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一出,哪怕還沒整理完,可意義非凡。😲♞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又有莫監正滿嘴支持,陛下也不好繼續壓著她讓她做個小小靈台郎,所以她成了司天台少監大人。
她手底下能管的就不只有星官了。
甚至還能小小提拔一下手底下的小嘍囉們。
莫監正看著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蕭雲灼覺得莫監正很好,所以在他再一次投來哀怨又惆悵的眼神時,蕭雲灼便主動道:「我觀莫監正您面露紅光,前途無量,以後司天台在您手底下,必更受人尊重。」
「呵……」莫監正不太信,「到時候是你的司天台還是我的……這就不好說了吧……」
「這您放心,您這位置肯定穩穩的,最少還能當二三十年的官兒。」蕭雲灼認真的哄著,她最近做的事兒多,上峰有壓力也是正常的。
「多少!?」莫監正差點跳起來了。
本朝朝臣,年紀及七十,精力衰耗,例行致仕,幾乎是等於要干到老死的,但規矩是這樣,可歷代皇帝仁慈,年紀到了六十之後,若是自己不想干,想要致仕的,陛下多半也會同意,很是寬容了。
除非像陸老將軍的能人,要辛苦些。他身體好,干到八十了,皇帝還不想讓他閒著。
即便到了現在,陸老將軍雖然不用上朝了,但軍中有大事的時候,還要出來主持事務,說不好哪一天便累死了。
他,他原本想好了,到了六十便引退,多年無過,老了日子肯定也不會差。
結果蕭雲灼竟然說他還要干二三十年?!
他要老死任上了?!
「您也莫要覺得少,那歲數也不短了。」蕭雲灼又笑眯眯地安撫了一聲。
「……」莫監正白了她一眼,是挺長的,可那有什麼意思?
守著這司天台衙門,日子辛苦又枯燥,他就不能得一天清靜日子了?!
他真是想不通,他過了六十之後,怎麼可能不主動引退呢?!這小丫頭算得不准,這退不退的,他多向陛下求幾次,陛下還能不應?
他這本事又比不得蕭雲灼,都有了這麼個人,還要他做什麼!
原本他擔心自己干不到歲數就被趕下去,但這一刻,他又開始擔心自己干太久了。
蕭雲灼成功的給他換了個苦惱。
幾日之後,薛鏡將死囚都安排好了。
幾個死囚,換上了新衣裳,特地請人畫了與蕭雲灼相似的妝容,身量與蕭雲灼差別也不大,牢獄昏暗,往那兒一站,確實難以分辨出來。
死囚出現,離得也甚遠,古神醫目光掃去,一張老臉上收斂著神情。
「既已叫我來了,為何一句話不說?」死囚按照薛鏡原本所教的開口。
「這不是她。」古神醫開口道。
他見過那蕭雲灼的畫像,昏暗中,這眉眼的確是像,只是他總覺得那蕭雲灼忍了這麼多日,沒那麼容易出現,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他也不敢肯定,但詐一詐總是行的。
「的確是個聰明人,難怪能跟著夕照郡主辦事,呵!」古神醫說完,又出現了一個「蕭雲灼」,她冷笑了一聲,眼神蔑視,「我確實是不想見你,不過你倒是有幾分價值,能讓刑部官員接二連三求到我這裡來,說吧,你想做什麼?」
古神醫摸了摸老臉,那手從嘴上划過。
手中很快便多了個東西,頃刻之間便向「蕭雲灼」這裡彈了過來。
旁邊侍衛立即擋住了這小小暗器,然而這暗器碰撞到地上的瞬間,似有一股微塵散開,頃刻便被周邊之人吸入鼻內。
「蕭雲灼」立即捂住鼻子,呼吸有些急促。
古神醫仔細看著。
「你果然留了一手!」待古神醫下手之後,又一個「蕭雲灼」出現了……
看著這一幕無比生氣,「去將他嘴裡的牙全部摳下來,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藏匿多少毒藥!」
此話一出,第二枚暗器卻再次而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古神醫竟是從頭髮絲中扯出了一根如若銀絲的細芒甩了過來,那細芒頃刻便入了「三號蕭雲灼」的身體,不過瞬間功夫,整個人直接倒地,掐著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喘息數口,立即便沒了性命。
古神醫看到這一個接著一個的人,笑了一聲:「你如此聰慧,我不先下手一回,又怎會讓真正的你出現呢?」
躲在暗處看著的薛鏡直接無語了。
古神醫入了牢獄數日,渾身上下都查驗過好幾次了。
牙齒自然也是查過了的,沒想到還有假的,還有那軟針,瞧著如頭髮一般,的確是難以發現,這人可真是會藏。
蕭雲灼人在外頭蹲著呢。
手裡擺弄著幾根稻草,接連算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覺得差不多了,起身拍拍衣擺,然後默默地走了進去。
薛鏡等人也沒說什麼,只是老實地將三個假蕭雲灼抬了下去,兩個暈了一個死了,這般手段,的確是讓人不得不防。
只是瞧見薛鏡如此不緊不慢的態度,古神醫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又來了個蕭雲灼……
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還是試探?!
可這會兒衙役發現了他的藏毒之處,連他的頭髮絲兒都給剃了,嘴中毒藥也已經用盡,他確實沒了再動手的能力。
蕭雲灼走近了幾分,上下掃了一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落髮之辱你都能扛得住,看來凌西王抓了你很看重的人?」
「你才是蕭雲灼!?我剛才殺死的那個……」古神醫心裡一沉。
他已經防備著了,第一個不像真的,第二個或許也是幌子,但為了引出真正的,他要裝作自己信了,所以動了手,果然,又出現一人,該是沒錯了,誰知道……還不是?!
古神醫瞧著眼前這小姑娘,氣得厲害。
「你若是有本事,還可以再試試,或許我也不是呢?」蕭雲灼咧嘴笑了笑,「一個名字而已,只要你想見,莫說是三個、四個,便是再來幾個,也未嘗不可。」
「你——」古神醫憤怒又不甘,一雙渾濁的眼睛瞪著她:「果真是……是個惜命之人!若不是如此,我主也不會等不到手刃你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