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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長樂公主

2024-08-15 19:59:47 作者: 愛吃紅提
  驛館處,車隊終於停了下來,一輛精緻的馬車停在了驛館的門口,馬車門打開,裡面先是走出來一淺綠衣衫的少女,女子髮飾簡單,但衣裳的布料瞧著卻是不俗,女子下車之後,看向打開的車門,車門打開著,一隻白皙的手露出來。

  女子正想要伸手去接,身旁站了一執劍少年,少年伸出手臂,出來的女子將手搭上去,緩緩從車上下來。

  走下來的女子瞧著不過十六七歲,容色傾城,美艷清冷,臉很小,稜角分明,身形纖瘦,一身淺藍色的長袍,金線繡邊,金簪流蘇垂在身後,腰間掛著雪白的玉佩,長長的流蘇隨著走路而擺動。

  沈酒走下來,看向旁邊的少年,語氣清冷:「我同你說過,你定會後悔,現在回去,尚且來得及。」

  少年唇角揚起一點笑容,道:「我不會後悔。」

  說不通,沈酒只能作罷,事不過三,她這是第三次提醒,既然不長記性,那便怪不得她,抬腳走上台階,正要進去,忽而聽到一陣鎖鏈摩擦的聲音,她不由側頭看過去。

  身後是一青年,手腕和腳都帶著鐐銬,光著的腳滿是污垢和血跡,長相不算太俊美,但是也不差,沈酒瞥了一眼,就自己往前走了,她剛進去,薛讓就抱著劍進來了,道:「公主,您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就啟程。」

  沈酒嗯了一聲,說:「嗯。「

  薛讓退出去之後,沈酒瞥了眼身旁的侍女,珍珠低頭,也離開了房間。

  沈酒不喜歡房中有人伺候。

  本就是黃昏時候到的驛站,不多時,天就徹底黑了下來,沈酒擺弄自己的藥箱,從中挑了一小罐,隨後,將錦囊掛在腰間,將早就放在床上的黑色斗篷拿過來,穿在身上,從後面開著的小窗掠了出去。

  足尖輕點,飛上屋頂,身形閃過,又落進了一處院子中,從那扇小窗中跳了進去。

  柴房門口,守著的人看了下方才沈酒著地之處,只有一片落葉,一陣風吹過,葉子飛了,一回頭,只聞到了一股甜香,隨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柴房裡的草堆處,一中年男人半躺著,眼睛緊閉,神色痛苦,沈酒走進去,將自己的斗篷揭開,露出一張傾城冷艷的面容。

  躺著的人警惕性極高,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發現是她,還有些意外。

  「西臨公主?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沈酒:「受命前來給你看傷。」

  說完她就走了過去。

  躺著的人有些意外,甚至說是驚訝,坐直了身子,語氣訝然帶了一點質疑:「你是陛下的人?」

  沈酒嗯了一聲,直接走過去,蹲下來,手搭到他的脈上,微微蹙眉,又撩開他的衣袖看了眼,目光落在腳腕上。

  都是傷。

  沈酒:「這可解你體內的毒,你被下了傷口潰爛的藥,我得將傷口上的腐肉颳了。」

  謝無垢輕輕點頭,張嘴吃下了沈酒的藥丸,沈酒從衣袖中拿了藥膏,從旁拿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

  謝無垢:「這是什麼?」

  「我自己做的藥丸,減緩疼痛的,算是迷藥,吃了它。」

  「不用了。」

  這個處境,稍有不慎,便會喪命,他行事素來謹慎,痛著總好過昏迷。

  沈酒也不說什麼,拿出小刀,用烈酒清洗之後,又在燭火上烤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謝無垢,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鐐銬上。

  沈酒:「……拿著。」

  謝無垢接過刀,沈酒從自己的發間摸了一根長針,三兩下把手上腳上鎖給開了,將鐐銬摘下來甩在一邊,然後將他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從謝無垢手裡拿過刀,看向他,道:「你忍著些。」

  待將傷口處理好,她才慢慢上藥。

  沈酒慶幸自己藥帶夠了,這麼一趟下來,她帶的這藥膏只剩下一點了。

  「明日我再過來,前輩好生休息,傷口長好會有些癢,前輩忍著些,莫要撓。」

  說完,將東西收了,戴上帽子,重新從窗戶掠了出去,良久,謝無垢才睜開眼睛。

  回了自己的房間,沈酒將斗篷脫了丟在一旁,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微微皺眉。

  「公主呢?」

  珍珠有些著急:「公主殿下在休息。」

  薛讓皺眉:「我看過就好。」


  話落,門就先開了。

  沈酒冷冷地看他,「怎麼?擔心我會逃婚?」

  薛讓一愣,連忙解釋:「我不是。」

  門重新關上,隨之傳來的,還有一道清冷的聲音。

  「滾。」

  珍珠無奈:「殿下最煩休息的時候有人打擾,再有下次,她能砍了你。」

  說完,自己也離開了。

  第二日,沈酒藉口說要了解大晟的朝政,堂而皇之地去找謝無垢,因為自己的小潔癖,還給謝無垢換了一個整潔一些的馬車。

  沈酒用竹片挑了一點藥膏,給謝無垢上藥。

  謝無垢:「謝某冒昧問一句,公主殿下是陛下的人?」

  「是啊。」

  謝無垢疑惑:「那原先的長樂公主?」

  沈酒:「根本就沒有什麼長樂公主,沈家的女兒自幼身體不好,驟聞大變,病逝了,當時我要去一趟西臨皇宮,借了她的身份。」

  抹好了藥,謝無垢將衣服穿上,看向面前的少女,想了想,問:「陛下當年西巡,身邊有一醫術卓絕的醫女,那個人是你?」

  沈酒點頭,也不隱瞞:「是我。」

  「我叫沈酒,對酒當歌的酒。」

  謝無垢問:「這是你的名字,還是沈家孤女的名字?」

  「自然是我的。」沈酒看向他:「那個沈家孤女也叫沈久,是長久的久,只是,人未如其名罷了,前輩,你今日話有些多了。」

  停頓了下,沈酒認真問:「是不是我脫你的衣服,你有些害羞?」

  謝無垢:「……」

  笑話,他一個年過而立的男人,又不是毛頭小子,怎麼會害羞。

  沈酒:「我是醫者,醫者面前,並無男女之分,雖說吃虧的確實是你,不過畢竟這都是西臨的人,你還是注意些,莫要再鬧脾氣。」

  謝無垢閉著眼睛,一臉無所謂。

  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沈酒給他上完藥後,「我這藥效用極好,你不日便可恢復,體內的毒我也解乾淨了。」

  說完,她將一旁放著的糕點拿過來。

  「吃點?」

  做戲就得做足了,因而她尋了一個食盒裝了一點好吃的過來,將事情與謝無垢說明之後,謝無垢挑了挑眉:「你這麼說,他們就這麼讓你過來了?」

  沈酒:「對啊,他們讓一個忠族之後過來和親,本就理虧,自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是過來找你,又不是逃婚,他們肯定不會說什麼,前輩,你潛伏西京,為何不來尋我?」

  謝無垢吃完東西,自顧自倒了杯茶水。

  聞言:「我不知你是陛下的人。」

  行吧。

  沈酒:「你慢慢吃,我走了。」

  之後的幾日,沈酒總是藉口著說要了解晟國而跑到謝無垢的馬車上給她看傷,待發現這人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便說謝無垢油鹽不進不去了,在自己的馬車裡打瞌睡。

  這時,也差不多到了京城了。

  沈酒一路睡得迷迷瞪瞪的,車停了,她才睜開眼睛,安靜聽著前面的人說話,一番你來我往之後,馬車重新動了起來,她被安排在一處行宮之中,從馬車下來,感受到一道視線。

  沈酒看過去,來人一身黑色長衣,手中握劍,生得英武,劍眉星目,相貌堂堂。

  「父皇讓我帶你去見他。」

  來人正是大晟的大皇子,多年鎮守邊關的凌王。

  「好。」

  身後的薛讓:「為何不下旨召見?」

  沈酒率先開口:「都一樣,你們兩個先去休息,我進宮一趟。」

  薛讓:「……好。」

  宮牆之下,凌王有些好奇:「這麼些年一直尋不到你的蹤跡,你竟然做了西臨的公主?」

  沈酒嗯了一聲,「血芝只有西臨有,在西臨皇宮中,本來打算硬闖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小姑娘,她身體太弱,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十幾年的虧損,我救不了,將她安葬之後,借了她的身份。」

  凌王:「父皇一直知道你在西臨?」

  沈酒:「凡我所有,他都知道。」

  這句話說完,凌王沉默了半晌,說:「你這性子倒是沒變。」

  兩個人到崇德殿的時候,嘉寧帝已經坐著等了,他聽到二人的腳步聲,看過去,直接走過去制止了他們二人的行禮。

  嘉寧帝看向面前的少女:「阿酒,苦了你了。」

  沈酒搖頭:「我沒事,到底借了個忠族之後的身份,倒也沒人能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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