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宇文淵的陪同下,緩緩踏入了這座寺廟。
楚晚卿則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她的目光被華山寺周圍繚繞的黑氣所吸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所謂的佛門聖地,此刻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一行人邁進華山寺,入目之處,寺廟內的和尚遠沒有想像中的眾多。
他們一路前行,所見僧人不過寥寥數人。
住持大師恭敬地將他們引領至太后居住的大殿。
甫一踏入,裡面的金碧輝煌令人咋舌,與這清幽古樸的寺廟顯得格格不入。
這太后在這寺廟中竟過得如此奢華,看來這佛門之地也並非純粹的清淨之所。
宇文淵等人剛剛落座,便有宮女輕盈地走進來,奉上清茶,端上許多美味的點心水果。
宇文淵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輕笑出聲:「看來太后在華山寺的日子過得與皇宮並無二致,倒是朕多慮了。」
太后微微揚起嘴角,心中滿是得意,傲然說道:「哀家都這把年紀了,自然不能虧待自己。」
宇文淵凝視著她,又道:「既然如此,太后又為何要回宮呢?在此安享晚年,豈不是很快活?」
太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瞥了一眼楚晚卿,心中湧起一股厭惡。
隨後厲聲道:「若不是皇上與皇后二人被妖孽攪得帝後不和,哀家又何必如此操心?」
宇文淵注視著太后,心中有些無奈,答道:「朕原以為太后在華山寺修心養性這麼多年,心態已然改變,沒想到還是如從前一般……」
太后聽到這裡,直接打斷了宇文淵的話:「皇上這是要為了一個小小嬪妃,與哀家作對嗎?皇上莫不是忘了,這皇位也是哀家拼了半條命將你送上去的。」
「哀家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哀家對你也不薄,皇上如今怎麼可以如此忤逆哀家?」
宇文淵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太后,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他心中明白,太后一直以來都強勢慣了,可他作為皇帝,也有自己的考量。
見宇文淵不說話,太后心中頗有成就感,正欲繼續開口,卻被楚晚卿打斷了。
楚晚卿一臉驚訝道:「臣妾記得先皇有九子,先皇早就有意傳位於皇上,更是有傳位詔書,太后所說的拼了半條命,該不會指的是你氣死了先皇,所以讓皇上早了些時日登基吧?」
太后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
此事她做得極為隱蔽,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她猛地站起身來,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當時先皇有意傳位於三皇子,是哀家一直進言,才讓先皇改變了主意!」
楚晚卿卻看著她,笑道:「你、撒、謊。」
其實,宇文淵早就將此事調查得清清楚楚,心中已然有數。
只是念及太后年邁,又是皇后的親姑母,所以一直給足了她體面。
此次她說要回宮,宇文淵也沒有阻攔。
來華山寺接她回宮,宇文淵也有著自己的計劃與安排。
聽到楚晚卿一個小小嬪妃也敢頂撞她,太后瞬間暴起,怒斥道:「放肆,你什麼身份?敢這麼跟哀家說話?!」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於是,她吩咐身邊的宮女:「來人啊!將這個不知禮數的賤人給哀家拖下去掌嘴!」
宇文淵起身,將楚晚卿牽了過來,然後冷聲道:「太后,這裡不是皇宮。」
「朕與楚昭儀長途跋涉,甚是累了,便先去休息了,還望太后早些收拾妥當,和朕一起回宮。」
宇文淵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留下太后氣得渾身發抖。
她猛地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此時此刻,她身上不斷有詭異的黑氣湧出。
這時,華山住持看到宇文淵他們離開,悄然走進了太后的大殿。
「太后,消消氣……」
聽到華山住持的聲音,太后機械式地回頭,眼中一團黑氣,幾欲噴射而出。
太后問道:「你可看清了,那妖孽的真身是什麼?」
華山住持頓時奸笑道:「太后,看清了,那是一隻有著千年修為的貓妖,若是太后您吸了她的精氣和修為,那太后您的功力可是能大增啊……」
太后聽後頓時大笑道:「哈哈哈,千年貓妖?難怪你那玉符傷不到她,不過,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哀家就讓她有去無回,正好替婉婉除了這心頭大患!」
華山住持立馬附和道:「恭喜太后,賀喜太后啊!此乃一箭雙鵰,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