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恆心中恨極了葉憾,可人在屋檐下,只能用好漢不吃眼前虧來安慰自己,古時候的韓信不也受過胯下之辱嘛。
這樣一想,他心中居然還湧起一股悲壯的氣氛。
「葉大爺,您饒了我吧!」
段以恆站起身,轉身跑向不遠處一個放著冰塊的箱子裡,拿出兩瓶啤酒跑了回來。
咕咚咚~
段以恆一口氣炫完一瓶啤酒。
砰!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最忠心的小弟,我要是再做出對不起的事兒,就跟這酒瓶似的,碎成個渣渣!」
葉憾:「???」
腦子秀逗了?
整這麼一出,你想當老子小弟,我還不想要你呢。
「不信?」
段以恆打開了另一個酒瓶。
「行了行了,我不會怎麼著你了。」葉憾煩躁的擺了擺手。
「哈哈……您果然是人中龍鳳、格局大的很嘞!」
拍著馬屁,段以恆來到他跟前,將啤酒遞了過去。
葉憾本不想接,可剛打完架,他真渴了。
咕咚咚~
爽!
葉憾擦了擦嘴,說道:「你滾吧。」
「好咧,我現在就去把阿姨給放了。」
葉憾跟在他後邊,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房門前後,用透視眼看到裡面的確躺著夏母。
段以恆打開房門,進去後不等夏母求饒,連忙討好的說道:「阿姨,對不起,這就是個誤會,我錯了!」
啪啪!
段以恆給了自己兩巴掌。
打完後,他端起桌上的水,討好的來到跟前餵了起來。
「阿姨,您口渴了吧,先喝幾口。」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悶熱的很,夏母早就渴壞了,張開潭口就大口喝了起來。
「行了,你滾吧。」葉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好,好的。」
段以恆臉上陪著笑,彎著腰慌裡慌張的離開了房間。
「真沒看出來,這小子很有當太監的潛力,服侍人很有一套嘛……」
葉憾笑了。
可不就是成太監了嘛。
「你怎麼在這?」夏母吃驚道。
「當然是救你了……咕咚。」葉憾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夏母的長髮披散,有好幾縷都貼到了左眼上,讓她的杏花眼平添了幾分魅惑,平日裡得體的繡花旗袍,此時凌亂不堪看上去很是狼狽。
「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解開!」夏母催促道。
葉憾很不喜歡她居高臨下的語氣。
「拜託,你現在不是我的領導,更不是我的丈母娘,我心情好呢,叫你一聲阿姨,心情不好呢你屁都不是!拜託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葉憾強壓下心中的邪火,故意擺出冷冰冰的語氣。
「你……葉憾,你是個好人,來,快幫阿姨解開,」夏母焦急的催促道,「快點~」
夏母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此時只希望儘快離開這個魔窟。
怎麼搞的,不應該啊,可是、可是為啥控制不住呢……
葉憾聽在耳中,心臟如擂鼓似的劇烈跳動起來……
該死的!
想什麼呢!
葉憾緩步上前,來到夏母身邊,開始為她解繩子。
因為綁的時間太久,加上這種捆法葉憾見所未見,折騰了半天一個也沒有解開。
「不急,慢慢來。」
「哎呀,你倒是快點啊!」
葉憾:「……」
「閉嘴!」
「別搗亂!」
夏母閉嘴了,但幽怨的眼神讓葉憾更加的汗流浹背。
呼!
終於解開了手腕的扣子。
繼續。
許久之後,肩膀的繩子也解開了,此時就剩腰部和腳踝的繩子了。
夏母揉著手腕,興奮道:「終於能活動了,可憋死我了。」
這次葉憾已經懶得讓她閉嘴了。
在椅子背後,葉憾心中感嘆不已,不愧是長期做瑜伽的女人,都這個歲數了,腰肢居然還是這麼細。
同時,他用真氣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躁動,皺著眉頭暗自思忖,最後確定自己一定是著了某人的道了。
不然自己剛才的情緒根本無法解釋!
該死的!
一定是段以恆搞的鬼,可是自己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好了嗎?」
「好了。」
葉憾來到前邊,端在地上開始解腳踝處的繩子。
「這……」
葉憾忍不住笑了。
夏母居然跟年輕人一樣,在右腳的腳踝上居然有跟紅繩子,果然無論哪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愛美。
忙活許久之後,夏母終於獲得了自由。
「好了,走吧。」
「嗯!」
下一秒,剛站起來的夏母險些跌倒,幸虧葉憾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好孩子,謝謝你救了我……」
夏母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嗯?!
一股強烈的牡丹香味湧入葉憾鼻腔,直衝靈魂深處。
牡丹,對,牡丹的味道。
濃烈,刺激……很符合夏母的氣質。
咔嚓!
誰?
葉憾猛然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透過牆壁,居然看到了早就離開的段以恆!
他為什麼去而復返?
「怎麼了?」
夏母猶如驚弓之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葉憾的安撫下,終於穩定了心神。
「你在這裡等著,哪裡也不要去!」
葉憾扶著她坐到地上,下一秒,猶如脫韁的野馬沖了出去。
老廠房堆滿了各種雜物,幸虧葉憾有透視眼傍身,這才隨時都能看到段以恆的蹤跡,連著拐了好幾個走廊,終於距離對方只有不到兩米。
葉憾騰空而起,一腳踹在了段以恆的後心。
「啊——」
段以恆張著雙臂飛出幾米後,種種的趴在了地上,手機從手裡脫落後掉在了地上。
葉憾上前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不出意外,錄像功能是打開著的。
羞惱!
更多的是後怕!
剛才如果自己無法壓制體內的毒物,萬一干出點什麼還被拍下來的話,自己和夏母今後就別想做人了!
無恥!
歹毒!
難以想像!
此時葉憾很不得一腳將腳下的段以恆給嫩死!
「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給我下毒了?」葉憾揪著段以恆的脖領子,另一隻手握拳舉了起來。
如果對方的答案不能讓自己滿意,葉憾不介意將他的頭打的連他媽媽都不認得!
「別、別打我!」段以恆看著猶如煞神附體的葉憾,嚇得肝腸寸斷,直接說了實話,「我給你嚇了迷藥,就剛剛見到夏阿姨之前。」
不可能……
葉憾不明白,他一直在自己的視線里,沒發現他搞什么小動作啊。
可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