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是忘記了昨天的事,我答應放過他們,可沒答應會以德報怨。」
蘇巧巧突然有點噁心這個族長了,就像姥爺說的,這個族長眼睛被屎粑粑糊了,老實本分的村民他不護著,這些偷奸耍滑的狗子當成寶一般。
孫炳山老臉一紅,他有點躲閃蘇巧巧的目光。
「巧巧,好歹都是一個村子的人。」
「是嗎?你問問這些叔叔伯伯,嬸子婆婆,誰願意同他們一個村子?」
孫八環將蘇巧巧拉在身後,道:「不願意!早在他們七八歲擰斷我家雞脖子的時候,老娘就想讓他們滾出村子裡了。」
「不錯!」郭嬸子與孫八環是忘年交,脾氣相投,一人護住一邊,「我們早不願意認這兩個王八羔子了,小時候偷雞摸狗,大了打家劫舍,孫大棗還欠我家二兩呢!」
「欠我家三百文呢!」
「我家少點,也有五十文,夠我一個月吃食了。」
兩位護短的話也引起了村民的公憤,只要是塘前村的,幾乎都被孫大棗借過錢。
「巧巧……我……」
孫炳山也很尷尬,他知道孫大棗為這兩個還債經常借錢,可沒想到細數下來也有一百多兩。
「其實……」
蘇巧巧等人聲稍微安靜了些許,才出聲。
「孫狗蛋被賣也是一種方式,至少還了春風樓的十兩,至於那一百兩……」
她環顧了四周,孫大棗的屋子沒有祠堂修得大,卻也是有三四間屋子的。
「宅子地契抵了也補不起,不是還有個孫狗剩嗎?」
「不行!蘇巧巧你出的是什麼歪主意,敢打我孫兒的主意。」
老林氏一聽就變了臉,這話說得跟沒說的一樣。
蘇巧巧也不惱,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孫炳山:「族長以為呢?」
「巧巧,你怎麼樣才肯幫忙?」
「幫忙?呵,族長爺爺說笑了,我巧巧人小言微,自己家的事還多著呢!」
孫炳山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孫大同卻伸手攔下他,他看向蘇巧巧:「這件事我們不摻和,該帶走便帶走,該抵債就抵債。」
蘇巧巧聳聳肩,看出來是她的報復又怎麼樣,若不是她提前給小龍蝦噴藥,再者有積分兌換儀器。
如今她三個池塘被毀,即便藥效沒有發作,可萬一吃進客人肚子裡,誰替她求情!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有系統,否則她只能被動挨打!
「巧巧丫頭,你救救你狗蛋哥哥和狗剩哥哥吧!」
孫大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向蘇巧巧,若不是蘇之軒及時趕來將她拉開,此時備受罵名的便是蘇巧巧了。
「呵!我怎麼不知道我妹妹還有什麼哥哥!」
蘇之軒氣急,他不信孫大棗不知這一跪會禍害蘇巧巧,不過是想威脅她罷了!
顯然孫大棗有些呆愣,表情極為僵硬。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蘇巧巧兄妹的似笑非笑,孫炳山的恨鐵不成鋼。
「原本我身上帶著一百兩銀子的,看來沒必要花這冤枉錢。」
蘇巧巧也覺得這一家子沒救了,轉身便拉著蘇之軒要離開。
「等等!」
孫大棗似乎狗急跳牆了,猛地撲上來要去撕扯蘇巧巧的衣服。
「混帳!」
孫炳山再也看不下去了,抬腳將孫大棗踢在地上。
「你……你你你……」
孫炳山昏厥了過去,甚至倒下去的時候身體過於僵硬,直接把腰扭了。
「你們既然是找他們家的,便去他們家解決,這裡是祠堂,不歡迎你們!」
孫大同看著自己叔叔被抬下去,心裡湧起一股怒意,直接讓人把供奉的族譜請出來,直接把孫大棗一家從族譜划去。
留下一句「生死由命」的話,便拂袖而去。
「好樣的,還敢欺辱我們姑娘,真是把我們如意酒樓得罪得死死的!」
阿山也很是生氣,如今他可是作為少掌柜的在培養,在如意酒樓是有話語權的。
他對春風樓等人道:「這家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出了人命我們趙家頂了!」
這也是他們二爺在聽見蘇巧巧這邊需要人手的時候,給他的準話,出了事他頂著!
孫大棗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兩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他方才在幹什麼?
幾天後,蘇巧巧便聽說孫大棗跳河了,還拉著老林氏,被救上來之後已經斷氣了。
而孫狗蛋和孫狗剩哥倆一個被抓進春風樓做小……倌,一個被賭坊抓去,沒兩天就被打死在西街頭。
「可惜了,若是當年沒有那倆孫子,孫大棗夫婦倆還能安享晚年。」
林小菀手裡的金絲虎躍然在天絲布上,翻過來確實一隻毛絨絨的大貓咪。
第一個蒲團扇子在林氏的手中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