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休妻

2024-08-15 17:31:58 作者: 清風撫荷
  這天少商起了個大早,想要去拜訪堂姊程姎時,阿母身邊的婢女阿茵卻在途中攔住了少商。

  阿茵先是向少商行禮,隨後拉著少商邊說話邊往回走。因為阿茵年紀與少商相仿,所以蕭夫人從前時常讓這位婢女去向少商吩咐事情,於是少商便跟著阿茵走下去。

  阿茵:「小女公子這是要去拜訪三娘子吧?」

  少商點點頭,發出嗯的一聲表示肯定

  程少商少商:「我前兩日總是在收拾雜物,也沒機會好好拜訪堂姊,所以打算今日去找堂姊。」

  少商隨即開口:「是阿母要找叔母嗎?」

  阿茵看看少商,點了點頭。

  少商內心:呦,看來蕭夫人是要處理掉叔母葛氏嘍。

  儘管葛氏做的事情不怎麼光彩,但畢竟還是長輩,總要在像少商一眾的小輩面前留些體面。

  少商點點頭,乖巧的沖阿茵笑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牙,惹得阿茵想要去捏捏她柔軟的面頰。

  一旁的蕭夫人帶著青叢夫人以及一眾武婢幾步就從客房趕到了主居,還是如同上輩子一樣聽到屋裡傳來葛氏尖利的哭罵聲。

  門口守著的幾個僕婦一見蕭夫人就要上前阻擋,當前的就是葛氏的心腹李追,但她見到蕭夫人帶領的武婢還是有些心慌。

  李追內心:這蕭元漪是想幹什麼?

  她趕忙上前行禮,正要說些什麼時,又聽見葛氏與程承的吵架聲,葛氏的聲音真是聲如洪鐘,叫罵的實在是不堪入耳。

  蕭夫人三兩下就叫幾個武婢將那李媼以及幾個僕婦拗臂束縛起來,丟到後面去,只聽見一陣陣的「哎呦哎呦」聲。

  而後蕭夫人將門一腳踢開,徑直走進屋內,叫青叢夫人將程承扶走,蕭夫人攔住要糾纏的葛氏,直接一掌打上葛氏的臉。

  葛氏捂著自己的臉,面露猙獰的看著蕭元漪:「蕭元漪,你敢打我?」

  蕭元漪將連連後退的葛氏直接按住。

  蕭夫人:「我不但打你,我還要休了你!」

  葛氏還要叫罵些什麼,蕭夫人也不想聽她說話,直接拿了個破布條子堵上她的嘴,淡淡的開口:「別以為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你以為你藏的很好是嗎?你在君姑面前時常搬弄是非,挑撥我與君姑的關係,不尊君姑與姒婦,使得我們二人婆媳這麼多年關係緊張。此事是為不孝!」

  蕭夫人深吸一口氣,加重語氣道:「你欺辱丈夫,侮辱其人格,辱罵二弟,使得這些年他從未真正開心過,你一邊打擊他,另一邊又嫌棄他沒有一番事業,此事是為不忠。」

  葛氏在一旁還嗚嗚啊啊的發出叫喊,蕭夫人將她嘴裡的布條塞得更緊一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仗著葛家在鄉鄰里的威望嗎?不就是仗著你父親早年對我程家資助的糧草嗎?可這鄉里哪家大戶沒捐過,況且如今程家勢大,葛家勢弱,我想打你就當你,想要休了你,就能休了你,你能奈我何?」

  蕭夫人向前逼近葛氏,葛氏便後退好幾步,跌坐在了案几上,眼中滿是驚懼恐怖之意。

  「還有…」蕭夫人不管葛氏如何,繼續開口。

  蕭元漪:「你巧取豪奪、四處斂財,在娘家時就不把哥嫂放在眼裡,在婆家時也算計我也就罷了,你還借著程始的名號四處斂財,並且苛待將士遺孤。此事是為不義!葛氏,你良心何在啊!」

  蕭元漪:「像你這等不忠不孝不義之徒我程家可受不起了,葛太公過幾日就來了,你便等著收拾收拾回娘家吧!」

  蕭元漪扯下葛氏嘴中的破布,轉身命令自己的武婢將葛氏拖至程家的一間小客房內,並讓人把守好,萬不可將葛氏放出,切記要等到葛老太公來。

  收拾完了葛氏,蕭夫人向著程始與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內心全是舒展之意,幸虧她這次將少商帶走,沒有讓那毒婦禍害了女兒。

  程始:「要我說,就應該先用大棒子打斷葛氏的腿,再將她清理出門戶。」

  程始氣憤的說道。

  「若是如此,你當怎麼向葛老太公交代?」蕭夫人笑罵著看向程始。

  這庭院本來就小,蕭夫人剛剛從主屋到所居住的客房少商就聽見了聲音,況且……葛氏在被拖走時那尖利的叫罵聲震得少商的耳朵都要聾了。

  聽到葛氏的聲音越來越遠了,少商便又重振旗鼓地去找程姎了。


  她剛剛走到程姎房外時,只見門是關緊的,少商示意婢女不要傳報,正欲敲門之時,卻聽見房內有隱隱的啜泣聲。

  「咚咚咚」少商輕輕扣響房門,聽見裡頭的人止住了哭聲。

  「誰?」程姎走到房門前,詢問道。

  程少商:「堂姊,是我,嫋嫋。」

  聽到少商的聲音,程姎便將門打開,一束光打到她的臉上,還未擦乾的淚珠便在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少商拿出帕子,為程姎輕輕擦拭去淚水。

  程姎沖少商擠出一個微笑,拉著女孩進了她的房間。

  少商也只說是沒有好好拜訪過她,此次只是來見她的。

  程姎看著女孩這張白皙柔弱的面龐,很快便放下了戒心。

  「堂姊不必憂傷,有什麼難過的,儘管與我說便是。」少商關懷的安慰程姎。

  對面的女孩搖搖頭「我沒什麼,只是……」

  程姎的頭不斷往下低,又開始輕輕啜泣:「我阿母做了這許多錯事,我還有什麼臉面在妹妹面前坐著?我阿母,可差點毀了大伯父的名聲!」

  少商輕輕撫著程姎的背,繼續安慰道:「堂姊不必憂傷,叔母有錯,那也是叔母自己做的,與堂姊又有何干係?」

  程姎止住哭聲,抬起頭來,兩隻哭的紅紅的眼睛看向少商。

  程姎:「你當真如此覺得?」

  少商兩隻眼睛亮亮的,投以程姎甜甜的微笑。

  程少商:「真的!」

  少商拉過程姎的手。

  程少商:「堂姊定是頂頂好的女子,我聽阿母說了,堂姊自小教養在葛家的舅父舅母膝下。既如此,又何必為了叔母而傷懷呢?」

  程姎看著少商,點了點頭,兩個女孩本就年紀相仿,共同話題本來就很多,更是在少商開解要程姎後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兩人後來的關係直接一躍而起,甚至萬萋萋都會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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