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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半首花詞釣大魚

2024-08-15 17:09:34 作者: 古劍風
  早上醒來,太陽透過窗戶,照在了樂伎雪滑的肌膚上面。

  蕭景炎把她摟在懷裡,用手在兩團豐滿上面來回把玩了一會。

  樂伎拍了下他的手,幽怨道,「爺昨晚還沒有夠嗎?妾的骨頭都快碎了。」

  她起身穿上了衣服,從這個土匪的懷裡趕緊掙脫了出去。

  蕭景炎指了指書桌道,「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有你的獎賞。」

  嗯?

  樂伎滿臉意外,來之前,福伯是付過錢的。

  她光著腳過去拉開抽屜,裡面竟然有十張百兩的大鈔。

  樂伎驚喜大叫,「這些都是我的嗎?」

  蕭景炎點頭。

  樂伎高興地把銀票馬上裝起,跑過去,主動抱住了蕭景炎,靠在他的懷裡道,「爺,妾今後就是你的人了。您什麼時候想要,隨時召喚。」

  萬能的鈔能力!

  一千兩,相當於後世的一百萬。

  確實很少有人能抗拒。

  蕭景炎的嘴角勾起,跟她問道,「我看你抱著琵琶,你會彈奏嗎?」

  「當然!」

  樂伎道,「之前,奴家是淸倌兒,賣藝不賣身。只是年歲大了,不得已當了紅倌兒。爺要想聽曲,奴家馬上給您彈上一曲。」

  「好!」

  蕭景炎點頭,側身坐起,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樂伎坐在了對面,故意翹起了長腿,把琵琶放在了大腿上面,為蕭景炎彈奏了起來。

  她沒有騙人,琴音貫耳,繞樑不止。

  一曲作罷,讓人回味無窮。

  蕭景炎好奇問道,「你們這一行的花魁,一個月有多少收成?」

  樂伎道,「爺指的是董小婉,柳含月,寇玉嬌她們吧?人稱汴京八艷,名貫京城。她們出場一次,少說也得萬兩銀子,那可不是誰都能請得起的。」

  萬兩?

  蕭景炎羨慕地看著這一片紅海,怪不得那麼多勢力爭相投入其中。

  這培養出一個名角,簡直跟培養出一棵搖錢樹一樣。

  他又問道,「那你們平時有何開銷嗎?」

  「開銷?」

  樂伎想了想道,「除了上繳給教坊司的份子錢,還有胭脂水粉,衣服行頭,馬車轎夫的開銷,不知道公子想問哪一個?」

  蕭景炎道,「就是你們唱的曲,彈的曲,這些需要花錢購買嗎?」

  據他所知,這個世界是有稿費的。

  「當然了!」

  樂伎點著頭道,「不過,這都是淸倌兒的開銷。紅倌兒基本不需要,平時拾人牙慧即可。」

  她酸溜溜道,「一手好詞,好曲,能讓一個樂伎身價倍漲。其實論模樣,汴京八艷跟我也不相上下。只是人家有背景,從小養在詩書禮樂之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唱不完的曲子,念不完的詞。我要是有這樣的後台,我也能火起來。」

  蕭景炎點頭,知道樂伎說的就是後世的經紀公司。

  普通樂伎都是單打獨鬥,但是這些花魁是經紀公司專門經營的。

  什麼唱曲,舞蹈,宣發,全都靠錢去砸。

  他讓樂伎稍等一會,坐在書桌的前面,當下提筆給她寫下了一首花詞。

  他的記憶里,這個世界的詩詞相當低劣。

  文學的發展,徹底轉向了戲曲和小說。

  他山寨的自然是花詞祖師爺劉永的《雨霖鈴·寒蟬淒切》,在他那個世界屬於花詞的頂峰。

  當初的青樓女子,無不傳唱。

  他的毛筆字寫得歪歪扭扭,跟狗爬的一樣,但總算是認得。

  蕭景炎給了樂伎。

  樂伎拿起來,意外說道,「爺還會寫詞呢?」

  她本以為,蕭景炎只是個紈絝子弟。

  拿著詞,輕聲念道: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樂伎越讀越是驚訝,心臟差點都跳了出來。

  好像得了千金一般,盯著蕭景炎激動問道,「這首詞還沒有作完吧?」

  蕭景炎誇讚道,「不錯,你還懂詞律。這首詞只有半闕,剩下半闕,我要贈給另外一個有緣人。」

  他的潛台詞是,半闕免費,半闕付費。

  剩下的半闕,至少值千金。

  樂伎的心思何等機敏,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

  她詢問道,「那這前半闕,可以讓賤妾傳唱嗎?」

  「當然!」

  蕭景炎點頭。

  樂伎喜不自禁,上去雙手摟住了蕭景炎的脖子,主動吻了他一口道,「爺,你對妾可真是太好了。妾就是當牛做馬,也無以報答。」

  她感覺,自己要火了。

  很可能會跟汴京八艷一樣,要火遍汴京了。

  蕭景炎的大手抱在她的小腰上摸了摸道,「現在筋骨不疼了?」

  「不疼,不疼。爺要是需要,奴家現在就伺候您!」

  她說著就要脫衣服。

  蕭景炎急忙攔住了她,「不用了,爺的時間不多,可沒工夫陪你消遣。」

  他讓樂伎伺候著,給他穿上了衣服。

  待會,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哪裡能把時間浪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樂伎小心問道,「如果別人問起這首詞的來歷,妾可以報爺的名字嗎?」

  蕭景炎知道,她在套自己的信息。

  他想了想道,「你告訴別人,就說是鬥氣閣閣主蕭炎所寫。國姓蕭,炎帝炎!」

  他給自己想了個筆名。

  很霸氣。

  鬥氣閣?

  樂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組織。

  在汴京,有很多文壇詩社。

  什麼寒山舍,瀟湘院,翠竹庵,留香居。

  鬥氣閣,並不違和。

  她記了下來,主動提道,「奴家姓潘名巧巧,哪天要是靠著官人的這半首詞火了,一定過來拜謝官人。」

  「大姐客氣了。」

  蕭景炎送走了她,在門外見到了王蕊兒。

  她紅著眼睛,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蕭景炎瞧著她問道,「你幹嘛呢?不好好睡覺,在這裡當門神呢?」

  王蕊兒噘嘴道,「我是來伺候主人洗漱的。」

  她端著盆,悶悶不樂地進了屋裡。

  把臉盤放在架子上,收拾起了臥榻上的床鋪。

  哪裡招惹你了?

  蕭景炎一臉莫名其妙,洗漱完,福伯面帶喜色地過來。

  他示意王蕊兒先出去,然後取出三張百萬兩的鈔票,放在了書桌上道,「皇子,常萬山剛才讓人過來,送來了這個。」

  「他的決斷力還挺快。」

  蕭景炎似在意料之中,拿起桌上的銀票查看了下真偽,淡淡說道,「這不是還沒有天黑,著急什麼!」

  福伯沖他凡爾賽的模樣偷偷翻了個白眼,心道要是等到天黑,你還不得急死?

  他取出了一張請帖,放在了桌上道,「對了,剛才六皇子讓人送來了這個,說是想要邀請您去參加一個詩會。」

  「他們的鼻子可真夠靈的。」

  蕭景炎不禁在心裡感慨,各大勢力都有自己的情報網。

  常萬山能準確地送來三百萬兩銀子,六皇子能讓人把請帖送到這裡。

  皆是靠著情報網才能做成。

  他不用想也知道,六皇子在這個時候邀請他參加詩會,肯定是為了羞辱他。

  在這些皇兄的眼裡,他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軟弱可欺的廢物。

  他在大牢里得罪了五皇子,肯定要招來他們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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