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奇怪!」
寧紅羅反覆打量著杜羽,
「世間生靈,皆有玄氣,唯有將之利用者,方能算是玄者,可是……你,你身上沒有一點玄氣!玄氣無法正常地在你體內逗留!你還是人嗎?你是活生生的人?」
小杜羽的反應,代杜羽回答了寧紅羅。
寧紅羅抿咬著嘴唇,嘴角勾起笑意:
「呵,看來是人,還是個正常男人……」
不過,她很快就又多出了一個疑惑:
「你若只是凡人,怎麼能承受得了跟元陰鼎的雙修?難道是師妹故意控制著玄氣,不讓玄氣傷你?不對,師妹實力太低,更何況又是初次雙修,不可能懂這些!你應該早就被吸成人幹才對!」
「你問我,我問誰去?」杜羽表面顯示出「自己也不明白」的意思
但背地裡,他卻很清楚。
這是因為聖標系統!
當初,他通過尋找聖標,得到了70屬性分配點,都加到了體質上。
不然,他也不敢在這修玄者的世界中亂逛。
「罷了,開始吧。」
寧紅羅不再多問。
也不等杜羽跟鍾沉月有準備。
只見寧紅羅拋出一股粉紅色的玄氣。
那玄氣沾染上了杜羽跟鍾沉月。
他們共同聞到了一股香味。
「這是……跟在合歡室里聞到的氣味一樣!」
等杜羽反應過來時,鍾沉月已經撲了上來。
「這是合歡香,等你們的雙修功法大成,也可以利用自身的玄氣,臨時煉化出合歡香,可用在比你修為低或者意志差的人身上,藉此引誘對方與你合歡!」
寧紅羅在一旁解釋著。
卻看見鍾沉月十分猴急,而杜羽卻顯得冷靜許多。
閒著無事,寧紅羅用修長的手指,勾拉著自己的裙擺,引誘著杜羽的目光。
杜羽不是什麼無情無欲的仙人,自然瞥見,收入眼中。
寧紅羅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划動。
「呵,你這沒有玄氣的傢伙,居然真的能頂得住元陰鼎?還遊刃有餘?有點意思!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不受合歡香的影響?」
寧紅羅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杜羽,仿佛能從眼睛裡射出光來。
「誰說的,我現在…很混亂!合歡香讓我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的人,還能回答我的話?」
「額,我……我意志堅定不行嗎?」
杜羽反覆扮演,假裝自己只是普通人。
寧紅羅不信,但又看不出其他端倪,只覺得疑惑。
她欣賞著兩人的雙修表演,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寧紅羅發現鍾沉月在雙修的表現不符合自己的想法,於是出聲指導:
「小師妹啊,你可是元陰鼎,怎麼反倒被那男的帶走節奏?你應該把雙修的節奏,牢牢把握在自己的身上!跟著我,這樣做……我教你『陰鼎傷天功』!」
說著,她扭起了腰。
僅是在那太師椅上,便表演得像真有什麼人在她身邊一樣。
儼然一副妖女姿態。
令人不恥。
鍾沉月學起寧紅羅的模樣。
杜羽開始緊張起來。
空氣中的玄氣,像是海水倒灌一般,全都湧向鍾沉月。
房間內外,連同石壁,都被抽走了玄氣!
嗚嗚嗚……
玄氣形成狂風與氣霧,在玉床之間舞動,卻絲毫也打擾不了雙修過程。
狂風沖向旁觀的寧紅羅。
寧紅羅的裙擺,已經如同擺設。
寧紅月不在意這些細節,只是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玄氣,竟也被抽了出來!
都跟著天然玄氣,湧向鍾沉月!
「這是怎麼回事?好強的元陰鼎!我只是旁觀,都能吸動我的玄氣?」
寧紅羅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運功,鎖住玄氣,不讓它們外溢。
「呵,看樣子…師傅是撿到寶了!」
隨後,寧紅羅注意到了杜羽的反應,得意地笑了起來:
「呵,受不了了吧?我小師妹天賦極佳啊!」
杜羽咬著嘴唇,皺起眉頭。
鍾沉月死死地抱著杜羽的脖子,恨不得把他啃下來,一口一口地吃掉。
狂亂的玄氣,拍打在杜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紫紅色的淤青。
「對,對!就是這樣!跟著我的節奏,這就是陰鼎傷天功!吸乾他!給這沒用的爐鼎一點顏色看看!」寧紅羅雖然只是指導,但看起來比當事人還要激動。
寧紅羅那嬌魅的腰身,仿佛柳條般舞動起來。
鍾沉月有樣學樣,惹得杜羽滿頭大汗。
好在當初通過系統加的那70點體質,效果不錯,杜羽受住了一重又一重的衝擊。
寧紅羅靠近了他們二人,近距離觀察,驚訝萬分:
「這男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明明連凡人都不如,竟在雙修中表現得這麼優秀?」
「世,世間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杜羽已然滿頭大汗。
鍾沉月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像剛沐浴歸來。
旁觀者寧紅羅笑吟吟地捏著杜羽的臉,冷嘲道:
「看樣子,小師妹的表現也不錯呢,瞧你這樣子,很開心嘛。」
說到這裡,寧紅羅靜靜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小刀。
將小刀輕輕地在杜羽的臉上划動,畫出一條血痕。
隨後,取來一隻小瓷瓶,裝上血液。
早在雙修之前,寧紅羅就提醒過有這麼一出,所以杜羽有心理準備。
但令杜羽沒有防備的是,寧紅羅突然伸出血紅的小舌,舔著他臉上的血!
「嗯,從你的血液里,也感覺不到什麼奇異之處嘛,害我空歡喜一場,以為你是什麼隱藏的爐鼎體質呢!結果你只是體質強一些而已?」
緊接著,寧紅羅的小刀又劃破了鍾沉月的大腿,取走一部分血液。
裝好兩瓶血液後,寧紅羅滿意地點點頭,「嗯,小師妹,我的工作完成了,你們接著玩吧!」
寧紅羅一步一扭腰,擺著嬌媚的姿態,悠閒地離開。
房間內由雙修引動的玄氣狂風,吹拉著寧紅羅的裙擺,隨時可見那玉白的臀蛋。
即使是出門之後,行走在弟子之間,寧紅羅也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
她絲毫沒有羞恥之心,甚至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得見自己的身姿。
像是一位站在諸多古琴面前的樂師,仗著優秀的天資,隨意撥動他人心中的慾念。
途中,若是她看見有俊美的男子經過身邊,便勾勾手,將他收入自己懷下。
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收好兩瓶血液後,她又等到了下人送來的另一瓶血。
原來,她先前就派了人,去之前鍾沉月所用的合歡室,取得的失身之紅。
三瓶血被她收集起來,交給下人,送去合歡宗主峰……
送到了冉傷鵲的手中。
當冉傷鵲收到三瓶血時,她正在那隻巨龜身邊。
不知在煉化些什麼。
弟子們不敢多問。
直到無人時,她才飛躍而起。
居高臨下地盯著巨龜背上的鼎。
鼎中,瀰漫濃郁玄氣。
玄氣托浮著一個女人,玄氣正在吞食、啃咬著她的皮肉!
仿佛要將女人吃掉!
這女人奄奄一息。
無人知道,這人就是冉傷鵲的親傳弟子之一。
還是那位走火入魔的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