你相機，跑得飛快，頭也不敢回。
連著幾日，小柚子發現城裡報紙的娛樂版似乎都是關於她的。
甚至連她去買蛋糕的照片都能抓拍到。
「白副官，你找個人去報社敲打敲打，最好問問這他們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這無數次都能準確地抓到她的行蹤，可不是巧合。
白澤聽到這聲白副官，「你可千萬別叫我白副官，我一時也分不清你到底是阿丑還是小柚子。」
小柚子，「我習慣了。以前，我叫你什麼？」
「白澤，大白，喂！」隨便你！
小柚子嘖了一聲，「大白這名字聽著狗里狗氣的！」
腦子裡不由浮現出附近鄰居養來看門的大黃。
白澤一副質問出軌渣男的態度，「好啊你，你終於承認了你給我起這簡稱是按狗的標準來。」
以前小時候質問，她還美名其曰是為了表達親近友好。
「額？我記不得從前的事，我不承認！」
摸著良心來說，她以前起這名字絕對是出自喚狗的靈感。
「那我還要不要叫你大白？」
白澤抬手，「隨便你，你願意想叫什麼就什麼。
狗就狗吧，反正我就是二爺身邊的狗腿子！」
小柚子站在沒記憶的角度來看，白澤與她從前的關係，更像是相愛相殺的兄妹一樣。
對她的包容和維護，甚至是超過了易家的每一個人。
小柚子想，即便是做了多年兄弟戰友的易不染，也未必有她的分量重。
眼裡生出些感動來，「想不想加薪？」
白澤猛回頭，露出傻狗的殷切笑意，「做夢都想！」
「你要是能幫我，我可以考慮去給你說說漲薪的事情。」
白澤飛奔過來，重重在肩膀上拍了她一下。
十分欣慰的樣子，「這麼多年，你終於良心發現了。
其實我覺得你失憶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和二爺狼狽為奸，算計我那點微薄薪水了。」
一副快要感動的淚流滿面了。
「額！我想這個想法是泡湯了！」
小柚子伸出手指空空的指了指後面的方向。
白澤轉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易不染。
這麼點距離，顯然他的話易不染肯定是聽見了。
白澤欲哭無淚，還想垂死掙扎，「二爺，您聽我狡辯，啊不是，您聽我說。」
易不染淡淡看了他一眼，「很好，以後也別回家了，睡狗窩好了！」
小柚子無奈的攤攤手，「這飯碗可是你親自砸的，與我無關！」
白澤看著兩人互相挽著一道遠去的背影，輕輕伸手小拍了自己臉一下。
懊悔無比，「叫你嘴賤來著！」
易不染看她極親昵的挽著自己的胳膊，心情愉悅。
「怎麼樣，帶你去的地方有沒有什麼記憶！」
小柚子搖頭，「都覺得陌生，實在沒什麼能想得起來的？」
易不染，「沒事，記不住也是福氣。
以後的路很長，我們還有一輩子的回憶的！」
小柚子，「記不得從前只是惋惜，可我這張臉，總不能頂一輩子。」
雖說她覺得心靈美才是第一要義，可她也實在不想著輩子外出都戴著這張面具。
她還想恢復那張從前惹人喜歡的臉，無拘無束，不用擔心面具給的安全感。
也可以去和易不染像從前一樣，拍很多很多照片。
易不染聽說她話里的渴望，「醫生說了，這臉頂多兩年毒就能退了，現在好像淡了一些！」
側身端著她的下巴，似乎看得很認真。
「不過也沒關係，即便是再丑些，那也是我喜歡的丑，只要是你就好。」
低頭輕吻了下去。
「爸爸，你在幹什麼？」念安小跑著過來，臉上帶著興奮。
小柚子被女兒撞見，羞得耳朵都緋紅起來。
瞪了他一眼，怨怪：都是你，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
易不染倒是很淡定，「媽媽心情不好，爸爸安慰媽媽。」
念安一聽，立刻伸手要小柚子抱。
小柚子蹲下來，念安抱住她的頭，在臉上猛親一陣。
「媽媽，我也親親，媽媽要開心！我每天都愛媽媽多一點！」
小柚子心都化了。
她的女兒這樣好，完全滿足她的期盼和想像，軟軟的像是小棉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