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啤酒里,還有阿姨的水裡,我都下了迷幻藥。」
「你怎麼做到的?」葉憾好奇道。
「就是這麼做到的啊,」被葉憾一瞪眼,段以恆連忙補充道,「我經常去迪廳,有時候看到喜歡的美女就會去搭訕,喝酒的時候,下點藥,次數多了,就熟能生巧了。」
沒辦法,唯一手熟爾。
人才啊!
葉憾為自己的大意,差點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
「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砰!
葉憾一拳將他給砸暈了,然後撿起一塊轉頭將手機給砸了個稀巴爛。
起身後,他再次看向遠處,那幾個人依然出於昏死狀態。
他這才返回了屋子。
夏母紅著臉,柔軟無骨的右手伸向葉憾,說道:「扶我~」
葉憾上前將她拉了起來。
「阿姨,段以恆這個混蛋在你的水裡下了迷幻藥,所以你才控制不住自己,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夏母:「???」
葉憾點頭。
我沒事兒,我沒被下藥,都是你害得,我只是顧及你的面子,逢場作戲罷了……
老廠房雖然已經廢棄了,但水還是有的。
葉憾帶夏母到了水房後,從附近找了個相對乾淨的盆子,接滿水後,衝著夏母就潑了出去。
嘩~
夏母成了曲線畢露的落湯雞。
葉憾又接了一盆,再次潑了出去。
連續潑了幾盆後,他又接了一盆水舉過頭頂給自己也來了一盆。
呼——
葉憾感覺好受了許多。
……
「無恥!」
「敗類!」
「混蛋!」
夏母只穿著替身衣物,蹲在地上雙手抱膝,嘴裡罵罵咧咧的。
一牆之隔,葉憾正在火堆上烘烤著她的旗袍,聽著隔壁的罵聲,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她知道真相後,就開始對段以恆罵個不停,從白天一直罵到太陽落山。
「阿姨,別罵了,段以恆也聽不到。」
「哼!這種人就該去死!」
頓了頓,她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應該綁架夏荷才對嗎?為啥綁架我啊!」
葉憾反問道:「你希望他綁架的是你女兒?」
「當然不了!這麼危險,夏荷一定會害怕的。」
聞言,葉憾心裡剛剛升起的厭惡消散了。
「應該是誤會了,把你當成她了吧。」葉憾猜測道。
「也是……我這麼顯年輕,他們誤會也正常。」
「……」
葉憾對她的自戀表示很無語,但不得不承認,她分析的有道理。
「好了,衣服我放在地上了。」
兩人之間只有一牆之隔,葉憾起身道:「我從右邊繞過去,你從你的右邊繞過來。」
這樣兩人就避免碰到一起。
「好……你故意的吧?!」
兩人來了個照面。
「我說的很清楚啊,都從各自的右邊……」
「好了,別說了!」
夏母紅著臉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好吧……」葉憾表示很無奈。
夏母靠近火堆,十幾分鐘後等身上的內衣不再滲水後,這才起身穿上了旗袍。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許將出去。」
「放心吧。」
「你保證不講出去?」想起和葉憾的恩怨,夏母很緊張,「你要是說出去,我就說我是被迫的!」
葉憾惱了,冷笑道:「好啊,我相信大家考慮到你的品性,會認為是你故意勾引我的!」
「你——」
夏母很生氣,許久後鼓著的腮幫子才恢復了正常。
一來自己拿捏不住葉憾,二來葉憾雖然混蛋,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也干不出來。
與其和他對著幹,還不如討好討好他呢。
夏母一個人拉扯三個女兒長大,能屈能伸的素質是必備的。
「葉憾,看不出來啊,你還挺爺們兒的,獨闖虎穴,還成功了!」
「你長得這麼帥,身手這麼好,最近身邊的狂蜂浪蝶不少吧?不會沒有吧?」
「不說話?害羞了?嘻嘻,阿姨是過來人,記住,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一路上,夏母喋喋不休。
直到回到大路上,上了計程車後,她這才消停了。
「師傅,去第一醫院。」
「去醫院?我女兒怎麼了?」夏母緊張的抓住了葉憾的胳膊。
「不用緊張,」葉憾解釋道,「我擔心他們受危險,讓她們躲在醫院,人多,又有監控,不怕他們胡來。」
「哦……你還挺心細的。」夏母鬆了一口氣。
看著她的樣子,葉憾心中很是感慨。
之前自己很討厭她,嫌貧愛富,包庇女兒的無恥行徑,但面對危險的時候,她表現的倒是對的起她母親的身份。
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對與錯。
只在於自己所處的立場和地位!
既然如此,葉憾覺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幼稚。
此時,他很想念崔茹,想念她在自己面前激情四射的風采。
「餵。」
「事情解決了?」
「嗯。」
「太好了,我在商場逛了很久,累的都走不動了,那我現在就回家……你今晚來嗎?」崔茹說道。
到了醫院,估計還得花些時間。
「估計到後半夜了。」
「多晚我都等你。」
「好……你別急著回去,在商場裡買些東西,」葉憾壓低聲音說道,「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就是女人腳踝上戴的那種飾品。」
「……好。」
掛斷電話以後,夏母噗嗤一聲樂了。
糟了!
被她聽到了。
葉憾紅著臉生氣道:「你笑什麼?」
「我、我沒笑什麼啊。」夏母的臉也紅了。
哼!
葉憾別過頭看向了車窗外的萬家燈火。
……
「真是段以恆乾的?!」
夏荷的心都碎了,這可是和自己有過深入交流的人啊!
怎麼能這麼狠心?
「可是……為什麼啊?」
夏雪猜測道:「因為葉憾發了你們偷情的視頻,害得他丟了工作,所以才來報復。」
「不對不對!」夏荷大搖其頭,「這樣的話,他更該對付葉憾才對。」
「倒也是……」
葉憾歉意的撓了撓頭,說道:「他的確是在報復我。」
「啊?」
葉憾解釋了自己在白氏藥業集團遇到段以恆,並毆打侮辱了他的經過,但是自己和崔茹的事被他給隱去了。
「我在樺城無親無故,雖然阿姨只是我的錢丈母娘,但他們真的拍了噁心的視頻,點名是針對我的話,我也臉上無光。」
「我總不能到處說這個女人和我沒關係吧?那樣我就更不是東西了。」
「而且,你們都會恨我……不管怎麼說,都能傷害到我。」
聽完他的解釋,夏雪夏荷倒是沒說什麼。
「夏荷,這次的事兒我有責任,好在我救回了阿姨,從今往後,你我之間的恩怨徹底一筆勾銷,可以嗎?」
「呃……」
夏雪急的只給夏荷使眼色,多好的機會啊,說一千到一萬,還是夏家欠葉憾的更多。
「可是……可是你最近為什麼對我冷冰冰的?說明你還是在怨恨我!」夏荷紅著眼說道。
「好,我告訴你為啥,因為段以恆對我的近況很了解,我認為是你告訴他的。說明啥?說明你還和他有聯繫!」
「就因為這?」
「不然呢?」
葉憾腹誹不已,前段日子你不是工作就是忙著給我服務,居然還有時間和段以恆藕斷絲連。
這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夏荷,是真的嗎?」夏母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冤枉!」
「我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