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開始速通
告別了熱情的馬爾多先生。
憂一身的行頭已經得到了更新。
探險用的黑色登山背包，指南針，一柄老舊的標準短刀，以及兩塊打火石等等……
據馬爾多先生本人所說，他年輕時也曾考慮過要成為獵人，所以這些東西也是當時憑著一腔熱血逐漸準備的。
即便憂一再強調自己用不上這些東西，但對方盛情難卻，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些。
回想這短短一下午受到對方的照顧，憂也計劃著在獵人考試結束以後，再好好報答對方。
畢竟，錢這東西。
對於獵人來說可以說是最好獲取的東西了。
……
由於臨行前花費了一點時間，如今再看天色，已是接近黃昏。
霞雲逐漸鋪滿天空。
此刻的憂，
正以一個極低的身姿，疾馳在前往山頂杉樹的道路上。
「希望沿途城鎮裡的老婆婆，下班時間能晚一點。」憂思索著，也逐漸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他能撞見不少在森林裡露營，或是坐在高樹底下休息的路人。
「這種遍布野獸的地方露營…還真是……」
憂找不到詞語形容這些傢伙。
正如他心中所想，一到夜裡，森林中暗藏的野獸行動要比白天更為頻繁。
這迫使他不得不全程開啟「無下限」進行防禦。
比起那些大型的兇悍野獸，憂更懼怕可能從樹上落下的毒蛇，以及各種蘊含劇毒的蟲子。
毒素，對他而言十分危險。
畢竟，憂這身體可並非奇犽、席巴那般的專業殺手，從小就接受毒抗的積累。
儘管在這種接近人類城市的森林裡，或許不至於會有多麼危險的毒蟲，但哪怕是沾染最弱的一點毒素，大概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
一個小時過去，
憂終於抵達了記憶里通往杉樹所必須經過的陰森城鎮。
過程中，他一邊全速奔跑，一邊全程開啟著「無下限」的防禦，雖然並沒有遭受過野獸的襲擊，但也依舊累的夠嗆。
「還好，考官們沒有下班……」
憂喘著粗氣，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看到，城鎮裡唯一通往杉樹方向的道路中心，還有個年邁的老婆婆領著一群身披白布的怪人，正審訊著兩位疑似考生的年輕男人。
……
負責提問的老婆婆在聽完面前兩位考生的答案後，將二人放行。
隨後，抬頭才注意到前面不遠有個一頭白髮的少年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今晚的最後一位考生嗎……
老婆婆沒有在意少年的長相和年齡，只是等待對方走到跟前，機械般重複了一遍循環了一天的台詞。
「想要前往杉樹頂的話，只有我們身後這一條道路。」
「想要通過的話，就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考慮的時間只有五秒，答錯就代表不合格……」
然而，老婆婆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那個白頭髮的小鬼一開始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邊，反而是走到牆壁上來回摸索。
此刻，憂順著右側的牆壁，細細感受著牆體背後的氣息軌跡，很快就找到了一塊背後空蕩的牆體。
這裡，才是真正唯一的道路。
而非那個老婆婆嘴裡所說……道路在其身後。
雖然憂有一萬種辦法強行破門，但擔心被取消考試資格，便也只能乖乖回到老婆婆前，接受提問。
少年奇怪的舉動，已經讓考核官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小子……剛剛明顯是找到了『真正的路』。」
老婆婆心中所想，並未影響嘴裡吐出問題：
「準備好了嗎？接下來我會給出一個問題，除了回答指定的選項，其餘答案一律錯誤。」
憂平靜地點點頭：
「嗯，開始吧。」
「如果你的母親和女兒同時身患重病，手術只能給一個人進行，你會選擇哪一方呢？」
「一，母親；二，女兒。」
面對這樣刁鑽的問題，即便憂提前知道正確答案是「沉默」，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倒計時開始，5。」
「4…」
「……」
憂沉默著，靜靜等待倒計時的結束。
雖然如今的他孑然一身，不會被問題中的兩個選項所困擾。
但這種情況，有時候真的在現實里發生的時候，就是考驗一個人對於危機情況的臨場判斷能力。
就像困擾了無數人的電車難題一樣，有時候不一定要考慮哪一方的價值更大。
而是要考慮是否應該選擇。
尤其是必須選擇的前提下，究竟怎麼做才不會讓自己後悔終生。
……
沉默間，老婆婆已經數完了倒計時，轉而開口詢問：
「少年，你為什麼不回答？」
憂拉回心中的思緒，緩緩開口：
「這種對於每個人都沒有答案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標準答案。
所以沉默，才是正確選項。」
老婆婆笑道：「恭喜伱，合格了。」
不過，憂自己卻並沒有因此高興。
畢竟，抄答案這種事……
……
「你事先就發現了真正的路對吧。」
老婆婆說話間，其身後的白衣怪人已經走到一側，打開了隱藏在牆壁背後的暗道。
憂看向老婆婆，沒有否認，簡單地點了點頭。
暗道這種東西，在他能夠跳過表面，觀察物體形狀的「六眼」面前，自然是無所遁形。
老婆婆沒有因此多問，只是看向一旁打開的入口：
「通過這條路，步行兩個小時左右，你就能到達杉樹頂。」
「在那裡，會有一對年輕的導遊夫婦對你進行考驗，如果合格的話，他們就會帶你前往獵人考試的地點。
那…祝你好運。」
「多謝。」
憂簡單道謝，隨後便走進暗道。
然而，走進陰影過後……
憂卻一直等待到暗道的石門徹底關上時，才真正邁開腳步。
「接下來，就是速通時間了……」
憂面露微笑，轉而調動體內咒力。
這一次，他並非是打算簡單地將咒力凝聚腳底和肺部，用雙腿趕路。
而是計劃用一種更為高級的形式。
一種「無下限術式」的衍生用法。
俗稱，瞬移。
…
當咒力注入術式，術式本身的效果會朝著既定方向得到加強，名為「術式順轉」。
將「無下限術式」進行順轉，得到的便是強大無比的吸引之力——
「蒼」。
而所謂「瞬移」，其實也就是利用「蒼」壓縮空間得以實現的一種超高速移動。
這一招，憂此前在擊飛那個穿西裝的寸頭男人時，就曾使用過。
「只不過，這只能用在沒有障礙物的環境下，如果碰到障礙物的話，術式的效果就會中斷。
並且沒有『無下限』保護的情況下，我會被撞得粉身碎骨。」
換言之，得慎用…
不過，眼下這條深邃的暗道，恰好沒有障礙物。
也是因此，憂才想到了使用「瞬移。」
「正好利用這一段路，練習增大『位移』的距離。」
憂心中所想，下一刻便已開始實施。
一次約莫五米的位移距離。
這是他目前的極限。
雖然距離短，但勝在施術的頻率驚人。
眨眼間，便能越過數十米。
……
與此同時，杉樹頂的木屋內，
一對似人形的狐臉魔獸，已經接到了來自審問婆婆的電話。
得知有一位考生通過了測試。
掛斷電話的瞬間，它們口吐人言。已然開始計劃著，接下來要如何戲弄即將到來的考生。
「快點來吧，我已經等不及要好好招待你了。」
「聽說還是個小鬼呢…希望他不會被我們嚇到。」
「咯咯咯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