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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以我血祭山河(32)

2024-08-15 20:56:58 作者: 春遣柳
  顧薇大概說了一直下顧淮之不知道的,再次像沈懷意表達了感謝,並告訴他們自己要跟沐祈安離開這裡了。

  「師姐!你...」一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顧淮之有些著急,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不回來了嗎?那我和青山...」聲音也有些顫抖,他知道師姐已經和他們選了不一樣的道路,但卻從沒想過也沒做好她離開的準備。

  「你和青山已經長大了,況且,我相信沈先生會照顧好你的。」顧薇摸了摸少年的頭頂,眼前的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了,臉上鋒利的線條,隱隱冒頭的青色胡茬,沒有嬰兒肥的消瘦臉龐...都是他作為男人的標誌,「我想去實現自己的理想淮之。」

  她一直按照她爹的計劃按部就班的生活,成為花旦,即使沒有天賦她也會為了爹爹滿意反覆練習,數九寒天生滿凍瘡的手是她一輩子不會忘記的痛,後來爹去世後她一直操勞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顧家班,直到遇到沐祈安,他會尊重自己的一切想法揣摩自己的一切喜好,可人人都說他是紈絝的浪蕩子弟,她應該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可那又怎樣?萬幸婚後他依然待她如初。

  即使有過一段艱苦日子,她依然甘之如飴,後來他們遇到了一群和他們一樣的年輕人,他們宣傳新思想,說這個國家的未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們應該是自由的,女子應該成為自己的主人,主持自己的人生......

  她和沐祈安加入了他們,為了他們心中的理想一起努力著,他們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他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相信的那片赤色會覆蓋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山河。

  女人的眼神真誠又粲然,沈懷意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換了意思,「放心。」他明明也只是一個短暫的過客,他最後能留下來的也只是一個軀殼。又怎麼怎允的起這麼沉重的諾言,但女人眼中的光實在明亮,那是女性的力量,在這個時代是那麼珍貴的東西,他不忍心踩碎。

  「什麼時候走?」顧淮之知道師姐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輕易改變,就像那年她決定嫁給沐祈安時,自己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也沒能改變,收拾了情緒,「我送送你。」

  「不用了,今晚就走,祈安這次殺了徐仁傑,組織上對他他提出了特別嘉獎,我們要去上海。你不用送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淮之。」女人笑的很開心,眼裡儘是赤忱,「如果有一天你也想加入我們,隨時歡迎。」

  夜深了,連告別也不能大聲,看著師姐的身影一步一步走進黑暗,顧淮之覺得心裡的某一處地方變的酸澀起來,「好了,進去吧,該著涼了。」身側男人高大滾燙的身貼了上來,體溫隔著布料傳遍身體的每個角落,那處酸澀好像也被熨平,轉身抱住男人,深吸一口熟悉的味道,「走吧。」

  ......

  今年的冬天過的很慢,但是有了沈懷意的陪伴似乎沒那麼冷,兩人基本整個冬天都窩在屋子裡,「你沒什麼事要忙嗎?」

  顧淮之不止一次問過沈懷意,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自從顧淮之死後整個北平的氣氛變得更微妙了起來,但是那些日本人卻再也沒有在明面上搞過事情,只是東北局勢依然緊張連帶整個北平也是,沈懷意卻每天都粘著自己與自己待在一處。

  「沒有,你怎麼一直問,我多陪陪你不好嗎淮之?」沈懷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汗涔涔的身體緊緊挨著,「還是說顧老闆已經嫌棄我,打算重新另覓新歡了?」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得清晰,抬起的眸子裡透出危險的氣息。

  躲開男人的凝視,反客為主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眼角彎彎的,「我可不敢丟下沈公子,畢竟你那麼凶。」眼神飄向讓人臉熱的某處。

  「知道就好。」沈懷意沒再欺負懷裡的人,反手將昂起的腦袋按在胸口,「好了,再躺會兒,累的很。」

  「還不是自作自受。」

  天氣漸漸回暖,家裡的人都開始換上單衣,只有顧淮之還穿著夾棉襖子,顧青山不知道認識了什麼狐朋狗友,一整個冬天都在外面瘋跑見不著人影,現在也是,沈懷意還是長長呆在這裡,只是總不像冬天黏的那麼緊。

  外頭還是很亂,黃老闆的茶館還是沒能開業,顧淮之就整日在家曬太陽擼貓,等著沈懷意回來,日子倒也愜意,一日沈懷意回來時又給自己帶了小玩意兒,「這是哄小孩兒的,我才不要。」色澤紅潤飽滿的山楂外面裹著剔透的糖衣,看起來就讓人垂涎欲滴,卻被顧淮之推的遠遠的。

  沈懷意知道他心裡的隱痛,俯身在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男人掀起眼皮嗔怒著看了一眼,臉已經紅的不像話,但還是依然不肯吃,甚至起身離開那方小地,把俊朗的男人和誘人的糖葫蘆一起丟下。


  「淮之你嘗嘗。」

  「不吃。」

  「淮之,你嘗嘗嗎。」

  「不吃。」

  「......」

  顧淮之走到哪兒,沈懷意就舉著糖葫蘆追到哪兒,幸好天氣並不是很熱,不然糖葫蘆根本堅持不到傍晚。初春的傍晚風還是很涼,男人捏著糖葫蘆 的指尖通紅,耳朵尖和鼻子尖也因為一直追著自己跑被風吹的紅紅的,還是有些不忍心,「行了,我吃,給我吧。」

  一聽終於這人終於肯吃了,沈懷意笑眯眯的把東西遞到嘴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顧淮之看著這樣的人心下一動,「先前說的話可還算數?」

  「當然算。」男人驀的靠近,「只要顧老闆肯嘗嘗我的糖葫蘆。」

  「甜嗎?」

  糖衣被風吹的有些涼,硬硬的,咬破之後就是酸的山楂,糖衣太甜,山楂太酸,嚼在一起後卻生出一種奇異的甜蜜,和小時候自己想的一樣好吃,「原來不是苦的啊。」他在心裡想著。

  「甜嗎?」男人眨巴著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好吃嗎?」顧淮之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卻還是嘴硬,「酸死了,一點也不甜。」眼裡卻盛滿了細碎的星子。

  「那這樣呢?」

  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就欺身吻了上來,大手牢牢按住想要後退的脖頸,一顆山楂球被推了進來,未了還舔了舔他的嘴唇,濕軟的觸感一觸即離,只有那顆被咬著的山楂愣在嘴裡,「甜嗎?」

  「甜。」

  「謝謝。」顧淮之伸手環住身前的人,整張臉埋在溫暖柔軟的腹部,背上的手輕輕拍著,像在哄小孩一般,卻什麼都沒說。

  原來糖葫蘆真的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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