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干你!」
葉憾拽著段以恆一條腿,快步向閘機走去。
「先生,你、你不要這樣!」
「趕緊放了段助理,不然、不然我們可喊人了啊!」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保安們面對葉憾這尊煞神,壓根就沒有衝上去阻止的勇氣。
一個月兩三千,沒必要拼這個命。
砰!
葉憾直接衝過了閘機。
「啊……救命啊……」
段以恆的頭撞到了機器上,疼的他慘叫連連。
來到3號電梯口,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始緩緩打開。
「去你的吧!」
Duang~
葉憾照著段以恆的襠部就是一腳。
「啊——」
段以恆痛的上身直接挺了起來,慘叫過後砰的一聲再次倒地,張著嘴喘著粗氣發出豬似的哼哼聲。
「怎麼了?」
電梯門打開。
白穎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剛才的慘叫聲嚇了她一大跳,又看到保安們皺著眉頭捂著襠部,地上還躺著個男的。
段助理!
「你們愣著幹什麼?」白穎當即反應過來,指著葉憾沖保安們呵斥道,「趕緊把這個人抓起來!」
「白經理,這個人要害你!」
白穎皺起了眉頭:「???」
葉憾心中暗笑不已,只要能讓我開口胡編就好。
「段助理知道我手裡有款足以成為爆款的新品,生怕我見到你,說啥都不肯讓我見你,甚至想要打我,沒辦法我才還手了。」
「胡、胡……」
躺在地上的段以恆想要解釋,可一張嘴內臟就抽搐著疼,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無緣無故,他為什麼要阻止你見我?還有,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進入大樓的?」
葉憾:「!!!」
聰明的女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剛才你還在電梯裡打著電話,說什麼如果現在沒有新的增長極的爆款產品,公司真的就要黃了。
銀行貸款到了密集還款期,想融資又融不到。
就連賤賣也無機構想接手……
你聽到我說的話,第一反應不該是詢問我是什麼產品嗎?
「趕緊……」白穎再次看向了保安。
「我之所以進來,是段以恆帶我進來的!」
「他臨時變卦不讓我見你,是因為他想將產品據為己有!」
「為啥?就因為他想立功,想在你面前表現,想成為你的男人!」
轟隆隆~
周圍人心中暗道:「牛逼!真男人!」
在這棟大樓里工作的人,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看到白穎的身姿,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二十出頭,身材高挑,五官精緻身材爆炸,加上女強人雷厲風行的做派,迷的二十到六十區間的男人都會怦然心動。
所以,他們不認為葉憾是在撒謊,換做自己,只要能進入白穎的視線,估計也會想將這個好東西據為己有吧。
「呵呵,什麼產品?居然惹人這麼爭搶?」白穎臉上帶著不屑。
葉憾心中笑了,他已經看出她渾身散發出濃濃的好奇意味了。
「就是這個!」葉憾從口袋裡掏出了瓶子,「凝脂膏!」
「凝脂膏……什麼東西?」
說著話,白穎沖身後跟著的人小聲說了些什麼。
那人上前一步,大聲道:「大家都回各自的崗位吧,保安看好現場,不許人靠近。」
「收到!」
人群散去,那人搬來一個椅子放到了白穎身後。
白穎坐下後,翹起腿點上根煙,說道:「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她就笑了。
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明明該出門去見幾個投資商,卻把時間浪費在了這個人身上。
年輕,暴力。
貪婪!
為了一個產品,都和人打起來了。
此時,葉憾心裡也在盤算著。
看她這做派,美麗優雅中帶著大氣傲然,毫不在乎自身形象的當眾抽菸,不僅不讓人心生厭惡,反倒是散發出桀驁的魅力。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你倒是說話啊。」白穎開口了。
好色之徒!
剛才葉憾的反應,在她看來就是好色。
「這款膏藥的功效……」
葉憾一口氣將凝脂膏的功效說了出來。
「真有這麼神奇?」白穎問道。
「當然!」
「如果是真的,感覺它更適合當護膚品,這樣市場價值更高。」
啪!
葉憾打了個響指:「你說的不錯,可惜樺城沒有生化公司,只有你這家中藥公司倒是適合。」
「你的意思是它是中草藥煉製的?」
「對!」
白穎心動了,這款藥簡直就是給公司量身定製的,如果真有這麼神奇,那公司起死回生不是不可能。
但面上她卻是平靜無波,淡淡道:「說的好聽,你怎麼證明它的功效?」
「這……很簡單!」
葉憾看著地上傷痕累累的段以恆笑了:「這不就是現成的試驗品!」
然後,他在白穎等人的注視下,俯下身來,用手指揩著藥膏塗抹起來。
「別動!這麼好的東西用在你的身上我都覺著浪費了!」
「你們看臉上這道傷痕,五六厘米長,3毫米寬,深度得有個1毫米多。」
「還有這裡,很長,但是血還沒有滲出來。」
「太好了!你們看這個疤痕,是他以前自己傷到的,也給抹上吧!」
塗抹好以後,葉憾起身笑道:「你們應該有研發部門吧?把他帶進去,讓專業人士觀察著。」
「……好。」
白穎本著寧可失望也不能錯過的審慎態度,按照葉憾的意思安排了下去。
「留個電話吧,我等著你們給我打電話求我!」葉憾掏出了手機。
狂妄!
「178……」
白穎按照他說的輸入了號碼撥了出去。
叮鈴鈴~
號碼是真的。
「行,你等著吧!」
如果藥膏毫無作用,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起來,追究你在這裡鬧事的責任。
「他這個樣子,能不能送醫院?」白穎不忍心道。
地上的段以恆都要哭了。
您真是活菩薩,只有您還惦記著我,今後我一定給您當牛做馬。
可惜他只能在心裡默默拍著馬屁。
「看不出來,你身為資本家還挺有同情心的,」葉憾對她的觀感又好了許多,指著地上的段以恆說道,「大部分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如果用了別的藥,反倒顯不出我的本事了。」
「只有他襠部這一腳有點重,不過我要是你的話,絕對不會給他治的。」
「為什麼?」白穎好奇道。
「因為他不僅一次給我說過,他想把您當馬騎!」
聞言,白穎臉上突變,看向葉憾的目光冰冷異常。
「信不信隨你,」葉憾聳聳肩,無所謂道,「我也就這麼一說,好了,我等你電話。」
走的時候,葉憾又踹了段以恆幾腳。
「嗚……嗚嗚……」
段以恆迎著白穎的目光,掙扎著搖著頭,滿眼都是哀求。
「白總……」
「不管他了!」白穎想起平日裡段以恆看向自己的目光,的確帶著一股子侵略性,以前架子不在意,現在想起來卻噁心的直起雞皮疙瘩。
「人死不了就行!把他送實驗室,當個小白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