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實在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她下意識抿住了唇。
然而蔣硯一翻身將她困在了身|下。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額頭，「不然在清醒的時候帶你回顧一下？」
「蔣硯！」褚念推他的胸口，「你怎麼、怎麼一下子臉皮這麼厚？」
蔣硯挑著眉看她，「昨晚的事，真的不記得了？」
不知是不是產生了錯覺，褚念在他眼底看到一絲失落。
她咬了咬唇，「記得一點。」
「多一點？」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褚念索性不裝了。
「就……零零散散記個大概，我知道是我主動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儘管臉頰滾燙，她還是強迫自己看著蔣硯，好像這樣就能減少一些心虛。
蔣硯動作輕柔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其他的呢？」
「其他？」褚念疑惑，「還有什麼？」
「你答應我什麼了？」
「答應你……」褚念極力在腦子裡搜索著，印象里，她沒答應和他交往。
那……
「你不會想趁機誆我吧？」
她一板一眼的樣子，蔣硯驀地笑了。
他一翻身躺回床|上，而後撈過手機，點開錄音。
「先說好，不管我給你聽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要調戲你的意思，明白？」
褚念眨眨眼，不由得好奇。
然而當她聽到自己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時，瞬間頭皮發麻。
——「明天清醒了不許和我撇清關係。」
——「嗯」
——「不許再和其他男人約會。」
——「好。」
——「小奶狗不香了？」
——「你香。」
……
——「到底可不可以？」
——「那咱們拉鉤了。」
——「嗯。」
褚念越聽越心虛，恨不得給床|上刨個洞鑽進去。
她拉起被子蒙住臉，只留下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
蔣硯看著她笑了。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單手撐著腦袋支在她身側。
「想起來了麼？」
褚念點頭。
「那接下來呢？」
「蔣硯……我……不想談戀愛。」
蔣硯伸出手，捻起她一縷髮絲，「我知道。」
「那……你想怎麼樣？」
蔣硯往前湊了湊，離她很近。
「錄音里不都說了麼，不許和我撇清關係，不許和其他男人約會。」
褚念細微地「嗯」了一聲。
蔣硯伸出手指，勾開了遮在她臉上的被子，「和我約會。」
「約會？」
褚念小聲問著，臉頰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嗯。你不是說，一個人太孤獨麼。天氣涼了，身邊多一個人好不好？」
蔣硯話落，褚念驀地一怔。
實際上，她從一開始就不排斥蔣硯。
最開始她生氣，是因為他把黎溫蕎給她的頭髮轉交給了葉寒西。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害怕。
因為她早就下定決心不碰愛情了，所以能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她確定不會產生愛情的人。
在褚念的認知里，她對蔣硯還談不上喜歡，但她就是本能覺得危險。
所以在感情沒有進一步發展之前，她果斷選擇了遠離。
看著她猶豫的眼神，蔣硯躺回床|上，拉起她的手擺在面前。
「你看，我這個學過醫的人，給你傷口包紮得多好，我做的醒酒湯你也愛喝，還有……」
蔣硯說著側過身去，拉著她的手背蹭向自己的身體，「和我約會，胸|肌腹|肌隨便摸，嗯？」
蔣硯話落，褚念『撲哧』一聲笑了。
「原來醒酒湯真的是你做的。」
「嘖，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挑出這麼個重點？」
「重點是什麼？」
褚念挑著眉看他，蔣硯蹙起了眉。
「褚念，你……」
「知道了。」褚念彎著眉眼，亮晶晶的眼睛好似昨晚。
「不和你撇清關係，不和其他男人約會，這是我答應你的。
至於和你約會……」
「嗯？」
「我再考慮一下。」
褚念說完之後一把拽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蔣硯從身後連人帶被子撈她，褚念扭動著，一不小心碰到了指尖。
「嘶——」
蔣硯聽到動靜一把拽開被子，就見褚念眼裡一秒鐘蓄上了淚，伸出手指撇著小嘴看他，「蔣教授，疼。」
……
三天後，夜晚九點。
褚念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從褚氏大樓出來。
她揉著酸痛的肩，一抬頭，就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藍色帕加尼。
遲疑的瞬間，車燈對著她閃了閃。
雖是看不清楚，但她能想像到此刻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她壓著嘴角的笑意，幾步走到車旁，男人降下了車窗。
褚念佯裝不知，「這麼晚了，蔣教授在這裡等人？」
蔣硯從車窗伸出手，精準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等貓。」
褚念別過臉勾起了唇角，再回過頭，雖是一臉嚴肅，耳朵早已滾燙。
她想起那天早上，她碰到手指後對著蔣硯撒嬌，誰知蔣硯不由分說地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他的氣息強烈霸道，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極具侵略性。
就在她整個人飄飄忽忽之際，蔣硯嘴唇劃到她耳側，邊吹著氣邊低沉溫柔地叫了一聲「小野貓」。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矜持』的人，所以在那樣的美|色誘|惑下，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清醒之下，很多感覺和醉酒後不一樣。
那是她第二次，覺得這件事情這麼上癮。
第一次……也是和他。
一旦打開了這個匣子，很多事情便不受控制了。
一上午，她都在與他盡情纏|綿，再次停下……已是中午一點。
只是從他家離開之際，褚念還是對他說，她要考慮一下。
蔣硯什麼也沒說。
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點渣女屬性。
她清了清嗓子，「有事嗎？」
蔣硯挑眉，「你問我？」
褚念裝傻，「你這三天都沒動靜，我以為這件事作罷了呢。」
話落，蔣硯一手拽著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後頸壓向自己！
隔著車窗，他蹭了下她的鼻子，眼神溫柔又認真，「怪我這幾天沒聯繫你？」
褚念原本以為他會指責她耍賴，沒想到他先『檢討』了自己。
「不，不是。」
蔣硯笑了，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褚念這才明白，他是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故意這樣說的！
「蔣硯你……」
「那今天先試約一下怎麼樣？」
蔣硯勾著唇，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