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秋分已是前幾日的事情,但是天空那輪烈日傾灑下來的盛輝依然將人烘得透不過氣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更讓人覺得憋得慌。
「嘒嘒!」
尖銳的蟬鳴聲不絕於耳,沒有半刻停歇。
林間,一支商隊四散著在樹蔭下躲避著,栓在樹旁的騾馬此時都張大了鼻孔,往外噴著粗氣。
「嗨!」
「這天氣也太熱了……」
一名十來歲的少年倚靠在樹幹上,用力地扇動著衣衫,如此悶熱的天氣倒的確是罕見。
少年猛扇了好一會,似乎才涼快起來,但是渾身黏糊糊的汗液還是讓他相當不快。
「還是那個小鬼有活力啊!」
「這就是忍者麼?」
「哪怕只是一個小鬼……」
不過,當少年把眼光挪到另外一棵樹下之時,眼中卻是浮現出了異樣的光彩。
踏!踏!
重重落在草地上的聲響不時響起,似乎還有著隱隱的節奏感。
不過其餘商隊的人卻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聲響,因為僅僅是聒噪嘈雜的蟬鳴聲就已經占據了他們的耳朵。
但是他們中只要是年歲稍長一些的,似乎都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取出了一些特製的粉末傾灑在周邊,在驅趕蚊蟲後便直接躺在草地上面,抓緊時間休息著。
一名黑髮少年手持著苦無,竟是直接『踩』著樹幹而上,跑了好幾步後才用苦無在樹幹的表面劃出了一抹痕跡,然後只能不甘地任由身體重新落回地面。
「嗬!」
少年重重地呼了一口灼熱的氣息,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不過他卻並不在意。
雖然在一開始出汗的時候會因為濕膩的汗漬而彆扭,但是等到大汗淋漓之後,反倒渾身會出現一股子通透的感覺。
「踩水、爬樹的訓練,進度還是緩慢呀……」
「這才是普通忍者的真實水平麼……」
黑髮少年望著樹幹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心裡不禁出現絲絲縷縷焦急的情結。
因為那些刻痕的位置相當集中,這就說明他剛剛『爬』了那麼的樹,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步。
「呼!」
少年再次吐氣,似乎要連同心底的鬱結一同吐出似的。
不過,少年似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他在吃下一些乾糧後,就又重新進入了盤膝打坐的姿勢。
而在商隊的末尾,有一名其貌不揚的老者正似有似無地望向黑髮少年,這名老者一副『炊事員』的裝扮,身背一口黑色大鍋,鍋邊還插著瓢勺之類的廚具。
隨著眾人的休憩,正當空的烈日也漸漸西斜而下,養足精神的商隊便再次踏上大道,向目的地繼續走去。
深夜。
領頭的中年男子手持著類似於手電筒作用的『打竹』在前面引著路。
此時的環境完全不似白天那般喧鬧,反而是充滿著一種異樣的靜謐,夜幕下商隊亮起的一串燭火此時也仿佛帶著不詳的氣息。
中年男子仔細辨認著道路,然後臉上突然湧現出一抹喜色,他有些興奮地說道:「大家加把勁!」
「前面就有一處可以休息的腳店!」
「已經快到草之國邊境了,再加快勁,咱們明天早點起來趕路,中午之前就能到!」
「好咧!」
「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青野大哥說的肯定沒錯!」
「快點!快點!」
商隊裡的十幾名商人此時都備受鼓舞,連連驅趕著騾馬,加緊了腳步。
驀地。
嗚!嗚!
夜空中飄來了一大塊烏雲,幾乎將月亮整個遮蔽起來,連帶著陣陣陰風,呼嘯著朝他們卷裹而來。
地面上的雜草和路旁的林木枝葉被吹得嘩嘩作響,仿佛前面的道路上隱藏著什麼可怕的妖魔似的。
「嗯?」
當陰風吹拂過商隊的時候,最末尾那名背著黑鍋的老者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不過由於他處在隊伍的在末端,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看來是要下場大暴雨了!」
「快!」
「先去前面的店裡把貨物放好!」
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力,商隊的行進速度陡然加快,磨磨蹭蹭的騾馬更是為此挨了好幾下鞭子。
騾馬屁股上淌出的血跡與哀鳴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有些滲人。
「到了!」
「到了!」
「前面就是依靠著一個村落的腳店了!」
中年男子的眼相當尖,剛剛翻過一個較陡的坡道,他立馬就瞄到了記憶中的那盞燈光。
「嗯?!」
不過很快,中年男子的臉色驀然大變,欣喜的神情瞬間轉變為驚恐。
因為映入眼帘的除了那盞熟悉的燈光之外,還有剛剛燃起的火光!
而且由於中年男子手中提著的『打竹』在漆黑的夜晚非常顯眼,他也看見了幾道手中拿著火把的黑影正急速往他們這裡靠近著!
中年男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商隊的『保鏢』、木葉村的忍者。
不過,當他回過頭去之時,卻發現那名少年忍者已經站到了他的身旁。
擁有躲避僱傭忍者經驗的中年男子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幫忍者的能耐有多大,他們的本領是不能依靠年齡來判定的。
「墨……墨塵大人!」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他此時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黑髮少年的身上。
說來他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他當然知道木葉忍者裡面有中忍和下忍之分,但是如果要僱傭中忍的話,那酬金可就得翻上好幾翻,加上這條路他之前也走過很多次了。
出於節約成本,他才將僱傭金壓到一個C級任務的最低水平,所以他也明白,這名黑髮少年,至多也就是一名下忍而已。
墨塵淡淡『嗯』了一聲,在眺了一眼後才繼續說道:「只是一夥馬賊而已。」
「你先將馬車圍成一圈,把貴重的物品放在最裡面,準備好傢夥!」
墨塵一副胸有成竹地說道,臉上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這副沉著冷靜的模樣倒是讓領頭的中年男子高看了墨塵一眼。
但是,如果他知道墨塵只是個『實習生』的話,他那顆剛剛放下去的心可能會跳到嗓子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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