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回頭看是鐵牛他們追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加快速度拼命跑,心裡越著急,腿腳卻軟而無力。
很快大牛的摩托車攔在她的前面,「去哪裡呢,跟我回家。」
小麗想後退時,六輛摩托車已團團把她圍住,其中就有老王。
他笑嘻嘻跟小麗說:「昨天你賺大了,大牛幫你提高身價,一次五百元,鄉里一場,我說算了。」
「救命啊,救命啊!」小麗拼命地喊,
大牛下車先給她兩巴掌,「你喊啊看誰敢理你,我的老婆我還不能管。
想離開我,簡直做夢,以後就一直留在村子裡,幫我還賭債。」
大牛一邊說一邊拖小麗到車上,小麗死活不肯。
「小心點,別弄傷她,不然不值五百元啦。」另一個老光棍笑著說。
「乾脆用繩子把她綁回去,大馬路上被別人看到七個大男人降服不了一個女人,讓人笑話呢。」
「小麗,怎麼你也捨得離開我,昨天我們不是好好的嘛。」老王咧著一嘴黃牙說。
小麗哭著求大牛:「你放我走吧,我出去賺錢每月幫你還賭債。」
「不行,我們等不得,大牛已經把你輸給我們,你就是我們是公共財產啦。」另一個光棍笑著說。
大夥哄堂大笑,大牛可能面子上過不去,趕忙制止他們別胡說八道。
小麗跪著求大牛放她走,以後每月寄四千元回來。
「我怎麼相信你,你大清早不辭而別,想必此去再不想回來,像你這種賤女人見多了。」
大牛說著一把扯下小麗脖子上的金項鍊,小麗感到一陣疼痛,脖子颳了一道痕跡,流出鮮血。
「還給我,你這畜生!」小麗發瘋跟大牛拼命。
「媽的,還不肯承認這條金項鍊是野男人送你的,它比你命重要,是不是他在外面等著你回去。」大牛又給小麗一巴掌。
「別嘮叨了,用麻繩捆她回村再說。在這大路上太礙眼了。」老王說。
很快有人拿出一條麻繩遞給大牛,大牛接過麻繩,叫人把小麗按住,他來捆綁。
那六個男人巴不得一聲,三五隻手按住小麗,最後小麗像一捆柴一樣捆綁得嚴嚴實實安放在大牛后座,他們勝利回程。
小麗只想立即死去,可是她又沒有勇氣咬舌頭,她還想回到城裡跟志強生活。
回到村子裡,大牛並沒有把小麗運回屋,而是安置在一個離村子較遠的柴屋裡,柴屋四周有一片樹木圍繞,外面的人輕易發現不了。
他們平常賭博怕抓,常在這間柴屋裡開場。
現在過年沒管那麼嚴,他們才在村里文化室賭。
平常他們不僅跟本村人賭,還跟隔壁村人聯手。
大牛一群人把小麗抱進屋裡,大牛不忘幫她鬆綁。
小麗眼睛布滿血絲,恐懼望著他們。
「大牛,我是你老婆,你不要這樣對我。」小麗跪地求饒。
「現在才想起我是你老公,昨晚怎麼笑我是王八蛋。」大牛面無表情。
「大牛,我是孩子的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小麗歇斯底里地喊。
「乖,你就忍一下,幫我還清這些賭債,以後我會當什麼事沒發生,
好好對待你,一樣過我們日子,興許我們還能生幾個孩子。
你不用害怕,他們又都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知根知底的。」大牛幫小麗擦乾眼淚。
小麗只感到毛骨悚然,她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看到小麗暈倒,大夥問怎麼辦。
「能有什麼事,顛簸一路,累了睡著呢。」大牛說。
「咱大清早就被你喊起來去追趕她,連早飯沒吃,不如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老王建議。
「我肚子不餓,不如讓我先留下來照顧她,」最小那個光棍說。
他名叫大同,說小也有二十多歲了,皮膚黝黑,家裡有六兄弟姐妹,連間像樣屋子都沒有,已打算打一輩子光棍了。
「你著急什麼呢,你沒看她暈倒麼。」老王不滿地說。
「你當然不著急,昨天餵你兩次,大牛還欠我五千呢。」大同說。
「得了,都先回去歇歇,這貨一時半會不會離開村子,還怕還不清你們的債務。但凡你們有本事,一天就可以清帳。」大牛生氣地說。
「我可不想一天清帳,有好吃的得慢慢嚼。」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光棍說。
他們一邊說一邊檢查門窗,到處關得緊緊的,諒小麗也插翅難逃。
一行七個人一邊抽菸一邊回村,都說要好好保密。
「大牛,你真講義氣!」其中一個光棍豎起拇指稱讚。
「願賭服輸嘛,你們見我什麼時候耍賴。」大牛吐著煙霧說。
「不知小麗以後恨不恨你。」
「女人過後哄哄她就好,大可放心。」大牛得意地說。
「你可真行,當年只有你出去打工帶回來女孩子,我們連手沒摸過。」
「這有什麼呢,只要我願意十個女孩都能帶回來,只不過我想著要一個來生孩子算罷,帶那麼多回來還要用糧食養她們,多累啊。」
大牛得意地說,當年把小麗從外面帶回村莊,是大牛人生的高光時刻。一村人看到他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有本事。
在這窮山僻壤地方,能娶到媳婦算是祖墳冒煙了,無論是黑煙還是青煙。
「我當年出去差點就辦成一個姑娘,可惜那一晚公園蚊子太多,她嫌棄耳邊總有東西嗡嗡叫,一氣之下打我兩巴掌走人,說我摳門。」其中一個出去打過工的光棍說。
「你們不了解女人,還沒成為你的女人之前,可不能摳門,連幾十塊賓館錢捨不得出。
只要她們成為你的女人後,她們就認定你,趕她們都不會跑。
當年小麗跟我回來,我晚上大門敞開,她也沒見跑。」大牛說。
「我記得第一次你帶那個女孩回來比小麗漂亮得多,那個第二天怎麼不見人了,」
「那個爛貨,我見她好吃懶做,吃完飯連碗碟不洗,天不亮我趕她跑的。」大牛說完還不忘哼一聲。
「做男人就得這樣,絕不能慣娘們。」
「別吹牛了,你們屋裡有娘們嗎,個個光棍一條!」老王忍不住哼笑。
他昨天嘗試過女人的味道,竟然夢想要找一個女人過生活,雖然知道這個理想很難實現。
他現在心裡有點覺得大牛不知好歹,一味好賭輸掉老婆。
想著還有三千賭債要勾銷,老王也沒理由責怪老王。